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久訓把釋能提起來,對著他的肚子打了幾拳。釋能疼得臉都變形了,彎著腰,但就是不發一言。黃文澤看得怒火中燒,站起來就要朝劉久訓撲去,龍澤空也一把按住黃文澤,用腳朝黃文澤膝蓋後窩踢去。黃文澤站立不穩,單腿跪倒在石頭上,不停地掙紮著。
劉久訓把釋能推倒在石頭上,對著釋能的臉又是幾個巴掌,釋能的嘴角流出了鮮血。劉久訓一邊打,一邊問道:“和尚,說不說?不說我打死你!”釋能坐在石頭上,慢慢睜開眼,對著劉久訓笑了笑,笑得劉久訓心中發毛。
劉久訓彎著腰,兩眼瞪著釋能問道:“你笑什麼?你真的不怕死?”釋能兩眼如炬地看著劉久訓笑道:“人生在世,就是受苦受難。死,有什麼可怕?你讓德清住持功德圓滿,圓寂而去,我正想和他一起去西天極樂世界呢。”
劉久訓看到釋能的雙眼,充滿了寧靜和淡泊。他有些害怕,連忙直起身子,對著釋能就是一腳,把釋能踢翻在地。隨後,劉久訓又對釋能踢了幾腳,嘴裏大罵道:“老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不怕死的和尚!你不說木棉袈裟在哪裏,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黃文澤看到釋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躺在那裏不動了,急得大吼道:“劉久訓,別打了!來,來打我呀!”龍澤空也看到劉久訓對釋能下毒手,擔心把釋能打死,連忙對劉久訓叫道:“劉君,別把和尚打死了,留著他還有用。”劉久訓朝釋能又踢了一腳,轉身朝黃文澤走來。
走到黃文澤跟前,劉久訓也不說話,抬腳就朝黃文澤踢去,黃文澤被踢翻在地。黃文秀在一邊大叫道:“不許打我哥哥!”劉久訓對黃文秀嬉皮笑臉說道:“丫頭,心疼你哥哥了?你別急,等會我還要收拾你呢!”黃文澤從地上坐起來對劉久訓說道:“你如果是男人,就別和我妹妹過不去!你有什麼招數,都衝我來!老子眨一下眼睛,就不姓黃!”
劉久訓抬手朝黃文澤一個巴掌打去:“你小子死到臨頭了,嘴巴還這麼硬!算你小子運氣好,竹林裏沒把你弄死。今天你要是不把木棉袈裟藏在什麼地方說出來,這個山洞,就是你和你老爹、你妹妹的葬身之地。明年這個時候,就讓你老娘一個人來祭悼你們!”
黃文澤冷笑道:“劉久訓,虧你還是盤破門的弟子!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勾結日本人,在二龍寨把你哥哥打傷。如今,又對我們下毒手,今後你還有什麼臉麵在江湖上混?日本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為他們賣命?”
劉久訓怒罵道:“你少來教訓我!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今天你必須說出木棉袈裟藏在什麼地方,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黃文澤嘲諷道:“你早就沒有臉了,你怎麼翻?你倒是翻給我看看呢。”
劉久訓氣得把皮帶抽下來,對著黃文澤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黃文澤的身上,很快被打得血跡斑斑。黃文秀看到黃文澤被打得如此狠,忍不住哭了起來。黃天傑在一邊一直沒吭聲,他在努力地磨繩子,希望早點磨斷,好尋機出手。
黃文秀的哭聲,更加激起了劉久訓的暴行,把黃文澤打得更狠了。黃文澤自始至終沒有吭一聲,一直昂著頭,怒視著劉久訓。劉久訓打到最後,汗水淋漓,喘著粗氣,用皮帶指著黃文澤說:“你到底說不說?”黃文澤挑釁般地看著他說:“你最好把我打死,那樣的話,木棉袈裟就再也沒有人知道在哪裏了。”
劉久訓氣得在原地打了幾個轉,想辦法如何把黃文澤的嘴撬開。他想到昨天小泉太郎對付釋空的招數,就對龍澤空也說了自己的想法。龍澤空也搖搖頭說:“你把他打得這麼狠,他都沒說,我看還是算了吧。再說了,不是有命令,不許把他打成重傷嗎?另外想個辦法。”
劉久訓碰了一鼻子灰,看到黃文秀哭得梨花帶雨,眼珠一轉,指著黃文秀對龍澤空也說道:“龍澤君,要不我們從她那裏想想辦法?”龍澤空也明白劉久訓的意思,哈哈大笑起來,對劉久訓豎著大拇指說道:“你的,果然有辦法。大島,你不是一直想玩女人嗎?這裏有現成的了。”
在洞口警戒的大島次郎聞言,嘿嘿笑了幾聲,走了進來。劉久訓說:“大島君,好好享受吧!”木村正一拍了拍大島次郎的肩膀說:“你小子有豔福!趕快玩,完了我來接著玩。”大島次郎把劍丟在地上,一邊解開衣服一邊說:“你別急,先好好看著,我讓你開開眼界!”
