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百鳥臨朝(2 / 3)

就換了匕首。

青年武將向虎籠走去。

他縱身躍到虎籠的頂端。

他打開虎籠的蓋兒。

尚玉樓停止了對鳥兒的逗引,也專注地望向青年武將。

鳥兒們似乎也在看這個熱鬧。

老虎望著青年武將老虎轉著圈兒咆哮地望著他。他忽然縱身躍進虎籠老虎一聲咆哮撲向他立足未穩的他想格開老虎老虎的前爪擊到了他的右臉他被擊倒他的右臉鮮血淋漓他本能地迅速躍起老虎轉首又是一聲咆哮向他猛躍撲來他左手奮力格住老虎的頸部右手將匕首刺進老虎的胸膛再一低首順勢就給老虎開了膛老虎發出它撕心裂肺的慘叫樹上的鳥兒們嚇得撲棱棱地飛走老虎落地發出一攤肉落地的聲音老虎爬起老虎拖著腸子爬起老虎還要奔向他可沒走幾步老虎就撲倒在地隻是呼哧呼哧地喘氣兒。青年武將丟掉了匕首。獸籠一側的門兒打開了,青年武將走了出來,滿臉鮮血地走了出來。

疼痛使他的步履有些踉蹌。他來到皇上的麵前。他望著皇上。他應該說:“承渥不辱使命。”但是他沒有說出他撲倒在地。

太監頭子林延遇上前探了探鼻息說:“李承渥暈了!”

皇上有些感動,對龔澄樞說:“叫最好的太醫給他療傷!”

李承渥的受傷,給皇上的麵容蒙上了一層陰影。皇上知道,李承渥的受傷,也給整個宴會蒙上了一層陰影。最理想的結果是,李承渥斃虎與籠中,而後精精神神地走出。這要是李承渥讓老虎給吃了,朕就要落得不珍愛臣下的名聲。這會叫這些大臣在內心與朕疏遠。這是該死的林延遇出的主意。當然,也說不上是誰給他出的主意。林延遇的說法很動聽的:“大臣久處宮中,文弱之風漸漸濃重。此舉可為宮中帶來些彪悍之風。”朕難道不希望彪悍嗎?朕難道不知道漢武帝曾經與熊相格嗎?但漢武帝與熊相格,大臣們勸他珍愛帝王之軀。我懂得珍愛大臣,珍愛大臣難道不就是珍愛自己嗎?

太傅留意到了皇上的不悅。太傅也相信那不悅和李承渥的受傷有關。太傅掃視了一下群臣,在心中歎了口氣。已經不能說王公大臣了。王們已經幾乎一個不剩了。幾乎每一個王都可以認為自己也有資格做皇上。皇上果斷地,一個一個地,除掉了他們。現在,除了太子,這些人都和皇位距離著,皇上不用擔心他們有什麼非分之想了。皇上可以放心地仁慈了。放心地仁慈。

李承渥被架走了。

老虎被抬往了禦膳房。

宴席當然不用非得等老虎肉上來才開始。

先前,案幾上隻擺放著水果。

“宴席開始!”立在台階上的太監喊。“走菜。走酒。”

氣氛活躍起來。端著菜端著酒的宮女們早已經候在了一邊兒。聽到指令她們立即排著隊走往席間。

尚玉樓又開始逗引鳥兒們。他坐在伶人的席上。伶人的席在大臣們的席位中間。

皇上舉起了杯向大臣們示意。大臣們也都看著皇上呢,看皇上舉起了杯就都舉起了杯。皇上一飲而盡。大臣們就也都一飲而盡。皇上拿起了筷子。大臣們就也拿起了筷子夾菜。

琴師彈起了琴聲。

鳥的鳴叫蓋住了琴聲。

“尚玉樓,你歇著吧。”龔澄樞喊。

琴聲就悠揚開來。那是一首古曲。描繪的是鳳來朝。

太子有些拘謹。太子跟著皇上的舉動而舉動。皇上喝酒他喝酒,皇上吃菜他吃菜。

太子的拘謹令皇上開心。隻要皇上還皇上著,太子就應該這樣的。皇上望向太子的目光很和藹。

皇上看到尚玉樓眉飛色舞,皇上一陣厭惡。他在說什麼?他在說今天百鳥麵聖的真正含義?我的戲噱被他傳播?

虎肉上來了。

開始擊鼓傳花的遊戲。蒙著雙眼的一個太監擊鼓。一個綢布做成的花在席間傳遞。鼓點一停,花在誰手裏誰就得喝酒。不喝酒也行,就得表演一個節目。表演節目的,有的賦詩,有的唱歌,有的講笑話。

後來,花落在了尚玉樓的手裏。他挺沉著。他甚至是矜持著喜悅。他又有了表現的機會。“我還是給皇上表演個節目吧。我就學個--虎叫。學剛才李承渥與虎相格時的虎叫。”就從老虎開始麵對李承渥時情形學起。果然逼真。特別是最後的那一聲淒厲的慘叫再一次驚得鳥兒們撲棱棱飛走。

皇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朕今天高興,也表演個節目給你們看。拿劍來!”皇上喊道。皇上拿了劍,搖搖晃晃地下了台階。

眾人就以為皇上要舞劍。

“尚玉樓,你到朕的前麵來。”

眾人就糊塗。

尚玉樓更糊塗。雖然心裏害怕皇上手裏那劍,也不敢不趕緊到了皇上的麵前。

“給他腦瓜頂上放個瓜!”皇上眯縫著眼睛指著尚玉樓說。

就取來個瓜,放在了尚玉樓的頭頂。尚玉樓兩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