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澤看得真切,抽身往上一級階梯跳去,躲過了青木圭吾的襲擊。同時,黃文澤抽刀順勢朝青木圭吾的手砍去,青木圭吾嚇得連忙把手往上一揚,避開了刀鋒。兩人就這麼一來二往,在山路上戰開了。
此前逃到樹林裏的猴群,看到黃文澤和青木圭吾在山路上鬥作一團,覺得很是新奇,紛紛跑過來看熱鬧。峨眉山的猴子被人稱為靈猴,一直受到遊客的喜愛,它們看了一陣後,學著兩人的打鬥動作,互相玩鬥了起來。猴群吱吱喳喳叫著,把樹林裏的鳥兒驚得亂飛,熱鬧非凡。
黃文澤沒有閑心去看猴群的打鬧,他發現這個對手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角色,想要在短時間內把他幹掉,還得花費一番工夫。在青木圭吾淩厲的攻勢下,黃文澤且戰且退,兩人來到一處懸崖的棧道上。
這裏本沒有路,為了方便行走,就在懸崖上用木頭做成棧道。棧道比較簡陋,加上年久失修,不少地方有斷處,這也是後山絕少有遊客來往的原因之一。這處棧道較長,棧道下是幾百米的懸崖,要是摔下去,絕對沒有生還的希望。
黃文澤自小生活的資中羅泉鎮,雖然處在山中,他也沒少走過山路,但這種棧道,還很少走過,更別說在這種路上與人拚死決鬥了。青木圭吾受過嚴格訓練,身子靈巧,在棧道上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青木圭吾見黃文澤與自己打鬥時,心有顧慮,不時要注意腳下,不由得士氣大振,加快進攻,希望盡快把黃文澤打倒。但他也知道,此前張晶晶有令在先,絕對不能傷及黃文澤的性命。所以,青木圭吾盡管很想幹掉黃文澤,但不得不顧忌張晶晶的命令,展開攻勢的時候,還是不敢拚盡全力。
青木圭吾在這種情況下的進攻,給了黃文澤機會。黃文澤當然不知道青木圭吾的進攻背後有這麼一個顧慮,還以為青木圭吾也不擅長在棧道上打鬥。兩人一路打,一路朝棧道深處而去。
黃文澤此時已是滿頭大汗,但他咬緊牙關,繼續與青木圭吾周旋,力圖盡快通過棧道,再作打算。青木圭吾似乎看出了黃文澤的意圖,緊緊跟著他,尋找機會。黃文澤無法擺脫,隻得不斷轉身化解青木圭吾的進攻。
黃文澤再次把青木圭吾的進攻化解後,朝前猛跑幾步,誰知最後一腳踩下去,木頭一聲脆響,被硬生生地踩斷,黃文澤整個人朝下陷去。正好山壁有一根木藤,黃文澤連忙抓住木藤,同時用刀砍在支撐棧道的橫梁上,吸了一口氣,輕喝一聲,身子借力往上一躥,重新站在了棧道上。
而這時,青木圭吾的劍已經到了麵前。黃文澤無法躲避,抽刀回擋也來不及了,就將手裏的木藤甩去阻擋。木藤被劍刺著,斷成兩截,黃文澤手裏的木藤在空中晃動著。黃文澤靈機一動,抖著木藤,將劍纏住。與此同時,黃文澤將刀抽了回來,朝青木圭吾的肩頭砍去。
青木圭吾抽劍抽不了,隻得將身子往山壁方向一靠,躲過黃文澤的一刀。黃文澤見青木圭吾的劍無法抽回去,把木藤一鬆,手迅即伸上前去,抓住劍柄,使勁一倒轉,將劍刺向青木圭吾。青木圭吾沒料到黃文澤會使出如此冒險的一招,想再要躲閃,但身子已經貼在山壁上了,無法後退,劍直直地刺進了他的胸口。
黃文澤得手後,果斷地將手一撒,青木圭吾慘叫一聲,往後退了幾步,一腳踏空,摔倒在棧道上。黃文澤上前兩步,一刀捅在青木圭吾的肚子上。青木圭吾又是一聲慘叫,兩腳亂蹬,身子在棧道上翻滾著,跌下了懸崖,慘叫聲在山穀裏回蕩。
黃文澤靠在山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用手抹著臉上的汗水。就在這時,他聽到山穀中有人用日語大喊著“青木”。不好,還有日本人!黃文澤不敢再在棧道上停留,轉身朝前飛奔。
喊著“青木”的人,是白石優太。青木圭吾主動請纓打前鋒去後,張晶晶很不放心,叫白石優太趕緊跟著他去追趕黃文澤。白石優太沒去偷馬匹,沿著青木圭吾的方向跑了一陣後,看到前方來了一個牽著馬的商人,馬上馱著貨物。白石優太衝上去把商人打倒,把馬上的貨物掀下來,騎上馬就去追趕青木圭吾。
但他畢竟還是晚了一些時間。等他循著青木圭吾沿途留下的記號追進峨眉山後山時,聽到了青木圭吾的慘叫聲。白石優太一邊叫著“青木”,一邊朝前追來。到了棧道,他看到棧道因為打鬥一片狼藉,上麵血跡斑斑,黃文澤和釋能已經不見了蹤影。
白石優太沒有停留,繼續沿著棧道往前追趕。黃文澤此時已經跑過棧道,來到一片地勢較為平坦的地方。他沒有再往前跑,他得繼續阻擊追趕的日本人,必須給釋能足夠的時間。釋能抱病在身,盡管憑著一股毅力在前行,但他絕對不可能行動迅速。