大島次郎走到黃文秀身前,把她提了起來,朝一邊推去。黃文澤看情勢沒對,掙紮著要朝大島次郎撲去,但被劉久訓和龍澤空也死死按住,不能動彈。黃天傑此時繩子已經磨斷了一半,他也急了,站起來攔住大島次郎,厲聲吼道:“你要幹什麼?”大島次郎一腳把黃天傑踢倒在地,木村正一走過來,把黃天傑拖到一邊,用劍指著黃天傑,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大島次郎。
大島次郎把黃文秀推倒在石頭上,脫下衣服,然後撲到黃文秀身上,撕扯著黃文秀的衣服。黃文秀一邊拚命掙紮,一邊大罵。但她兩手被反綁著,怎麼也沒有辦法把大島次郎掀開。很快,黃文秀胸口的扣子被扯開了兩顆,露出一大截潔白的肌膚。
黃文秀大聲哭叫著,身子亂動,但大島次郎將她死死壓住,她的反抗漸漸就快無濟於事了。劉久訓一邊笑嘻嘻地看著大島次郎的舉動,一邊對黃文澤逼問道:“說吧,木棉袈裟到底在哪裏?說了,就放了你妹妹。”
黃文澤怒吼道:“劉久訓,你這個斷子絕孫的狗東西,你這輩子休想看到木棉袈裟一眼!”劉久訓見黃文澤還不屈服,氣得對大島次郎大叫道:“大島君,趕緊下手啊!”木村正一也叫了起來:“大島,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讓我來!”
黃天傑趁木村正一的注意力放在大島次郎身上之際,加速手上的動作,也顧不著石頭的棱角把手磨傷了。就在受到刺激的大島次郎把黃文秀的褲子撕爛的那一瞬間,黃天傑感覺到繩子有些鬆動了,他兩手一用力,暴喝一聲,繩子應聲而斷。
黃天傑隨即對著木村正一就是一個掃堂腿,將毫無提防的木村正一掃翻在地。木村正一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手裏的劍落在一邊。黃天傑上前用左手將劍拿起,朝大島次郎撲去。龍澤空也在一邊看得真切,對著大島次郎大喝道:“大島,小心背後!”
