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弦月步伐輕盈地踏入驛站,隻見她優雅地抬起手,從那精致的袖口中緩緩掏出一塊溫潤如玉、晶瑩剔透的薑家玉牌,隨後輕輕地放在了那張略顯陳舊卻擦拭得一塵不染的木桌之上。
一直在櫃台後麵忙碌著的掌櫃見狀,眼睛瞬間一亮,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他快步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說道:
“原來是薑小姐大駕光臨啊,小人這廂有禮了,請薑小姐裏邊兒請,小人馬上就去給您安排車輛,您且在此稍作歇息,喝杯茶等待片刻。”
薑弦月微微頷首,表示同意,輕聲應道:“嗯,有勞掌櫃了。”
說罷,她轉過身來,朝著內閣走去。
剛剛在椅子上坐穩,便有一名伶俐的小廝迅速上前,手腳麻利地為她奉上了一杯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上好茶水。
薑弦月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茶杯的邊緣,小心翼翼地端起來,湊到嘴邊,輕抿了一小口。
茶水入喉,清香四溢,讓她原本有些煩躁的心緒稍稍平靜了一些。放下茶杯,她不禁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仲夏他們是否已經平安回到府上了?”
回想起今日所發生的種種事情,薑弦月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憤怒與失望交織的情緒。
經過這件事,她總算是徹底看清了薑闕影那虛偽醜惡的真麵目。既然那個女人如此絕情絕意,絲毫不留半點情麵,那麼她薑弦月又何必再去顧及昔日的姐妹情誼呢?
想到這裏,薑弦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薑闕影曾妄圖勾引唐紀宣所用的小藥瓶,聯想到多年前薑闕影的母親陳姨娘,恐怕也是因為類似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得以成功上位吧。
本來,薑弦月並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然而,薑闕影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分了,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既然薑闕影不仁不義在先,那就休怪她薑弦月翻臉無情了!
就在薑弦月沉思之際,隻聽得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不消片刻功夫,掌櫃的聲音便在門口響起:
“薑小姐,小人已按照您的吩咐備好了馬車,隨時可以啟程出發。”
薑弦月聞聲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邁步走出內閣。
登上馬車之後,她衝著車窗外的掌櫃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出發了。
隨著車夫一聲清脆的鞭響,馬車緩緩啟動,向著國公府的方向駛去。
一路無話,不多時,馬車便穩穩地停在了國公府門前,薑弦月下了馬車,徑直走進府內。
一回房,聽說仲夏他們還沒回來,她來不及換下身上的衣裳,便迫不及待地提筆研墨,給在汪府陸管家寫下一封書信。
信中描述了薑弦月已經平安回到國公府,讓他們也不必逗留,盡快回來。
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薑弦月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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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府
陸管家隻見仲夏,卻不見二小姐薑弦月,便朝汪父要人。
汪父也是滿頭的霧水,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