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暴組明白,予以常規確認,予以常規確認。”
丙七坐回原位,調出心率不正常的詳細信息:未檢測出突發心髒病症狀,未檢測出腦電波劇烈震蕩,未檢測出流血傷害……一連串的“未檢測出”,囚犯雖然可以借助“龜息”掩人耳目,但卻無法瞞過這一套精密的檢測係統,因為即使再高超的“龜息”功法,心髒也會輕微跳動,而係統顯示:未檢測出任何心率起伏。
作為將血液鼓向全身各處的強力泵,心髒的能量不允許全部消失,換而言之,從跳動至不跳動是單向不可逆的。確實存在心跳間歇產生的情況,但是以異人的體質來評定的話,間斷時間也不超過十二分鍾。
丙七在等待。
鹿凡休,四肢綿軟無力,同時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無力感,也許這所謂的堅持沒有絲毫意義,他們就像滑進啤酒瓶的蟑螂,雖然生命力強,但再強也禁不起人的踩踏。意識瀕臨混亂的邊緣,仿佛下一秒就會沉入無盡的黑暗,鹿凡休本來還在計秒數的,可他累的數不下去了,數了多久了?反正好久了,久的阿拉伯數字都無法衡量了。
地板慢慢升起,全副武裝的防暴戰士將黑洞般的槍口指向女屍,隻要她稍稍動一下,能瞬間製服野生大象的麻醉彈會暴雨梨花般射出,如果麻醉劑無效的話,就地革殺!看著近乎****的女性酮體,他們心裏湧不起半點猥褻心理,他們深知地上躺的不是同類,而是怪物。
領頭擺了擺手,兩名防暴員攤開折疊式擔架,另外兩名防暴員各抓肩膀和腳腕,將女屍攤放在擔架上,四名協力提走。
“等一下!”領頭比了個急停的手勢,“不對勁!”一陣微風拂過,領頭的汗毛不自主戰栗,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由於快速行進而引起的氣流波動,更像是空氣被一台氣泵抽走,形成了空氣漩渦。
防暴員的目光齊齊射向擔架上的女屍,她的胸腔隆起一個可怕的弧度,又陡然恢複,她在呼吸,短時間內重複數次!
“幹掉她!”領頭率先反應過來,不過為時已晚。
女屍詐屍,一躍而起,“戰!”她宣泄般地高喝,然後右拳轟在一名防暴員的肚子上,同時左手奪下對方的槍械。防暴員所持的槍是xx的改裝升級版,彈匣中備著兩種子彈,一是麻醉彈,二是扁頭彈,前者製服,後者轟殺。為了滿足近身搏殺的要求,該槍形狀稍長,前端備有刺刀,宜揮宜劈,不幸的是為敵人作了嫁衣。
袁韻伊握住槍托,像是握住一杆短槍,奮力一挑卸去了直指她脖頸大動脈的槍口,可是扳機已扣動,麻醉彈在錯誤的方向上釘進錯誤的人的肩膀,倒黴者痛哼一聲,昏厥過去。
短槍回收,槍體以袁韻伊的手為導軌滑動,槍托斜頂在她身後一名正通過隱藏對講機呼叫援助的防暴員的前額;短槍前突,抵在被卸去槍械的防暴員的胸口,在刺刀的刃尖剛要捅破皮膚時,袁韻停了下來,隻是送進去了一枚麻醉彈,特質彈殼迅速溶於血,藥劑麻痹神經。
突然,背後傳來危險的勁風,她屈膝蹬地躍出五米,領頭見三菱刺的攻擊落空,立馬端槍,打算用子彈的速度鎖死敵人的活動並擊殺,不料一柄軍用匕首已經橫在喉嚨前,領頭來不及咕咚咽下一口唾沫,便被袁韻伊以掌刀擊暈。
淩厲!無比的淩厲!
普通人遠不是異人的對手!
?袁韻伊扒下一套防暴服,穿戴完畢後從擔架裏抽出一截長約一米五的石墨烯杆,掂了掂,然後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