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年立在了尚書左丞的鍾允章麵前。活脫一個皇上的形象。但細一瞅,嫩。嫩許多。“桂王前來拜見鍾大人。”鍾允章的手下介紹。
鍾允章還禮的時候挺懵:這桂王到這裏來幹什麼?
“本王想多知道些天下的事情,多知道些書本上學不到的事情,所以,想到鍾大人這裏幫助鍾大人辦公,並且請鍾大人多多指教。”
“桂王客氣。桂王客氣。”鍾允章眼前當時就浮現那個在鐵床上被灸烤的油汪汪的軀體他甚至又聞到了那肉香叫人嘔吐的肉香。
雙方入了座。
“不知道桂王何以選擇在下這裏?”鍾允章問。
“本王的老師說這裏是處理皇上各種文書的機構。自然最重要的事情都要經過這裏。”
“桂王說的不差。可現在的情況是我這裏隻是一個送達的機構了。桂王如果到龔澄樞那裏似乎更合適些。”
桂王麵露難色。他在斟酌回答的話語。後來他說:“那裏似乎離皇上近了。這不太好。”他說得很誠實。
鍾允章心裏一沉。你還知道這道理。可這裏離皇上也不遠。你自己怎麼弄也離皇上近著。鍾允章的脖子涼颼颼的。而且自己的下體也隱隱地提示他臨近的閹割時間。“你就在這裏吧。”鍾允章幹澀地說。他知道桂王應該聽出他的無奈。
桂王璿興就在鍾允章那裏看各種文書。遇到不解的問題就谘詢。
陰雲籠罩鍾允章心頭。龔澄樞不可能不馬上知道這事。皇上不可能不馬上知道這事。我鍾允章為朝廷效力就落得豈止掉卵子的結果!悲哉!悲哉!但是鍾允章要對桂王擠出笑。他甚至對桂王生出幾分哀憐。因為他看桂王的腦袋也危機著。而且先前的皇上對自己的親兄弟就狠毒著呢。看這個繼興皇帝能把滿朝文武的鳥兒給割了去也是個能下得了手的!鍾允章想自己的腦袋,想自己的家人,思來想去,他決定主動出擊,他要麵見皇上。必須麵見皇上因為如果讓龔澄樞轉述可能就會走了味道!就沒有和龔澄樞親近過鬼知道他會怎樣想!
皇上的生活區當然有太監守著。他們當然要擋鍾允章的駕。“請你們去通報皇上,說尚書左丞鍾允章要麵聖。”鍾允章壓著對太監的厭惡說。
上前了許彥真。在這兒負責的太監頭子。“大臣麵聖的事兒得由龔公公安排呀。這也是皇上的安排。鍾大人得理解我們。”許彥真說。鍾允章想發作但他知道發作也沒有什麼好結果他強壓怒火。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鍾允章去見龔澄樞。
“什麼風把鍾大人刮到這裏來了真是稀客稀客。”龔澄樞做出笑意迎接。
“在下想見皇上還望龔大人行個方便。”
龔澄樞斂起了笑。你什麼事要見皇上?為什麼不和我說?你不知道和皇上商量的事要經過我這一道程序?
“在下也是不得已,還望龔大人理解。”
“皇上也不是我一個人的皇上,也不是就我一個人可以見的。鍾大人要見皇上那就見唄。但是皇上見不見你我可不知道。我可以讓許彥真通報皇上。我也就能做到這裏了。”
“那就謝了。”
“不用客氣。”
龔澄樞讓身邊的太監隨著鍾允章去傳達他的旨意。
“鍾大人您等著,我給您去通報。您的麵子還真大呢,還沒有大臣這樣要見皇上呢。您等著,我一定給您好好地通報,可千萬別耽誤了您的什麼大事。”許彥真怪聲怪調地說。
鍾允章生氣。
許彥真知道鍾允章生氣但不給你發作機會去通報了。但一離開鍾允章視線就慢騰騰。甚至還在一棵大樹下坐了會兒,甚至還和遇到的一個太監嘮了會兒嗑。後來他看到了皇上被太監和宮女簇擁著。皇上東張西望。許彥真問小貴子怎麼回事。小貴子說皇上在玩捉迷藏。皇上給黃瓊芝限定了一個範圍,讓她藏起來,皇上給自己限定了時間找她。要是找著了,黃瓊芝就得喝一壇子酒。找不著皇上就得和一壇子酒。皇上很想看醉態的黃瓊芝。
皇上在樹下的石凳坐下。“別亂找,得想,想一想這個死丫頭最常去的地方。”皇上拍著自己的腦門兒說。
“黃侍中經常去的地方嘛,一個是公公那兒,再一個嘛,就是樊胡子那兒了。”一個宮女說。
“公公那兒出了範圍,帶朕去樊胡子那裏。要是朕查明這個死丫頭跑出了範圍朕要叫她喝兩壇子酒!”皇上說。
“她可沒那個膽子。”小貴子說。說完他問許彥真:“你有事?”
