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叫寧可可,是學校出了名的問題少女,半學期不到,聽說有同學被她欺淩到轉學。因為家裏老來得女,寵得無法無天,又有點錢,經常可以看到寧可可拿錢使喚人,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
“慕寒不是你能肖想的人,最好離他遠點。” 不等林芝回答,餐盤已經被掀翻在地。
“這是警告。”寧可可說完便揚長而去。
慕寒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成績優異的別人家的孩子,他膚色白皙,秀氣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十足的少年感,在這情竇初開的年紀,確實讓不少女生芳心暗許。
林芝第一次見他是在高一的開學典禮上,他作為新生代表發言,隻記得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
她在三班,他在四班,常常在走廊遇見,也沒有任何交流。
直到加入了學校辯論社。
“你好,我叫慕寒”。 是他主動找林芝說的話。
後來走廊總能看見他,也隻是點頭微笑。
回想起有關慕寒的種種,林芝心想這女生吃得哪門子醋,有毛病不是。
林芝皺了皺眉頭,拾起餐盤,本來就沒什麼胃口,現在是徹底的不想吃了,從自助販賣機拿了一瓶水,便轉身回了宿舍。
後來自己的書桌抽屜經常被潑水,課本被撕爛,原本熟絡了的同學已經不再和她搭話,林芝知道她被孤立了。
她默默忍受著這一切,直到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被撕碎在書桌上,林芝發了瘋似的衝向了寧可可在的6班。
一瓶礦泉水,一股腦從她的頭上倒下,寧可可和林芝就這樣打了起來,瘦弱的林芝像被惹怒了的貓,將寧可可撓得臉上掛了彩。
學校辦公室裏
“把你的家長叫來,好端端的欺負我們家可可,這事沒完。”寧可可的媽媽一手摟著可可,指著林芝怒吼。
“唔,媽媽,我的臉,啊…”寧可可隻覺得臉火辣辣的疼,眼淚啪啪得往下掉,咬咬牙怒視著林芝,恨不得上前撕爛林芝的臉。
“是她先撕爛我的課本,撕碎我的照片,我沒錯”。林芝咬了咬唇,瞪了回去,絲毫不見膽怯。
“好了好了,芝芝,你有證據證明是可可做的嗎?人家班上的同學可是親眼看見,是你先動的手。”段長老師吳虹原本嚴肅的臉上更抹上了層灰。
“這次給你記過處分,回去好好反思,寫份檢討,當眾道歉。”
“可可媽媽,還都是孩子,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學校有章程,我會好好處理的,消消氣。”
吳虹訓完林芝,便拉著可可媽媽坐下,示意可可和林芝,“好了,都回去上課。”
隻聽見吳虹不斷安撫著可可媽媽。
從這之後,林芝開始被排擠,任何和她搭過話的同學,隔天就會莫名奇妙開始躲著她,水壺裏被扔粉筆, 筆被折斷在文具盒裏,頭發絲黏著惡心的口香糖,還有抽屜裏堆滿的垃圾。
林芝怎會不知是誰在使壞,奈何沒有人願意站出來作證,老師隻能將林芝的座位安排在講台旁,那些人才有所收斂。
眼看又快到周末了,在學校形單影隻的林芝更想家了,她忍不住給媽媽打電話,“媽媽,我想你了,我想回家。”
“嗯,好。”電話那頭的李茹梅沒有拒絕。
就在不久前,她接到了林芝班主任的電話,
“芝芝媽媽呀,林芝最近在學校和同學好像相處得不是很好,希望你能和孩子多溝通,有什麼問題可以及時發現和處理。”
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辛苦拉扯大的女兒,李茹梅還是沒辦法完全不管不顧。
林芝簡單的收拾了些衣服,下課鈴聲一響,便拿上行李衝出了校門,上了途經汽車站的公交車。隻要還有家,一切都不會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