黃文澤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歇息,調整氣息,想盡快把體力恢複過來。中午和張晶晶在太平渡的客棧裏用餐,他沒有吃多少。經過岷江上一戰,又騎馬飛奔到峨眉山,加上才和青木圭吾狠鬥了一場,體力消耗實在太大了。而幹糧又在釋能身上,他無法補充能量。
路邊的小溪流水聲引起了黃文澤的注意。他站起來,走到小溪邊,用手捧著溪水貪婪地喝了幾口,又用水洗了一把臉,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起來。溪水冰涼,要是能跳進溪水裏洗一個澡,那才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但此時日本人逼近,哪裏還有機會,隻得作罷。
白石優太越來越近,黃文澤也沒有搭理,繼續蹲在溪邊用水洗手。白石優太輕功了得,幾下跳到了黃文澤身邊,舉劍朝黃文澤劈去。黃文澤抓起大刀相迎,兩人在溪邊戰成一團。
白石優太的長處在輕功上,劍術比青木圭吾差遠了。但白石優太善於利用長處,也不與黃文澤硬鬥硬地對戰,而是在岸邊的石頭上跳來跳去,尋到機會就朝黃文澤進攻。
幾招下來,黃文澤大致對白石優太的本事有了了解。黃文澤的輕功也不差,但他此時體力大不如平常,無法與白石優太一起展開輕功對戰,而是采取了不變應萬變的策略,密切注視著白石優太的進攻。隻要白石優太一進攻,就用密集的刀法進行封堵,然後伺機展開反攻。
漸漸地,兩人從岸邊打鬥到了小溪裏。黃文澤站在沒膝的溪水中,很快全身上下就濕透了。冰涼的溪水讓黃文澤渾身舒泰,感覺到體力正源源不斷地恢複著,不禁越戰越勇。
白石優太在石頭上跳挪了一陣,見撿不到什麼好處,就跳下石頭,在溪水中與黃文澤周旋。黃文澤發現白石優太似乎並不急於與自己交戰,不時發出各種怪叫聲。黃文澤最初以為這是白石優太在打鬥中的一種習慣,後來猛然明白過來,張晶晶和另外一個日本人還沒現身,他們一定在前來增援的路上。眼前這個對手,很有可能就是在等待他們的到來。到時,自己要麵對3個對手,情況就大大不妙了!
當下之際,隻有盡快幹掉這個對手,才有可能應付另外兩個對手。黃文澤暗叫好險,手下立即用勁,主動朝白石優太攻擊起來。白石優太也察覺到了黃文澤的意圖,又展開輕功跳挪開來,伺機朝黃文澤進攻。
黃文澤急於進攻,無形中露出不少破綻。白石優太瞅準機會,從石頭上跳過來,舞著劍朝黃文澤劈來。黃文澤大駭,想要抽刀回擋,已經來不及了,連忙躲閃,但左胳膊還是被劍劈中,劃破了一條長約10厘米的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黃文澤大怒,衝上去把白石優太從石頭上逼到溪水裏,大刀卷起溪水,發出啪啪啪的聲音。黃文澤發現,大刀卷起的水滴,有時猶如暗器一般打向白石優太。不由得靈機一動,故意用大刀去卷拍溪水,水滴不斷地擊向白石優太,有的水滴打在白石優太的臉上,白石優太不得不躲閃著。
趁著白石優太躲閃的機會,黃文澤怒喝一聲,將大刀橫轉,用寬闊的刀身使勁地拍打溪水,溪水猶如兩塊白練般飛起來。黃文澤迅速地倒轉大刀,將如白練般的溪水卷住,然後往前一推,溪水打向白石優太的臉部。白石優太下意識地用劍阻擋,但劍身太窄,大部分溪水撲在他的臉上,迷住了眼睛。
白石優太本能地閉住眼睛,用手去抹眼皮上的水滴。如此一來,白石優太身前毫無防護,露出了巨大的空當。黃文澤見計奏效,舉刀飛奔上去,捅進了白石優太的肚子,又把刀拔了出來。白石優太慘叫一聲,把手中的劍一撒,往後連退幾步,兩手捂著肚子,跌坐在溪水中。
黃文澤繼續進攻,上前踩住白石優太的胸脯,揮刀朝他的脖子上一抹。白石優太的脖子被抹出一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白石優太的身子抽搐了幾下,隨即軟軟地躺在溪水裏,再也沒有動彈。白石優太的鮮血,混著溪水朝山下流去。
又幹掉了一個日本人,黃文澤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放眼四顧,整個山間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張晶晶和另外一個日本人看樣子還沒趕到。黃文澤用溪水把大刀洗幹淨,跳到岸上,朝金頂方向奔去。
走到洪椿坪,黃文澤突然看到釋能從一棵大樹後閃了出來。黃文澤有些慍怒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裏?”釋能似乎沒有聽到黃文澤的責備,滿臉關切地問道:“追趕我們的日本人怎麼樣了?”黃文澤將刀插在地上,一屁股坐在石階上說:“兩個日本人都被我幹掉了。”
