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百多公裏。
原計劃三天三夜,結果遠出計劃之外,第四天了還沒有開到馬坡村的鎮上。
春花懷揣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嚴重,臉上如布上一層凝霜,表情全冰凍了,一點笑不出。
理解萬歲。
李澤天全麵理解寶貝產生的心情,隻能無微不至地細心嗬護。
正月大西北入鄉公路許多地方結冰,好幾次滑行差點車毀人亡地衝出公路。
春花嚇得驚魂動魄,猶如在死亡麵前掙紮。
每一次遇到險情,我當上了大男子漢,用寬大的胸懷擁抱安慰。
補辦身份證不需要回馬坡村,隻要本人去當地鎮上派出所就行,但戶口本還有一道程序,必須由村委寫證明。
第五天來到鎮上,便已經到了傍晚,北方的冬天夜來特別早,五點多鍾天要黑了。
在鎮上的小酒店睡了一夜。
第二天,八九點吃個早餐。
九點半,開車到鎮上派出所。
車停在派出所樓房前的大院子裏。
李澤天下車。
幾年前來過一次,那時是馬奶奶帶著來辦身份證,是中考需要身份證辦準考證。
春花跟著下車。
大西北天氣冷得雙腿變成冰棒。
“走吧。”
李澤天摟著春花走進派出所。
到戶籍身份證辦公室,有兩三個人在辦證。
等他們辦完後,李澤天請春花前去。
好緊張啊,春花緊閉著嘴巴不敢開口說話。
“您好,她的身份證丟了,請幫她補辦身份證。”李澤天全替寶貝打招呼說話。
女戶籍員抬頭看上問:“有戶口本嗎?”
“她的戶口本一起丟了。”李澤天很為難的道。
“你們不像本地人,這裏不能辦身份證。”戶籍員一眼看出不樂意道。
“我不是本地人,她也不是本地人,但她的身份證的確是在這個鎮辦的。”李澤天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請她過目。
她看了看確認身份,並產生強烈懷疑。
春花好緊張地縮緊身子,嚇得一句話說不出口。
“那你們什麼意思?”戶籍員不明白問。
“警官,她是個孤兒,是二十年前被賣到這裏的馬坡村。她的身份證與戶口本放在包裏,在湘城被人搶了,她的財產全被壞人搶了。”
戶籍員聽到一驚有些很不可思議,問:
“被搶了,多久了?”
“是去年吧?”李澤天不能確定地問。
春花碰到天哥詢問的眼神,立馬補充,“是前年八九月份,我走在公路上被搶了。”
寶貝的聲音很低,僅隻能我一個人聽見似的。
“哦,她是前年八九月份在湘城公路上被搶了,連錢一起被搶了,她身無分文。”李澤天替春花很痛苦地告訴。
“你是她什麼人?”戶籍員產生嚴重懷疑。
“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
戶籍員更深深懷疑所說事實,馬上向所長彙報情況。
女戶籍員在打電話彙報。
李澤天發現很難辦了,等她放下手機立刻問:“像她這種情況能補辦嗎?”
“她是孤兒,那收養她的家人了?由他們提供證明就能辦理,你們先聯係他們吧。”戶籍員依法辦事道。
“她說,收養她的家人全死了,僅隻剩下她一個人,你看怎麼辦?花多少錢,無所謂,她的身世太可憐了,一兩歲被拐賣到馬坡村,她到湘城尋找親人的過程中被壞人搶走了錢,身份證和戶本口,這一年多時間她一直當乞丐過日子。我碰到她可憐帶回家。”李澤天帶著傷感的口氣告訴。
“你是什麼時候帶回家的?”戶籍員詢問。
“是去年農曆十二月二十二,下雪天,我見她跪在雪地上討錢,怕她凍壞了,我帶回家,後來她就跟我一起生活。”
“他說的是真的嗎?”戶籍員疑問。
在旁邊來了兩個辦證的人。
又來了兩個警官,他們特意過來詢問情況。
戶籍員彙報一下。
“你們兩個過來。”一個男警官招招手。
李澤天拉寶貝一起過去。
另一個男警官做筆錄。
“我是洪所長,她是孤兒,說說情況吧。我們能辦的盡快辦。”男警官帶著客氣道。
在這兒見到所長太好了,說明把問題重視起來了。
李澤天心裏有底了,要將情況全麵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