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芹和曹衝衝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是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進行的。
那天,他來辦公室看慕容芹。慕容芹因為前一天晚上沒睡好,全身筋骨酸痛,要他給她按摩。他們第一次零距離接觸。
他按摩得她全身酥軟如棉花糖。按著按著,他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慕容芹感覺自己的喉嚨很潮濕,曹衝衝的眼神,像幹旱了好幾年、裂縫密布的水稻田。
終於,兩對嘴唇渴望到了一起。
舌頭與舌頭交纏著,肉體與肉體急促成一對沒有縫隙和空氣的石磨。
曹衝衝正推著磨,慕容芹突然醒過來,說:“門沒反鎖。”
曹衝衝輕咬著慕容芹的鼻尖說:“不管它。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門已經關著就可以了。”
冷氣滿室,曹衝衝還運作得滿頭大汗。他的胸毛連著稀疏的腹毛,一直連到沙灘的雜草,像一座一頭靠海一頭連著城市的山脈。汗水從胸毛流到了兩個小蛋蛋。
慕容芹撩著他潮濕的小蛋蛋,舔著他鹹鹹的胸部柔聲說:“你不能溫柔點嗎?”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曹衝衝呻吟著說。
慕容芹知道她的呻吟聲也很大,沒法控製。感情有時打開了,就沒有門。不知道門外的人有沒有聽到他們哼出來的音樂,但慕容芹顧不了那麼多了。
曹衝衝用手掌輕掩慕容芹的嘴,怕聲音傳出去。
幾年來積壓的欲望,所有的愛恨情愁全都釋放了。慕容芹像一隻泄了所有氣的球,癱軟在他的懷裏。
慕容芹問他:“為什麼你性趣發動的時候,又瘋狂又急,像頭野牛?”
曹衝衝默不作聲。慕容芹扯了扯他的耳朵,又問了一遍。
曹衝衝像朗誦詩歌一樣說:“青紗帳啊,甘蔗林。”
莫名其妙。慕容芹問:“什麼意思?”
曹衝衝又感歎著說:“青紗帳啊,甘蔗林。”
慕容芹從他身邊爬了起來,問:“你到底怎麼回事?什麼青紗帳,甘蔗林?怪怪的。”
“我是受過刺激的,在甘蔗林裏受過刺激,才會這樣狂風暴雨。”
“怎麼啦?受什麼刺激?日本女人把你強奸了?”慕容芹開玩笑問。
曹衝衝嚴肅起來:“你到底聽不聽?不聽我就不說了。”
“聽,肯定要聽啦。你說。”
曹衝衝說,他十多歲的時候,經常喜歡跑到自家的甘蔗林裏吃甘蔗。為了不讓爸爸知道而挨罵,他沒有把甘蔗弄斷拿回家,而是采用老鼠吃法:先抹了抹甘蔗上的灰塵,撥了撥甘蔗葉,然後用嘴巴去咬破外皮,吸吮蔗汁。把甘蔗汁吸幹後,整顆甘蔗還照常挺立著,迎風飄揚。這樣,老爸過後即使發現了,也總以為是老鼠吃的。
有一天中午,炎炎夏日,饑渴難耐。他美美地吸幹了一顆甘蔗後,爽呆爽呆地靠在甘蔗叢上打盹。
正在他半夢半醒時,突然,一陣沙啦啦的甘蔗葉響動。他以為人家要偷甘蔗,定神一看,原來是同村一位新婚不久的小少婦進來換衣服。那時候的農村女人沒人敢戴乳罩,再熱的天,也要穿兩件衣服,內衣總是厚而緊身,把乳房憋得半死不活的。
小少婦在附近除地瓜草。中午的田野,寂靜得出奇。尼龍內衣悶得她胸前背後都是汗。小少婦想把內衣脫掉,透透氣,才躲進了甘蔗林。
小少婦的上半身裸體,曹衝衝從側麵看得一清二楚。他第一次發現,女人乳溝之間的汗,原來如甘蔗汁。女人的乳房原來是這麼生動活潑。那一刻,他緊張而興奮得差點哼出聲。他狠狠地咬住一顆甘蔗,控製著情緒和聲音。
這小少婦也怪,脫了衣服後,竟沉醉在涼快中,大半天不穿上衣服,還拿著草帽給自己的胸部扇扇風。看著那一上一下聳動的乳房,他感覺像剛蒸出來的熱饃饃,嘴饞得不行。他拚命地咬著甘蔗,咬到兩顆門牙鬆動了,小少婦才穿上衣服出去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