釋能看到黃文澤左胳膊受了傷,血把衣服都染紅了。連忙打開包袱,拿出一件衣服撕成條布,給黃文澤包紮傷口。黃文澤看到包袱裏的幹糧,也不客氣,伸手拿過來就狼吞虎咽般地吃了起來。釋能給黃文澤包紮好後,呆呆地看著他。黃文澤把幹糧遞過去說:“你也吃一點,不然體力跟不上。”
釋能把幹糧還給黃文澤說:“你吃,我這裏有。”說著,釋能把包袱裏的幹糧拿出來,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黃文澤吃了幹糧後,感覺肚子好受多了,環顧四周,見這裏綠樹成蔭,茂密繁盛,不由得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德光法師現在在哪裏啊?”
釋能停止了吃幹糧,歎了口氣說:“看來,我們隻有到金頂去找他了。”黃文澤站起來說道:“我們不要再耽擱時間了,趕緊去金頂。日本人還在後麵追趕我們,我給你斷後。”釋能把手裏的幹糧塞給黃文澤說:“你再多吃一點。要是在金頂也沒找到師叔呢?”
黃文澤說:“那我們就沿著山路到深山裏走!德光法師是得道高僧,他一定住在深山裏!”釋能點點頭,眼裏閃著淚花,拉著黃文澤的手說:“黃施主,這一路多虧有了你,不然的話……”黃文澤連忙擺著手說:“別的不要多說了,走吧!”
張晶晶和佐藤直樹循著青木圭吾、白石優太留下的蹤跡,一路朝峨眉山追去。過了太平渡集鎮,兩人遇到一個商人坐在路邊傷心地罵著,貨物灑滿一地,旁邊有幾個當地人圍著看熱鬧。張晶晶停駐片刻,得知商人馱貨物的馬匹被人搶走,心中明白了幾分,估計是青木圭吾或者白石優太幹的事情。
張晶晶和佐藤直樹身穿黑衣,從岷江中爬出來不久,衣服還是濕的,恐怕引起當地人注意,不敢過多停留,繼續往前追趕。佐藤直樹看到張晶晶一直沉著臉不說話,知道她正處在極度憤怒中,也不敢多話。但他清楚,如果就這麼靠步行,估計到天黑才能追到峨眉山,得想辦法弄兩匹馬才行。
佐藤直樹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可巧看到路邊有一家店鋪,店鋪門口拴著兩匹馬。佐藤直樹大喜過望,用手指了指馬匹,張晶晶微微點點頭,徑直朝前走去。佐藤直樹等張晶晶走過後,跑過去麻利地解開韁繩,跳上一匹馬,拉著另一匹馬朝前飛奔。經過張晶晶身邊時,張晶晶飛身上馬,兩人絕塵而去。
張晶晶和佐藤直樹飛奔到了峨眉山,按白石優太留下的記號,朝後山追去。走過猴區,兩人來到山腳下的溪邊。佐藤直樹突然看到溪水顏色有些發紅,蹲在溪邊,用手捧起溪水嚐了幾口,臉色大變對張晶晶說:“是血。”張晶晶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佐藤直樹不等張晶晶發話,一邊叫著“青木、白石”,一邊拔劍朝前衝去。
張晶晶跟在後麵,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上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一方麵,她希望黃文澤被青木圭吾和白石優太製伏了,這樣的話,把木棉袈裟重新搶過來,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另一方麵,她很清楚,黃文澤不會那麼容易被製伏,一定會拚死相搏。那麼,此前受到命令不許殺死黃文澤的青木圭吾、白石優太就可能會吃虧,溪水中的血,或許就是他們兩人或兩人中的一人的。
很快,張晶晶就聽到前方傳來佐藤直樹的叫喊:“白石死了!”張晶晶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看來,黃文澤果然厲害,他還活著。但白石優太已死,青木圭吾一直沒有消息,估計也是被黃文澤殺了,自己這方的力量又小了不少,要想把黃文澤製伏,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從內心深處來說,她實在不忍心讓黃文澤倒在自己麵前。張晶晶心中愛恨交織,但最終理性戰勝了情感,她是日本人,必須要為祖國效勞。無論如何,即使隻剩下她一個人,也要把木棉袈裟奪過來,完成祖國交給她的任務!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後天不行,就一直纏著黃文澤他們,一定要把木棉袈裟弄到手才心甘!
