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統領炮隊的是何人啊?”向著遠處一看後,魯王監國又問了。
聽了這一問後,錢肅樂心中突然一動,這不就是舉薦張煌言的好機會嗎!
“是剛剛的前軍把總張玄著,張煌言!”錢肅樂小心的說道。
“張玄著?這名字怎麼這麼熟?似乎是在哪聽過!”魯王監國若有所思的問。
“張玄著原為翰林院修撰!現在效仿班定遠投筆從戎了!”錢肅樂解釋道。
“哦,那可是從六品的官啊!”魯王監國念了一句,“既然如此,升張煌言為千總統領炮隊,劉中洲晉武德將軍!”
聽了這任命後,錢肅樂心中暗暗高興,如此張煌言也就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了,而劉中洲卻有些失望,張煌言得了實權,而自己還是錢肅樂的親兵千總,隻是授了散勳,可以多拿點俸祿。
“這炮隊的兵員……”魯王監國又看看方國安和馬士英,見這兩人的麵色難堪,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有錢肅樂使詐,畢竟浙東所得資金都在方國安和王之仁二人手中,以錢肅樂根本無法支撐起鑄炮的資金。
“馬士英現在依附方國安,為了這紅夷火炮,錢肅樂又得罪了方國安,那這炮隊的兵員從哪裏來呢?”魯王監國心中有點犯難,看看劉中洲後,心中轉念一想,“既然是你錢肅樂想討大便宜,索性就成全了你吧!至於同方國安和馬士英之間的齷齬,就由你錢肅樂自己再想辦法吧!”
想定了後,魯王監國大嘴一張,“炮隊一應護兵據由錢大人親兵提供!以一營兵為限!”
聽了這個安排後,錢肅樂由暗暗擔心,自己組成了一營兵,可是這炮隊是要上戰場的,到時肯定要受方國安和馬士英掣肘了,希望到時這二人能以大局為重,不會借機把這一營兵吞了。
劉輝這些人自然不知道在船樓上的明爭暗鬥,隻是退出後,等著應得的封賞,很快魯王監國的賞賜下來,“所有演兵隊伍賞銀二錢,炮隊每人賞銀一兩,升把總張煌言為炮營千總遊擊將軍,親領破虜大將軍炮隊,柴向東升把總遊擊副將統領炮隊護兵,把總劉輝賞銀十兩!”
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張煌言當場就變了臉色,為了這鑄炮出力最多的劉輝雖然中飽私囊,但是如此安排實在太不公平。
“劉小哥,如此安排實在是讓玄著汗顏,我這就去找錢大人和魯王監國!”感覺做了小人的張煌言準備替劉輝去說理。
“玄著兄留步!”劉輝連忙把張煌言叫住,“莫要負了錢大人的一片栽培之心!如此也是錢大人為我著想!”
劉輝語出驚人,把張煌言也說楞了,“劉小哥何來此說?”
“沒覺出這炮隊沒分出一門炮嗎?”劉輝提示了一下張煌言,“錢大人寧可得罪方國安和馬士英也要把這些紅夷火炮留下,那統領這炮隊之人必須是他能信任之人,除了玄著兄可有他人?”
聽了劉輝的話,張煌言點點頭,“可是你……”
“如果是我來領著炮隊,方國安、馬士英必定認為是我向錢大人獻計留下這些紅夷火炮的,那我就成了眾矢之的了!如此安排看似壓製我實為保護我啊!”
劉輝為了這鑄炮共向錢肅樂送了四千兩銀子,要的就是能夠私下放任自己積蓄技術力量,沒得到什麼晉升,也算是一種利益交換了,反正人員的擴充才是正道,有什麼名頭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