大島次郎聽到木村正一的叫聲,又聽到龍澤空也的警告,知道大事不妙,從黃文秀身上側滾下來。此時,黃天傑手裏的劍已經刺到大島次郎跟前。大島次郎也不是一個簡單角色,他把黃文秀朝自己這邊拉過來,想把劍擋住。黃天傑連忙將手一抖,劍鋒偏轉,刺在石頭上,激起幾點火花。
大島次郎躲過黃天傑一劍後,把黃文秀又朝一邊推去,一個翻挺站了起來,伸手就去奪黃天傑手裏的劍。黃天傑來不及抽劍,也顧不上江湖道義,抬腳朝大島次郎胯下踢去。大島次郎沒提防黃天傑會使出這一招,胯下被踢個正著,疼得兩手捂著襠部,嗷嗷直叫在原地跳動著。
龍澤空也在向大島次郎發出警告的同時,立即提劍朝黃天傑殺去。黃天傑剛把大島次郎打退,就看到眼前人影晃動,連忙舉劍相迎,與龍澤空也戰在一起。黃文秀看到父親和日本人戰成一團,欺辱自己的大島次郎正捂著襠部在身邊蹦跳著,她將牙一咬,顧不上衣不蔽體,站了起來,抬腿朝大島次郎狠狠踢去。大島次郎連忙將身一躲,想用手去抓黃文秀,結果手剛鬆開,襠下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隻得繼續捂著,躲避著黃文秀的進攻。
劉久訓看到受了傷的黃天傑居然把綁著兩手的繩子掙開,並與日本人戰在一起,嚇得呆住了。黃文澤見龍澤空也朝父親進攻,趁機用腿朝劉久訓下盤掃去。劉久訓站立不穩,一個仰翻,結結實實地摔在石頭上,屁股摔得生疼,連忙用手摸著屁股哇哇大叫起來。黃文澤站起來,抬腿又朝劉久訓踹去,劉久訓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躲開黃文澤的攻擊。但黃文澤步步緊逼,劉久訓滾到一塊石頭下,被擋住後路,無處可退。
劉久訓隻得用手去擋黃文澤的腳。黃文澤的左腳被劉久訓擋住,他沒有把腳抽回來,任由劉久訓抓住,右腳使勁往地上一蹬,整個身體彈了起來,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左腳上,朝劉久訓壓了下去。劉久訓哪裏扛得住黃文澤如此大的力量,兩手一軟,黃文澤的左腳踩在了他的胸口。與此同時,黃文澤的右腳落在了他的肚子上。劉久訓大叫一聲,疼得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黃文澤根本不給劉久訓翻身的機會,他趁勢將右腿一彎,右膝蓋頂在了劉久訓的胸口。劉久訓大聲慘叫著,兩手亂抓,在黃文澤身上抓出了幾道血印。黃文澤受痛,身子本能地晃動了幾下。劉久訓抓住機會,把黃文澤從身上拱翻下來,隨即爬了起來。
黃文澤側躺在地上,充分利用腿功出擊。劉久訓剛爬起來,還沒站穩,又被黃文澤的腿掃翻在地。黃文澤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來,兩腿彎曲,兩個膝蓋朝劉久訓胸口頂下去。就聽到嘎嘣一聲脆響,劉久訓的肋骨被壓斷了幾根。劉久訓嘴裏冒出鮮血,兩手朝黃文澤亂抓著。黃文澤整個身子壓在劉久訓身上,不讓他有任何翻身機會。
木村正一被黃天傑打倒在地,腦袋正好碰在石頭上,當時就暈了過去。等他蘇醒過來時,看到洞裏正打作一團。大島次郎被黃文秀踢得滿洞亂跳,龍澤空也和黃天傑正在拚死大戰,劉久訓被黃文澤壓在身下亂叫。木村正一用手摸了摸後腦勺,感覺濕漉漉的,把手放在眼前一看,全是鮮血。
木村正一一個激靈,翻身爬了起來,準備去增援龍澤空也。他剛站起來,就感覺兩眼冒金星,整個人昏沉沉的,身子晃了幾晃。正在和龍澤空也打鬥的黃天傑,眼睛餘光瞅到了木村正一。他明白,如果木村正一參戰,他必然很難應付。因為右肩膀昨天在二龍寨被槍打傷,他的右手無法用力,一直都是左手持劍在拚戰。左手畢竟沒有右手靈活,他感覺有些吃力了。