佐藤直樹沒有等待張晶晶的到來,他把白石優太從小溪中拖到岸邊,朝白石優太的屍體鞠躬致敬後,顧不上去找青木圭吾,就去追趕黃文澤了。追到洪椿坪,他看到地上有幹糧的碎屑和大刀插在地上的痕跡,知道黃文澤兩人可能在此停留了一會。
佐藤直樹一路往前追,追到了雷洞坪。遠遠地,他看到前方的山路上,有兩個人在快速地移動。佐藤直樹用日語大叫道:“站住!”隨即,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
黃文澤看到又一個日本人追上來,但沒看到張晶晶的身影。釋能神情緊張,黃文澤說道:“這裏離金頂已經不遠了,你先走!按我們此前說的去做,我來攔住這個日本人!如果遇到有遊客,叫他們趕緊躲開。”釋能點點頭,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黃施主,多多保重!”
黃文澤來到一片稍微平坦的空地,握刀在手,等待日本人的到來。他抬頭看看天空,太陽已經沒有此前那麼耀眼,碧空萬裏,偶爾幾朵白雲點綴其間,看起來讓人心曠神怡。這裏果然是佛門勝地,隻可惜已經發生和將要發生流血衝突,實在是對佛門的一種玷汙。
但黃文澤對日本人的殺戮,是充滿正義的,如果佛祖有靈,應該會讚同他的做法。接下來,又將是一場惡戰。黃文澤身上已經掛彩,盡管傷勢不重,但他發現,左手沒有此前利索,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影響。
張晶晶至今還沒現身,不知道她的壺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黃文澤的情感經曆了大起大落,一腔苦悶無處宣泄。5年來的相思,居然換來這樣的結果!他不知道張晶晶到底怎麼了,在岷江竹排上,她什麼都不說。盡管當時他一時氣憤說了不再問她,但這個謎團在心裏憋得難受,等會再見到她,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問清楚。否則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黃文澤耳朵突然一動,他分明聽到,一股帶著低沉的破空嘯叫聲朝自己襲來。他立即循著嘯叫聲襲來的方向揮動大刀,挽起一片刀幕。就聽當的一聲脆響,大刀擋住一個鐵製暗器,迸出一星火花,隨即消散。
黃文澤隨即看到佐藤直樹接連幾個飛躍,舞著劍,朝自己淩空襲來。黃文澤也不舉刀相迎,將此前暗握在手裏的一塊小石子朝佐藤直樹打去。佐藤直樹沒提防黃文澤也會暗器,在空中連忙將劈向黃文澤的劍抽回去擋暗器。但佐藤直樹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拍,小石子擦著他的左顴骨飛過,擦破了臉皮。
佐藤直樹落到地上,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有血跡。佐藤直樹惱羞成怒,沒想到自己用暗器襲擊黃文澤,被他用大刀擋住;飛身劈砍,又被他以牙還牙,用暗器擦破臉皮。佐藤直樹生平最愛的就是自己的臉,容不得半點傷害,臉上長一顆小痘痘,都要躲在家裏不出來見人。現在臉皮被擦破,還有血跡,今後必然要破相,這讓佐藤直樹惱怒不已。
佐藤直樹怪叫一聲,雙手舉劍,朝黃文澤快速進攻。黃文澤感覺對方下手沉重,劍術精湛,又是一個劍道高手,相比在成都與自己交手的深川徑二,差不了多少。麵對佐藤直樹的步步緊逼,黃文澤發現他心氣虛浮,急於把自己打倒,犯了大忌。黃文澤避實就虛,以消耗對方的體力為目的,遊走在對方左右,然後伺機進攻。
黃文澤的這個招數果然起到了作用。佐藤直樹和黃文澤對戰了一陣後,喘息聲越來越重,手腳上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畢竟,從太平渡一路追蹤到雷洞坪,這其間消耗的體力是巨大的。佐藤直樹感覺渾身虛汗直冒,老是拿不下黃文澤,心中更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