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她翻滾皇上高興得不得了。
黃瓊芝翻滾著嚷熱熱熱。
皇上就說都給她脫了吧。
上前了宮女,就把黃瓊芝脫得隻剩下褲衩兒了。
皇上說讓她光。
黃瓊芝就徹底赤條條了一絲不掛。“皇上我要我要。”她兩手不時張向皇上。
皇上笑。皇上的笑是壞笑。
波斯女愣愣地看著翻滾的黃瓊芝,看著怪笑的皇上。
狗兒覺得黃瓊芝雖然是喝多了但表現成這個樣子也有點不可思議。他疑問的眼神望向小貴子小貴子小聲對他說那酒裏放進了春藥狗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任黃瓊芝萬般呼喚皇上就是不和黃瓊芝做就是不和她做。
黃瓊芝把枕頭摟在了下邊黃瓊芝用枕頭摩擦著她的下體。
皇上雖然也已經亢奮但皇上忍著。“這個浪貨!這個浪貨!”皇上說。
這時許彥真正向龔澄樞彙報鍾允章麵見皇上的事。
龔澄樞沉吟了半晌,說:“這個人呀,我們就得防著點了。他要是得勢了,我們這些人呀,還不得被打進十八層地獄!”龔澄樞眼珠兒上翻瞧著許彥真說。
“是。我就得更倒黴了,這小子今兒個對我老了不滿意了!”
“是嗎?”
“是。”
“那好,他正在負責皇上祭天的事,我就派你去和他一同辦理這事兒。你明白我的意思不?得滅滅他的威!別的大臣們要是也都像他那樣起來對付我們,那我們可是完了!準定完了!”
許彥真到鍾允章處報到。“祭天是宮中最大的祭祀活動,必須得把它辦好了。所以龔公公派我來和鍾大人一同辦理此事。”許彥真說。
鍾允章當然立即就明白:龔澄樞開始整治他了。
鍾允章到工地。工匠們在忙碌著。
石縫間長出的雜草已經被拔掉,東一堆西一堆地堆放著。“這些個草呀,幹嗎不把它弄走?亂七八糟的。”許彥真說。像是對鍾允章說,又像是對工地的人說。
“是,是,我們立即把雜草弄走。”工地的人說。
鍾允章全當沒聽著。他的目光望向皇上祭天的圓丘。
“那個圓丘呀,應該讓它再高一點再大一點。”許彥真說。
鍾允章全當沒聽見。
“我跟您說的話您聽著了沒?鍾大人!”許彥真生氣地問。
“您說什麼來著?”鍾允章的目光轉向許彥真。
“那個圓丘呀,應該再高一些再大一些!”
“啊,是,是,我也這麼想。可是撥的款子沒有這筆費用!”
“你可以和龔公公說這事兒呀。”
“你也可以去說嘛!龔公公不是派你來和在下一同辦理這事兒嘛!”
