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周明禦書房便覺得不對勁,隨後便淺淺的探查了一番皇宮。
慈念的妖氣最甚,想來這個孔媚兒並非什麼普通人。
幾番簡短的語言交流,更是讓周明確信。
“皇宮中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孔媚兒聽此,諷刺的笑道:“不是我該待的地方,難道是你該待的地方?”
“我並不想待在此處,待一些事情結束,我便會離開此處。”
“我們橫豎都不過如此,國師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一位婢女上前來,手中端著兩杯茶,緩緩的放在桌上,便要離開了。
孔媚兒見此,端起桌子上的熱水,便朝著婢女的臉上潑了上去。
那婢女捂住臉,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又忍著巨大的疼痛,跪在地上磕頭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誰叫你上來送茶的?”
“娘娘恕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宮中若沒有傳話,前來送茶,多半是別宮的內應,孔媚兒自是知曉這一點。
不多時,那婢女的臉上已經泛紅,遠瞧去,竟有幾分猙獰之感。
“沒有以後了。”
孔媚兒捧起另外一杯,朝著婢女的頭顱緩緩的倒了下去。
一陣‘嘶啦’聲傳來,那宮女再也忍受不住疼痛,躺在地上打滾起來。
嘴中依舊喊道:“娘娘饒命!”
“求我沒有用,本宮也無法主宰你的生死,不如求求國師。”
那婢女聽此,連滾帶爬的靠近周明道:“國師,救命,救救我!”
周明冷眼瞧著這一切,心中竟生不出一絲悲憫之心。
連周明自己都未曾想到,他內心的想法竟是此人的生死與自己無關。
他越是排斥這種感覺,越是被這種情緒左右。
周明抬了抬手,光覆在那宮女的身上嗎,傷口已然痊愈,看不出任何疤痕。
那宮女感知到疼痛感消失,磕頭跪道:“多謝國師,多謝國師。”又朝著孔媚兒的方向磕頭道:“多謝娘娘不殺之恩,多謝娘娘!”
“退下吧!”
“謝娘娘,奴婢這就告退。”
待宮女退下,孔媚兒坐在桌前道:“是不是覺得很卑微,明明什麼錯都沒有,卻還要忍受不白之災。”
“娘娘想說什麼?”
“我說,你我皆是螻蟻,這天地間動不動講天道,何來的天道啊!不過是弱肉強食的借口罷了。”
如此道來,確實跳躍的有些快。
生活在深宮裏的人,都需要一個宣泄口。
但周明並不想與她聊這些,隻道:“自然規則罷了。”
凡是又豈是一個罷了,便能講清的?
不過是無可奈何的無能為力罷了。
即便是皇帝,也無法預料災情人禍。即便是天帝,也不可主宰萬物。
生長隨緣,喜樂隨安。
“國師說的對,但我偏不信這天道自然。”
“你要做什麼?”周明冷色道。
“做什麼?自然是讓國師也體會一下無能為力感。”說著,手便撫摸起了衣服,對周明道:“你既然相信這天地,我們便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