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呀,強著呢!你知道我是怎麼到了這宮裏來的嗎?”許彥真對薛用丕說。
“不知道。”
“當初呀,我向一個人發誓如果不能考取功名就不見她。結果呢,可能是我老小子真的不如人吧,反正我是名落孫山。我確實感覺非常沒有麵子。非常沒有麵子。就是在這種狀態下我就來到了這裏。是我主動來的。”
“你很有性格。這事兒說明許大人是一個很剛強的人。”
“也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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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許彥真春風得意的狀態,薛用丕說:“應該問一下鍾允章,他有沒有什麼事需要向我們交接一下的。”
許彥真稍微露出那麼一點兒一愣的意思。“倒是應該。你去問他吧。”他說。
但是薛用丕去的時候許彥真跟著。薛用丕不敢露出一點兒什麼其他的意思。但是到了牢房門口的時候許彥真向薛用丕做了一個手勢,他不進去,卻要隱在牢門的旁邊兒。他要偷聽。
薛用丕立在神情頹唐的鍾允章麵前。“鍾大人……”薛用丕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知道許彥真在偷聽。“我……我在辦理皇上祭天的事。”他說。
“哦。那你就好自為之吧。你我都是兩個腦袋得掉一個。”
這句話把薛用丕給逗笑了不過是非常非常苦澀的笑。“我得盡力為皇上辦好這事。必須盡力。我來這裏也是想問一問鍾大人有沒有什麼需要向兄弟交代的事。”薛用丕想說你太剛了可他想起他對許彥真說過許彥真太剛強了的話。他想說你要多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他知道這話被許彥真聽了去可就了不得了。
“祭天的事我倒是沒有什麼可交代的。什麼叫好,其實根本就沒有個邊兒。其實皇上敬天應該敬在心裏,而不是敬在儀式上。我唯一牽掛的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你知道嗎?我的兒子非常非常崇拜他的老爸。非常崇拜。但是我現在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不知道兒子會怎樣看我。他現在還小。他所能知道的就是關在牢裏的人不是好人。他長大懂事的時候你應該告訴他我的一切。把我今天的事告訴他。讓他知道他的老爸絕對是他應該敬重的人!絕對是他應該敬重的人!”鍾允章說得很激動他流下滾滾熱淚。
薛用丕覺得他不能呆下去了他眼裏也已濕潤他哽咽地說:“大人你多保重!”他轉身往外走往外走的時候他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他來到許彥真麵前的時候他向許彥真搖了搖頭。
許彥真對他的搖頭狐疑。但是也沒說什麼。
“這個老小子呀,你要是不收拾了他,有那麼一天他要是得勢了,能把咱們的皮給剝了!”聽完了許彥真的彙報,龔澄樞說。
“是是是。他要是有那麼一天得勢了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我了。”說完許彥真就後悔了應該說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你老龔!我許彥真 哪有你老龔那分量!哪裏還能值得人家鍾大人第一個收拾!
“他哪裏恨的是你一個人呀!他最恨的應該是我。是我把你給派了去的。”龔澄樞說。
“是是是。他最恨的就是您龔大人。”
“你應該到皇上那兒去,把鍾允章的事情和皇上說。還有,你知道最大的敵人是誰嘛?決不是鍾允章!決不是!”
許彥真知道龔澄樞矛頭所指。“還是龔大人深謀遠慮。”他說。他心說我倒不是沒想到可我不敢多想想到了也不敢說呀。皇上家裏的事誰敢多說誰敢亂說?
事關重大。許彥真結論要做的事。他把小貴子叫了出來,讓小貴子和皇上說他許彥真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彙報。小貴子說你不是可以直接見皇上的嗎?許彥真說事關重大,得在皇上合適的時候見皇上。要是在皇上不合適的時候見了皇上就不知道是個什麼效果了。小貴子想想也是。皇上要是正幹事兒呢哪會有耐心聽你許彥真說些亂七八糟的。
皇上在書房接見許彥真。
彙報。
彙報到鍾允章哄趕許彥真的情節皇上憤怒皇上可不是把許彥真當回了事兒可問題是皇上認為鍾允章對許彥真的態度就是對他皇上的態度這可就嚴重了皇上臉色難看起來。
許彥真提到桂王提到桂王幫助鍾允章。
“簡直要反了!反了!”皇上說。
提到鍾允章獄中的話語皇上站了起來。“族之!”皇上說。惡狠狠地說。
許彥真認為自己要達到的效果已經達到。可是他想到龔澄樞的目的。還有龔澄樞的目的呢。“桂王對皇上的做法可能要非常不滿意。”許彥真補了這麼一句。
皇上的眼前浮現父皇出殯的那一天璿興走在靈柩前頭的情形。當時的璿興顯得很懂事。大臣們也會得出這印象。可大臣們要是對他璿興這麼印象了那朕怎麼辦?“關於桂王的事,你可叫龔澄樞來見朕。”皇上說。是咬牙切齒地說。
龔澄樞就來到了皇上的麵前。
“許彥章跟朕提到了桂王的事。”皇上斟酌著說。
“桂王的事許彥真也已經和我說了。這事兒就得皇上拿主意了。旁的人呀,誰也不能說什麼。但是皇上應該想到先皇的做法。也正是先皇的做法,皇上才能有今天,大漢國才這麼一直穩定著。”
“那麼這件事兒朕就交給你辦吧。”
“這事兒可叫許彥真去辦。這小子可是能下得了手的主兒。他現在也正想著法兒叫皇上注意他呢。”龔澄樞也真夠毒的,既利用了許彥真,還詆毀了許彥真。
“你可以這麼辦。”皇上做出下了決心的樣子說。
許彥真帶領禁軍包圍鍾府。
“鍾允章蓄圖謀反,奉皇上旨意將你鍾家抄斬!”許彥張向驚恐的鍾家人說。
“我不知道這位大人是誰。但我有一個請求:能不能讓我們鍾家人自己了斷。”鍾允章的夫人說。
“那不是違背了皇上的旨意了嗎?皇上說的是抄斬而不是讓你們自行了斷。動手!”許彥真猙獰地下了令。他知道鍾夫人的意思,是要全家服毒。
連奴仆一並被殺。
許彥真帶人來到桂王府。桂王哪見過這陣勢他挺茫然他挺憤怒他質問:“許彥真你要幹什麼?”
“皇上想你了,讓我給你送來一杯酒!”許彥真陰陽怪氣地說。
“皇上送給我酒?”桂王盯視著盤盞中的酒壺。明明是一壺酒可許彥真說是一杯酒那還能是什麼酒?要我的命一杯足矣!“許彥真,你究竟要幹什麼?”桂王悲涼地問。對死亡的恐懼襲上心頭。
“皇上賞的酒你是不能不喝的!”許彥真說。
來的人就上前。
桂王後退。
“讓他把酒喝下去!”許彥真命令。
來的人就把桂王按倒把一杯毒酒強行灌了下去。灌得很專業。
桂王嘴角滴出了鮮血來。他的身體抽搐著。並且很快就停止。
太後出現了。她看到躺倒在地上的桂王當時就暈了過去。在呼叫中她蘇醒過來她淒楚地叫道他是皇上同父同母的兄弟呀!
但是,許彥真等在她暈倒的時候就已離開。
按道理太後應該住在宮中。可是皇上和她不親。做太子的時候都不經常去探視她。做了皇上甚至幹脆就把她這個母親給忘記了。她就住到了桂王這裏。桂王對母親很孝順。這叫她感到慰藉。但是突然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隨著祭天日期的臨近,對大臣們的閹割停止了。因為所有的大臣都得參加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