許彥真生氣。生氣。生氣。還不太好發作。
跟在鍾允章身旁的桂王看著這一切。他憎恨許彥真。憎恨。他當然看出了許彥真的憤怒。“你叫什麼?”他問許彥真。
對突然說話的桂王許彥真挺意外。“許彥真。”他答。
“你似乎不該和鍾大人這樣說話!”桂王說。
許彥真的腦袋簡直都要給氣得炸開了。“在下秉承的是龔公公的旨意。而公公秉承的是皇上的旨意。在下不敢有稍微的疏忽。在下不敢。”許彥真強壓怒火說。
提到皇上桂王也不敢說什麼。其實他知道他什麼都不應該說但他看到許彥真在鍾允章麵前的表現也實在生氣實在忍不住了。
“我們去看一看樂隊吧。”鍾允章歎了口氣說。
鍾磬絲竹。這是為皇宮鍍金色的聲音。這是最容易叫皇上進入自我感覺良好的狀態中的聲音。不光是皇上,每一個聽眾,你被這樣的聲音籠罩了,你的境界中就會暫時地把小小的自我剔除了,進入帝王事業的神聖。或者,進入虛擬的帝王境界。虛擬的帝王襟懷。鍾允章微閉雙眼,你會覺得他被樂聲俘獲。其實他在抵禦樂聲的招引。他在抵禦。樂聲很遙遠。他把那樂聲推得很遙遠。遙遠。祭天一結束,他就要被閹割了。皇上不知道這對於一個正直的大臣傷害有多重!皇上不知道!不知道!後來樂聲被鍾允章的主觀過了濾,悲愴。蒼涼。鍾允章眼前浮現屈原在江畔跌跌撞撞奔走呼號的景象。他的發絲他的胡須蓬亂地飄揚。他的結局是:投江。我不是屈原。我沒有達到屈原的境界。我還得苟且於這個朝廷。苟且。還得於這些個可惡的太監周旋。
“這個樂隊呀,還應該更大些。應該讓樂聲充溢天地間。聽起來充溢天地間。”許彥真說。
鍾允章睜開了眼睛,望向許彥真。鍾允章點了點頭,還做出了笑意。其實鍾允章的思維還沒有對許彥真的話語進行處理。鍾允章告訴自己:他說他的,你也不必和他爭論什麼,也不值得和他爭論什麼,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就是了。
許彥真對鍾允章的笑意對鍾允章的點頭很滿意。他甚至決定關於增高增大圓丘的事就妥協了就不再提起了。他真的希望鍾允章能夠協助他把這件事辦好。在他的觀念中應該是鍾允章協助他!因為他是來自龔澄樞身邊的人!來自龔澄樞身邊的人就是來自皇上身邊的人!他希望皇上在恢弘的排場中祭天的時候關注到他許彥真,看到他許彥真的辦事能力。也許,自己的出頭之日就到了。到了那個時候還有哪個大臣再敢像鍾允章這樣對待他!到了那個時候鍾允章你就後悔去吧!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是龔澄樞的跑腿,皇上可能就明確告訴龔澄樞讓我協助他處理朝政。是協助。或者,就單獨地叫負責個什麼事務。那時候吆五喝六的可就是我許彥真了!
但是樂隊到現場走場那天許彥真惱了。樂隊在緊挨著圓丘的下邊。合唱的人在圓丘之上靠著樂隊的那邊,許彥真越看越生氣因為他怎麼看樂隊都是原來那麼多人!“停下停下!”許彥真惱怒地嚷。
樂官趕緊跑了過來,看看許彥真的臉色,又看看鍾允章的臉色。“有什麼吩咐兩位大人?”樂官提拉著心問。
“我不是說過了嗎?樂隊的規模要加大加大加大!你們他媽的把我的話全當耳邊風了!”
鍾允章的目光尖銳地刺向許彥真他問:“你在罵誰?”
“我他媽的誰都罵!”
“把他給我哄下去!”鍾允章喊道。
“許彥真你太過分了你竟敢對朝廷命官無禮!”桂王喊。
鍾允章的隨從上了前。但是沒有動手他們在許彥真和鍾允章之間形成一道屏障他們以嚴厲的目光刺向許彥真。
“好,好,鍾允章,你是朝中第一個有種的!你就等著吧!你等著吧!”許彥真跌跌撞撞地離去。
“他肯定是去告狀。”桂王說。
鍾允章神情冷峻。他側歪著偷沉思了片刻對桂王說:“孩子,不要再呆在我的身邊了這樣你很危險。”
鍾允章沒叫桂王他叫桂王孩子桂王感受到了一種慈祥一種無限的關愛。他流下熱淚來。
鍾允章下了獄。
許彥真成了負責皇上祭天的主管。雖然他還沒有任何職務但是是主管。沒有職務的主管更厲害因為誰都知道這樣的人是要被重用的否則就不能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回是禮部尚書薛用丕協助他。
薛用丕是鍾允章推薦提拔上來的。鍾允章遭遇不幸他當然感到震驚。一方麵他提醒自己處事要小心,一方麵他也挺牽掛著鍾允章。他想到獄中去看望鍾允章。但是他不敢自己做主去。他實在不知道這事兒被許彥真知道了是一種什麼後果實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