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弱的喊聲:“四哥!”我眼睛一亮,激動的差點跳起來:“誰在那裏!”黑暗裏爬出一個身影,是包峰!我看著包峰。你的腿!他的腿用木板夾著。纏繞著厚厚的白紗。包峰痛苦的說:“脫臼了。”包峰是剛畢業的學生,身體素質並不好。所以我隻受了皮外傷,而他的腿脫臼了。我還想再說什麼。外麵傳來一陣激動的喊聲:“包老五!我發現方勉了。那個煙就是他放的!地上有字,人估計找我們了。”閔嶽手裏捧著我扔下的那個水壺跑了進來。一看我正站在船裏,激動扔下一把抱住我,拍拍我的後背:“又一個,隻要再找三個了。”我啜泣的恩了一聲。
閔嶽是最早醒了,醒來發現船的殘骸,發現船裏裹著被子暈厥的包峰。把他弄醒後在廢墟裏找到了藥箱,給包峰把腿包紮了。我們圍著火堆,坐在廢墟裏。那一日烤牛肉的金屬箱子還在。閔嶽又在退潮的時候抓了幾條魚和螃蟹,就用火烤著吃。閔嶽看著我幹裂的嘴唇,遞給我一杯水。我以前在部隊試過野外生存,就淡水最貴了。我搖搖頭:“等忍不住再喝吧,這裏沒水。”閔嶽微笑了一下。現在不用了。閔嶽從後麵的箱子裏掏出一個特殊的壺蓋。上麵有複雜的細長的鐵管。剛好可以蓋在我撿的那個水壺上。我一看明白了,這個就是簡易的海水淨化器隻要裏麵裝上海水,下麵不停的用火煮,那水管裏就能滴出淡水。
我來之前閔嶽就已經把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找了一下收集了起來。我們把船上的被子收集起來,把船裏收拾了一個角落,殘碎的木片就拿來做成了燃料。偶然間我抬頭看到那個巨大的箱子。我苦笑,他還在。閔嶽笑道,不止他還在,現在還能用了。我驚愕道:“有炮彈?”閔嶽笑了笑:“我發現了一些炸魚的火藥。”我苦笑:“現在要這個能有什麼用。”閔嶽也苦笑了一下,把包在船外殼上已經掉落的鐵皮撿了幾塊,想用來切那天吃剩的牛肉。我掏出刀子。閔嶽看了我一眼:“你這個還帶在身上。我除了手機,什麼都沒了。”閔嶽把打火機丟給我:“你保存吧,連你的隻有兩個了。火不能滅,留著氣。”我點點頭,用防水口袋包著拴在了腰帶上。閔嶽看到我褲子還是濕的。就把找到的衣服丟給我一件,我換上褲子。脫下那件不知被扯了多少條布條的襯衫。胳膊上的傷口給閔嶽看到了。閔嶽一驚。趕緊掏出藥箱,取出一個大號的雪碧瓶子,打開蓋子後一股濃烈的酒精撲鼻而來。我咬著牙,忍著痛,等閔嶽給我把傷口洗好了,包紮起來。天也完全黑了。閔嶽把鐵板上烤好的牛肉片,拿給了躺在那裏的包峰。
包峰剛想吃,一看我們正在吃著烤好的魚和貝殼,怒道:“你們怎麼不吃?全給我!”我回頭笑笑:“這個好吃。”包峰哼了一聲:“那我們換換!”閔嶽笑著說:“你現在是傷病員,吃點好的恢複的快,我和方老四就吃一段時間的魚。”包峰的眼裏閃著一絲的淚光,低下頭,藏在了黑暗裏。
閔嶽又轉身在他那個百寶箱裏掏了幾下,掏出大半瓶白酒:“哈哈,這瓶子夠結實,沒碎。包老五大口吃肉,我們大口喝酒。”我和閔嶽一人一口。夜色深了之後,我們斜靠在包峰的旁邊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