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的輕功,就算比那個盜帥夜留香的楚香帥也差不了多少。而教自己武功的白公公也早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在最危險的懸崖上,他也可以輕鬆的翻上去,身上不沾一絲泥土。隻要河中還有蘆葦,那麼他便可以踏著渡江。但是他也敗過。
敗在一把刀上,一把離手的飛刀。不管他的身形多快,總離不開那把刀的籠罩。即使遠遁千裏,也難以逃過那把刀追殺。
那是一把十分普通的小刀。如果放在不同人的手裏,很多人都會把他當成一把用來削水果的刀,上麵沒有雕刻任何裝飾,刀身不亮,相反還有些鏽跡。它不是唯一的,他的主人手裏有很多把這樣的刀。
刀的主人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當他每次和葉離比試完以後,總拉著葉離去酒店喝酒,而且每次都讓葉離付帳,更讓人奇怪的是,他總說能請他喝久的不多,應該當成一種榮耀。
葉離問他叫什麼名字時,這人笑著告訴他:“我也姓葉。”
而葉離問他叫葉什麼時,他笑了,笑的很開心,好象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當他走了以後,葉離想著他開心的樣子,恍然覺悟。能把飛刀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天下間,不過兩人,一人姓李,一人姓葉。他便是小李飛刀的傳人葉開。
葉離覺得自己輸的不冤枉,他在自己的竹杖尾端刻下了一道痕跡,他要自己記得自己還有對手,很好的對手。
此時的葉離並沒有感慨自己的對手,因為他已經追上了司空兄弟。兩個人雖然騎著馬以快的速度的向前行,但是就憑他們那點微末的功夫在葉離眼裏完全可以無視掉。
如果兩個人知道血衣人的輕功可以和自己的師父媲美,他們絕對不會去惹上他。可惜他們太自大了,自大的以為,自己的輕功除了他們師父誰也比不了。
兩人得意的在馬上打著鞭子,互相可以看到對方眼睛裏的喜悅,他們布了這麼的一個局就是為了調出寧王府中的高手,雖然他們的武功不高,但是他們很聰明,聰明的讓寧王府所有的高手都死了,而做為神偷的傳人,他們自然要去沒有高手坐鎮的寧王府做客一番,至於出來時會拿走些什麼東西,那就要看他們的心情了。
兩人正得意間,座下的馬匹嘶鳴一聲,象是受了什麼傷害,翻倒下去,兩人被馬的衝力掀了下來,索性兩人的輕功極佳,一個縱身,便翻了出去,穩穩的站在地上。
“什麼人?”司空不三大聲喝道。
四周極靜,沒有人回答。司空不三轉身查看馬身,見兩匹馬的腦袋處都被打出一個小洞,腦漿突突的向外冒著。
“誰?出來!”司空不三又一次的喝道。
可是依然沒有人回答。
“不會是鬼吧,大哥。”司空不四輕聲道。
“放屁,這裏哪來的鬼!”司空不三罵了一句,繼續道:“藏頭露尾,鼠輩所為。”
這時,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若說鼠輩,你們司空兄弟才真是當之無愧。”
聲音雖輕,但司空兄弟卻聽的十分清楚。
“大哥,小心!”司空不四一把拽住司空不三的衣服,司空不三趁勢急閃,也愧他司空摘星弟子的身份,一個彈指間,竟閃出十數米遠。
而再看方才所站之處,才知虛驚一場,不過是兩片血紅的楓葉從天空慢慢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