“不急不急,皇上不是忙著嘛。”
樊胡子的屋內靜悄悄。樊胡子端坐在她的床上。皇上進了來她仍然端坐在她的床上她微閉著雙眼似乎沒看見沒感覺到進來的人。皇上當然想起黃瓊芝的話。父皇的靈魂依附於樊胡子的體內她當然不能向他叩拜。當然不能。皇上沒看到黃瓊芝的影子。皇上當然會想到床下。皇上眼珠一轉,向樊胡子跪了下去說孩兒時刻想念父皇他向床下一看正和黃瓊芝目光相遇皇上撲哧樂了。
就在皇上準備爬起來的時候樊胡子說話了:“父皇看到孩兒生活得很快樂父皇很高興非常高興。”
皇上立即停止了爬起來的動作。
“父皇希望孩兒善待身邊的人他們對你都是很忠心的他們會給你更多的快樂。”
“孩兒謹記父皇教誨。”
“孩兒,去享受你的快樂吧。”
皇上就逃出了樊胡子的房間。“黃瓊芝,這回朕可得好好地整治整治你。”皇上說。
這時候皇上才有空兒看了一眼許彥真。他的那群人中本來是沒有這個人的。就在皇上的目光和自己的目光相遇的時候許彥真趕緊說:“皇上,尚書左丞鍾允章要見你。”他沒說鍾大人要見你,而是說得很全,因為他不知道皇上知道不知道這個人。當然,按道理皇上應該知道。可應該的事多著呢。
皇上挺意外。“鍾允章要見幹什麼?”皇上皺眉問道。
“他沒說,他就說要見皇上。”
皇上總算因為今天心情挺好,勉強地說:“那就讓他到朕的書房吧。”
許彥真領鍾允章到了皇上的書房許彥真不走,他要知道鍾允章到底要幹什麼。他覺得他有義務替龔澄樞做這件事。他知道龔澄樞也肯定十分想知道這些。肯定十分想知道。
鍾允章叩拜皇上。皇上也不讓他起來就問什麼事。
“臣想就桂王的事和皇上談一談。”
“桂王?”皇上意外。
“桂王已經長大,就那麼讓他待著顯然已經不合適。他來到臣辦公處所,想了解一些朝政方麵的事。他當然隻是想增加自己的見識。但臣想若是給桂王封以實職,桂王會非常感激皇上的。臣以為,這樣做也體現了皇上的手足之情。假使皇上覺得現在這樣做還不合適,臣也想親自和皇上談自己的想法。因為如果別人說到桂王在臣處的事可能就要走樣了。臣知道即使皇上不同意臣的想法皇上也不會對臣有所怪罪。”
皇上意外。“朕倒不會怪罪你什麼。不過你說的事朕總得考慮一下。”皇上說。
“那桂王到臣處的事臣怎麼處理,臣也聽一下皇上的意思。”
“腿長在他的身上朕還能不讓他去?”
“臣隻能友好待之。”
“那倒是。”
鍾允章走後皇上稍稍發了會兒呆就繼續他的快樂。
黃瓊芝喝了半壇子酒就告饒皇上不準堅決不準。黃瓊芝就喝。喝幾口就大口喘會兒粗氣完了再喝。好歹算喝完了那 壇子酒,喝完了黃瓊芝就耍酒瘋。嚷著熱熱熱,黃瓊芝抓撓著自己的胸部並扯下了自己的上衣。她嬌嫩的肌膚白裏泛紅。她跌跌撞撞地奔向了皇上的那張大床。她撲在大床上在上邊翻滾著。酒使她的血液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