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閣,京都第一茶樓。
手握佩劍,孤絕踏進了茶樓,打開手中的紙條,上頭寫著蘭花齋。
“客官,我們這裏有上好的龍井,碧螺春,客官想要喝什麼?”一見有客上門,店小二立馬出來招呼。
沒有理會過他,孤絕丟了幾兩銀子給他,徑自朝著蘭花齋走去。
推開房門,一股幽香傳遞過來,聞得他,神魂顛倒:“畫屏。”
想要將房中女子擁入懷中,卻被她一個轉身,躲開。
“來,過來讓我看看你額頭上的傷怎麼樣了?”拉住畫屏,將她抱入懷中,查看著額頭上的傷勢。
“沒什麼,已經好多了,我讓你帶給我的東西你帶來了沒有?”朝著孤絕伸出手,要著。
“帶來了,不過你要這東西做什麼?”將懷裏的東西掏給畫屏。
“我自然有用,給了就好,我這都是在為皇後娘娘辦事,等到皇後娘娘坐穩了位置,我一定請求她讓我嫁給你,我先走了。”
“可是那是媚(和諧。)藥啊”
“我知道,但是這是娘娘要的,你就別管了,我先走了。”將連用輕紗蒙了起來,畫屏走出了屋子。
。。。。。。。。。。。。。。。。。。。。。。。。。。。。。。。。。。。。。。。。。。。。。。。。。。。。。
飛天殿。
午日,未央獨自一人坐在飛天殿外的草坪上,青草被風輕輕抓起帶向空中,在空中肆意撒開之後那些碎草又隨著風兒的擺動拂到臉上,陣陣瘙癢。
吹落在臉頰兩邊的青絲微微浮蕩,在空中劃出一個又一個柔美舞姿。
將吹到額前的細發捋開,未央眼睛出神的瞧著遠方。
天,已近傍晚。
大片大片的火燒雲一起堆在西邊,映紅了半邊的天。
雲兒層層疊起,太陽被藏在後麵,金色的光暈從雲層後散發出來,一片燦然的金黃。
棄園中有一碧水寒潭,潭中瞧不見浮遊望不見荷花,隻有一些青苔攀岩在寒潭周圍。
隨手將草地上的一片細長青葉折下,未央想起小時候爸爸教她吹奏的那首曲子,細葉不自覺的放到嘴角。
寒潭之上,出塵如仙,一襲紫色淡衫臨風而飄,一頭黑墨般的綢發傾瀉而下,絕世而獨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
身後的墨發隨風而逝,紫衫如花,那被羊脂白玉一般色澤的腰腹束住的腰身纖細而柔美,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道不出的高貴絕俗。
將手中的青葉撚直,湊近粉嫩檀口幽幽輕奏。
蜿蜒而出的曲子清靈悠蕩,宛然動聽.
青葉吹出的曲子不似箏的清幽纏綿,也不似笛的清朗激昂,而是一份獨有的嬌脆。
深深的撞進了人的心底,觸動了那一塊最嬌弱的柔軟。
猶似一泓清水的雙目凝視著前方,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表情雖是冷豔,可是卻遮不住那傾國的容顏,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秀雅絕俗之中自有一股輕靈之氣縈繞著她。
殘葉卷著清風從樹上落下。
院落裏,因為青葉獨有的脆音而多了一份清靈少了一份蕭肅。
宮門口,把守著的侍衛也不自覺的被這獨特的聲音吸引,靜靜側耳聆聽著。
對著寒潭吹奏青葉的未央給了他們一抹桀驁之中又透露出孤獨的背影,秀美的身型裏隱藏著深深的哀愁。
透出一股思家的淡淡愁。
清風微蕩,衣塵飄決,如仙如靈。
墨發同發帶纏繞在一起,一起綿延著飛向天際。
未央,總覺得她是一株生長在山穀丘壑之中的茶花。
不想引人注意的時候會懂得收斂住自己的絕代芳華靜靜的站在一旁。
可是,等到那抹絕俗的清靈再也隱藏不住之後,釋放出來的便是有著懾人心魂的魅惑力。
那抹絕世而獨立的孤傲一旦被激發出來,那麼取代的則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絕美。
從遠處走來的雪鳶站在未央身後,等著曲子完畢,莫言這才開口:“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