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咱們兄弟不會給你們機會把消息放到江湖上,便是血衣人知道了咱們兄弟借用他的名號,又能如何。”話音從李雲飛躺倒的地方傳了出來。
兩道黑影從地下竄起,相視大笑。
“大哥,這次真是太好玩了,這些傻子還真以為血衣人會管他們的閑事呢,要知道血瘋子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其中的一個黑影走到被劈成兩半的屍體處,踢開還被迷暈的幾個騎士,拿起那屍體上被分成兩截的腰帶又道:“大哥,這腰帶被劈爛了,怎麼辦?”
那大哥走上前去,拿過腰帶,罵道:“該死的直娘賊,竟然把這麼珍貴的腰帶給劈爛了,就算他們王爺的九龍杯也沒這腰帶值錢。”
那大哥輕輕的撫mo這手中的血玉腰帶,大是肉痛。剛才那假扮的血衣人渾身上下都是假的,唯有一處是真的,便是這血玉腰帶。
“咱們廢盡心思從血衣人身上偷出這腰帶,本就是為冒他的名,做些勾當,誰知道這才一次便損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補好,老二,去把他們的腦袋都割下來,咱們該撤了。”
這人心痛的看著腰帶,隨口吩咐著,在他的眼睛裏這十幾條人命絕對沒有這腰帶來的重要。
兩人迅速的收拾完一切,把假伴血衣人的老王的衣服物品盡數毀掉,往地上扔了一片血紅血紅的楓葉,揚長而去。
紅楓葉便是血衣人殺人的信物。
紅葉現,血衣飄,竹劍起,閻王逃。
這就是在江湖上描述血衣人的歌謠。
秋風蕭瑟,漫天枯葉舞。
直到司空兄弟兩人走的沒了蹤影,一個黑影緩緩從月光中走出。
鬥笠,血色麵紗,暗紅長袍,手中一杆青竹杖。正是血衣人的打扮,與假扮的老王不同的是,腰間不過是一條不同的暗紅腰帶。
他似乎在笑,邊走邊笑。好象看到了天底下最開心的事情。輕輕的揚起麵紗,裏麵是一張有些粗曠,棱角分明的臉,臉上的線條十分剛毅,但是他笑起來,卻又顯得十分溫柔。如果有女人在這裏,一定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甚至會為他心動。
竹杖挑起了落在屍體上的楓葉,寒光一閃,楓葉變被分成了無數條小段,風一揚,便沒了。即使是風也沒有看清楚他拔劍的樣子,等回過神來,隻能看到,淡淡白芒乳燕歸巢般,縮進了竹杖之中,原來他手中拿的竟然是一把用竹子做鞘的劍。
“司空不三,司空不四。”血衣人輕聲念著他們的名字,握劍的手暴出了青筋“我葉離雖算不上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能被人隨意潑髒水的。即使是神偷司空摘星的徒弟也不行。看來他們並沒有繼承司空摘星的德行,反而更象另外一個人了,如果不是知道那個損人不利己的白開心已經死了,我甚至以為他們是他的徒弟。”
血衣人便是葉離,眼中寒光一現,動了殺意。
青竹在地上輕點,人已經躍向半空,如雄鷹般掠去,轉眼消失在夜色中,即使是飛奔的駿馬也無法與之媲美。
葉離對自己的輕功很有自信。江湖上能跟上他的腳步的人不多,兩年前,他跟徐子陵拚過腳力,他小勝一籌。一年前,他跟司空摘星賽過一場,平分秋色。
江湖上流傳著很多出名的輕功,有下乘的八步趕蟬,踏雪無痕,也有最上乘淩波微步,神行百變。葉離都沒有想過去窺視。他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