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從瓶子裏倒出粉末在掌心揉撚,又輕輕蘸了一點點,放在舌尖舔舐,接著便若有所思的自顧自點了點頭,仿佛是確定了什麼東西。

然而薑雪梨看到府醫點頭後,忍不住一個箭步衝到陳姨娘跟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大耳光!

“賤人!竟敢私藏毒藥!說,是不是想害死我們薑府上下?”

府醫聽到動靜,急忙睜開眼睛,出口阻攔道,“三小姐且慢!這不是毒藥。”

薑弦月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問道,“秦叔,這不是毒藥,那這是什麼?”

府醫看到屋內還有兩位未出閣的小姐,頓了頓,含蓄說道,“這是…這是可以使男性發情的春.藥。”

屋內瞬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到。

大家麵麵相覷,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府醫思索片刻繼續說道,“奴才嚐著這粉末的味道已經非常苦澀,一股陳年舊藥的味道,現在幾乎沒什麼藥效了,想必最少放置了十年不止。”

“可若是這東西放在十幾年前,想必藥力應當非常強勁!若氣血方剛的成年男性服食,必然得行魚水之歡才可以解除藥效。”

薑國公的眼睛裏,從好奇到疑問,再到憤怒和悔恨……

他先是轉頭對兩個女兒說道,“你們兩個先下去,這裏沒你們的事了。”

畢竟她們還是待字閨中的小姑娘,這些事情,讓她們聽到不太好。

薑弦月滿臉心事的搖了搖頭,反駁道,“不…月兒不走,月兒想知道陳姨娘究竟用這東西做了什麼…”

薑雪梨上前去拽她,口中還不停的羞辱道,“薑弦月,你是骨子裏頭就淫蕩下賤不安分嗎?怎麼連這些東西都要聽?!還是說你也想用這東西去迷男人不成?”

薑弦月目光呆滯的望著陳姨娘,再聽到薑雪梨口中的辱罵,並且薑雪梨上前拽她胳膊的時候,她一把甩開了薑雪梨。

狠狠的將她推倒在了地上,“滾開!把你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薑雪梨被推倒在地時,她的後背正好磕到了椅子的角,疼得她瞬間倒吸涼氣。

“嘶……我的背…”

薑國公知道薑弦月為什麼一定要聽,又或許是薑弦月和他一樣,想知道一個當年的答案,他沒有對不起葭兒,更沒有酒後亂性。

於是,他應允了薑弦月要留在這裏的要求。

可當薑國公轉頭看到,疼得齜牙咧嘴的薑雪梨時,她整個人麵部扭曲,看起來醜陋不堪。

薑國公不禁搖了搖頭,為什麼同樣是他薑宗峳的女兒,薑雪梨卻被教養成了如此粗鄙不堪的樣子,張口閉口盡是羞辱和謾罵。

“薑雪梨,上次家法的疼,我看你已經忘了是嗎?你滿嘴的惡毒,就算來日嫁出去,遲早也會為我薑家招惹禍事!

不如我直接讓人將你毒啞了可好,如此一來,便也肅清了家風,永無後患,你就做個腦袋空空的美人兒,再也說不出那惡毒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