耳朵被硬生生咬下來的那種疼痛,讓她臉色蒼白,嘴唇都在顫抖。
就算如此,仗著蘇子辰在身邊,她依舊囂張。
“江秋月,今天沒燒死你祭天,你也別得意,我兒子可是秀才公,你娘咬掉我耳朵這事沒完!你就等著你娘吃牢飯,挨板子吧!
看到時候,你有一個坐牢的娘,誰還敢娶你!”
“嗬嗬。”
江秋月笑了,出乎意料的,她並沒有被錢金鳳的話激怒。
她目光平靜的看向蘇子辰。
“蘇子辰,你口口聲聲,說我家人粗俗無知,如同市井潑婦,那你娘呢?她又是什麼好東西?
是,我娘是咬掉了錢金鳳的耳朵,這是不爭的事實,可事出必有因,你有沒有問過原因?
你沒問原因,就跑來跟個瘋狗一樣狂吠,這就是你蘇秀才公的修養?”
這時,江秋月話還未說完,一旁的桂花嬸兒,看不下去了。
她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蘇秀才啊,你剛才沒在這兒,你不知道,是你娘一直嚷嚷著,要把人家江姑娘燒死祭天,還張口閉口的,罵人家秋月姑娘是災星。
試問,當娘的誰不疼自己的閨女?秋月娘一聽你娘罵她閨女,還要帶走她閨女燒死祭天,當然不願意。
所以,兩人才打了起來,秋月娘才失口,咬掉了你娘的耳朵。”
桂花嬸沒說誰對誰錯,但是,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聞言,蘇子辰臉色鐵青。
“江秋月,就算我娘說你是災星,她說的也是事實,你娘不但不大度,反而還先動手打我娘,這實屬不該。”
聽到蘇子辰這番話,江秋月怒了。
“那就啥也別說了,你們不是要去報官嗎?還愣著幹啥,趕緊去吧,咱們公堂上見。”
江秋月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她一怒之下,收回蘇子辰的所有好運。
對待蘇子辰這種人,跟他講理,壓根沒用。
蘇子辰一愣,“江秋月,你……你就不怕我報官?讓你娘吃牢飯嗎?”
他本以為,一聽到他要報官,江秋月會哭著求他。
沒想到,江秋月不僅不怕,反而,還催促他趕緊報官。
隱隱的,蘇子辰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一聽蘇子辰要報官,裏正第一個不願意了。
“蘇子辰,你要是報官,狀告秋月娘,那你以後,就不再是俺們梨花村的人!”
一旁的村民們,也忍不住說道:“蘇子辰,俺長那麼大,真沒見過你們娘倆,這麼不講理的人。
明明是你娘先挑釁,罵的秋月,人家秋月娘氣不過,才動手的。
反過來,你們還有理了,還嚷嚷著要報官!我呸!你們可真有臉說!”
“就是就是,你們先挑釁人家秋月娘,完了又打不過人家,現在還有臉嚷嚷著報官,世界上,還有比你們更無恥的人嗎?
今個兒,俺們也真是開了眼了。”
聽著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挖苦嘲諷,蘇子辰又羞又惱,氣的拂袖離去!
至於蘇子辰去沒去報官,此事就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