黃天傑用劍擋過龍澤空也的進攻,抬腳踹中龍澤空也的肚子。龍澤空也吃痛,往後倒退了兩步。趁著這個空隙,黃天傑把手中的劍朝木村正一擲去,劍正中木村正一胸口。木村正一慘叫一聲,兩手抓著劍,身體晃動了幾下,撲通一聲倒在石頭上。
劉久訓恍惚中聽到木村正一的慘叫,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忍住劇痛,渾身迸發出巨大的力量,兩手抓住黃文澤的雙肩,使勁往旁邊一扯,黃文澤被拉倒在地上。劉久訓翻身爬起來,撲到黃文澤身上,舉起拳頭朝黃文澤的臉上打去。黃文澤將頭一偏,劉久訓一拳打在石頭上,疼得他連忙把手縮回來使勁地甩著。就在這時,劉久訓感覺到頭上轟的一聲,兩眼一黑,眼珠朝上翻了幾下,渾身發軟,身子往旁邊一歪,倒在了地上。
黃文澤轉頭,看到釋能舉著一塊石頭,發瘋似地撲到劉久訓身上,拚命地砸著劉久訓的腦袋。劉久訓的腦袋很快血肉模糊,麵目全非了。黃文澤一個魚躍站起,看到龍澤空也持劍朝釋能襲來。
黃文澤蹬著石頭騰身而起,又借助旁邊一塊較高的石頭蹬踏一下,兩腳在空中相互交替著,踢向龍澤空也。龍澤空也急忙把劍抽回來,想要橫空劈向黃文澤的雙腳。但他的動作慢了一步,黃文澤的左腳踢到了他持劍的手腕,右腳踢在他的肩頭。龍澤空也手腕吃痛,將劍一撒,向前踉踉蹌蹌幾步,撲倒在地上。
黃天傑在把劍擲向木村正一的同時,身子也跟著飛了過去。他將劍從木村正一的身上抽出來,看到黃文澤在與龍澤空也打鬥,就去幫助黃文秀。大島次郎此時已經從疼痛中慢慢恢複過來,盡管身上挨了黃文秀很多腿,但黃文秀的功力還不足以對他造成致命的威脅。
大島次郎剛才為了侮辱黃文秀,把劍丟在了地上,麵對黃文秀的攻擊,隻得赤手空拳應對。黃天傑揮舞著劍,將大島次郎逼退數步,把黃文秀拉過來,用劍將綁著她的繩子挑斷,說道:“快去幫你哥!”黃文秀顧不上衣衫不整,朝黃文澤跑去。
黃文澤對黃文秀大聲喊道:“劍,劍!在你腳下!”黃文秀停下一看,腳下果然有一把劍,那是剛才龍澤空也丟下的。黃文秀把劍拿起來,跑到黃文澤跟前,割斷捆在黃文澤手上的繩子。黃文澤手上得到自由,見龍澤空也朝洞口爬去,而洞口的石頭上,正放著他的那把大刀。
黃文澤看到父親左手持劍正在力鬥大島次郎,估計父親難以支持,就對黃文秀說:“你去幫助爸爸,這邊有我!”黃文秀本來就不想撇下大島次郎,一心想要親手殺了他,現在得到黃文澤的授意,二話沒說,揮著劍就去找大島次郎報仇了。
黃文澤三步並作兩步,在洞中石頭上閃展騰挪,幾下到了洞口,拿起大刀。龍澤空也手裏的劍被踢脫後,也是想把大刀搶到手,結果沒想到被黃文澤搶先了。龍澤空也哇哇大叫,站起身來,舉著一塊石頭朝黃文澤砸去。黃文澤用大刀一擋,石頭發出當的一聲清脆響聲,落在地上。
黃文澤不等龍澤空也再去撿石頭,舉著大刀,兜頭蓋臉朝龍澤空也砍去。龍澤空也連忙往旁邊躲閃,但他忘了腳下到處是石頭,不比平地。沒退幾步,龍澤空也腳下踏空,往後就倒。黃文澤衝上去,使出渾身的力氣,把大刀舞得呼呼作響,將龍澤空也罩在刀風中。
龍澤空也最初還能躲閃,但沒幾下,左肩頭就被黃文澤砍中。龍澤空也左手失去功能,勉強用右手揮舞著,想要把大刀抓住。黃文澤將手腕一翻轉,大刀挽了一個旋,把龍澤空也的右手黏住。然後,黃文澤用刀順著龍澤空也的手腕削下去,龍澤空也的整個右手掌被削了下來,鮮血噴湧而出。
龍澤空也慘叫數聲,不再抵抗,左手捂著右手手腕,斜靠在石頭上,喘著粗氣。黃文澤將刀尖抵著他的胸口,叫道:“死在臨頭,還不服氣?”龍澤空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猛地將身子往前一傾。黃文澤來不及抽刀,大刀捅進了龍澤空也的胸口。龍澤空也嘴裏湧出一股鮮血,隨後兩眼漸漸失去光澤,身子軟軟地往後靠在石頭上,兩手一撒,再也沒了動靜。
此時,黃天傑和黃文秀已經將大島次郎打翻在地。黃天傑不再參戰,拿著劍在一邊看著。黃文秀嘴裏一邊罵著,一邊朝大島次郎逼去。大島次郎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整個人成了血人。他不斷朝後退縮,嘴裏嘰嘰咕咕嚷著什麼。
黃文秀走到大島次郎跟前,用劍指著他罵道:“你這個禽獸,竟敢欺辱姑奶奶!今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讓你知道欺辱我的下場!”說著,黃文秀用劍朝大島次郎襠下刺去。大島次郎慘叫一聲,捂著褲襠在地上打著滾。黃文秀渾身顫抖著,流著淚,等大島次郎疼得抽搐不止時,上前一劍刺進他的胸口。大島次郎仰麵朝天,沒了聲息。黃文秀把劍扔在地上,放聲痛哭。
整個洞裏除了黃文秀的哭聲,還有噗嗤噗嗤的聲音。黃文澤轉頭一看,釋能還舉著石頭在砸劉久訓。黃文澤走過去,用手托住石頭。釋能抬頭看到是黃文澤,兩手鬆開石頭,從劉久訓身上滾落下來,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急促地喘著氣。
黃文澤把石頭放下,扶起釋能,讓他坐在石頭上。黃天傑也把黃文秀扶了過來,黃文秀把被撕開的衣服穿好,小聲地抽泣著。這時,就見黃天傑身子晃動了幾下,黃文澤連忙上前把他攙扶著。黃天傑臉色蠟黃,肩膀受傷處不斷流血,朝黃文澤擺了擺手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
黃文澤把父親交給黃文秀攙扶著,自己扶著釋能,4人跌跌撞撞地朝洞外走去。走到下麵的大路上,黃文澤看到路邊拴著4匹馬,是劉久訓等人剛才騎進峽穀的。黃文澤把父親扶上一匹黑馬,問道:“爸,現在我們往哪裏去?”黃天傑伏在馬上,手指前方說:“去三江鎮,找張雲會。”
黃文秀幫助釋能騎上馬後,自己也翻身上馬。黃文澤看到父親傷勢嚴重,就讓黃文秀牽著另一匹馬,自己拉著父親所騎的黑馬韁繩,快步朝三江鎮方向走去。
走出一裏多路,忽然聽到前方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黃文澤心中一凜:難道又有日本人來增援了?黃文澤回頭看騎在馬上的父親,發現父親兩眼緊閉,似乎已經昏了過去。黃文秀也是神情緊張,唯有釋能兩眼呆滯,像個木頭人一樣。黃文澤停了下來,把大刀握在手裏,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很快,前方的路上湧出幾名手拿武器的男子。走在前麵的是個60多歲的老頭,身材魁梧,一臉絡腮胡,英武逼人。黃文澤看到老頭,心中大喜,連忙叫道:“張叔,張叔,是我,黃文澤!”那老頭,正是張雲會。
張雲會聽到黃文澤叫他,連忙跑過來,看到黑馬上昏迷的黃天傑,大驚失色地叫道:“文澤,這是怎麼回事?”黃文澤答道:“我們剛和日本人幹了一仗,父親昏迷了!”張雲會把手一揮:“趕緊到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