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閻以涼冷冷的盯著他,“滾。”
肖黎笑,然後慢慢的搖頭,“不。”話落,他猛地出手。
閻以涼後退躲避,同時攻擊,兩個人眨眼間纏鬥一處。
太陽緩慢的落下西山,邊關平原也被染成了金色,兩個纏鬥的人‘難舍難分’,而且在朝著邊界線的方向移動。
山下,追兵至,鐵騎軍與衛淵的護衛齊齊停步,一同盯著那兩個纏鬥的人。
肖黎的肋骨被閻以涼打斷,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如泥鰍般滑溜,想抓他根本抓不住,很顯然他剛剛一直都是裝的。
閻以涼數次想躲避然後離開這裏,但是肖黎死死的纏住她,完全不想放手。
他是什麼意思閻以涼知道,就是想讓她暴露在鐵騎軍的麵前,然後惹一身麻煩。
反正現在已經暴露了,閻以涼也不想躲避了,防守招式取消,轉成攻擊。
肖黎快步後退,兩個人也距離邊界線越來越近。
兩隊人馬從小山的兩側朝著這邊奔來,一隊人馬甲胄在身,當先一人甲胄特別,是鐵騎軍的副將,韓莫的手下。
另一隊人馬則一身勁裝,當先一人一襲月白,恍若從天而降,是衛淵。
兩隊人馬幾乎同時抵達,巡邏的鐵騎軍與在山中和鐵騎軍撞見的護衛各自站到自己的隊伍中,界限分明。
眯起眼眸,衛淵看著那馬上就要抵達交界線的兩個人,這不是好事兒,隻要過了那條線,再有打鬥發生,就是意圖挑起兩國戰爭。
先不管肖黎會不會真的就這種事調兵,鐵騎軍的人定會將挑起兩國戰事的罪名推到閻以涼的頭上。
就在這時,祁國的地盤上,一撥人馬踏著餘暉朝著這邊奔來,是肖黎的軍隊。
一抖馬韁,衛淵朝著那兩個人衝過去,那邊鐵騎軍立即追趕,他們與衛淵的關係也不怎麼樣。
更況且,衛淵闖進了他們管轄的地盤,那鐵騎軍副將已經滿臉不高興了。
“衛郡王,您要清楚,踏過國界線就是意欲挑起兩國紛爭,末將勸您還是勒馬後退。”鐵騎軍副將喊話,帶著威脅。
衛淵恍若沒聽到,盯著那兩個馬上踏過國界線的人眉峰緊蹙,“閻以涼,回來!”
與此同時,肖黎一腳踏過國界線,同時沒躲閃任閻以涼抓住他手臂,他用勁向後,欲將閻以涼拽過來。
牙根緊咬,閻以涼鬆手,兩個人的打鬥在同一時刻停止。
相對而站,中間不過半米的距離,可是,一條界線分明,她不能跨過去。
肖黎是這條界線之後土地的主人,他剛剛從皇都返回祁國,途中遭遇祁國太子的暗殺。所以,他才會慢大部隊一步的返回祁國。
這條理由,天衣無縫。更況且,鐵騎軍不想在自己的地盤上挑事兒,她和他剛剛的交手,他們完全會當做看不見。
而她,若是踏過這條線,罪名就會鋪天蓋地而來。
肖黎的身後,他的軍隊抵達,三隻隊伍,彙聚在此,隔著一條界線,靜靜相望。
下馬,衛淵一步步走向閻以涼,鐵騎軍的副將也下來,盯著閻以涼的背影,臉上浮起冷笑。
四目相對,盯著得意的肖黎,閻以涼深呼吸,將心裏要把他扯回來的欲望壓製下去。
可是她越這樣,肖黎笑容愈大,他的視線越過閻以涼看向朝她走來的衛淵。他忽的伸手,搭在閻以涼的雙肩,將她拽過來,自己也傾身,在交界線的上方,他吻上她的唇。
衛淵在瞬間停下腳步,盯著肖黎,涼薄如霜迅速覆蓋住他的雙眸,時間恍若凍結。
鬆手,肖黎笑看著閻以涼,又掃了一眼她身後的所有人,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
閻以涼咬緊了牙,盯著肖黎消失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走過來,衛淵抓住閻以涼的肩膀將她轉過來,什麼都沒說,抬手擦拭她的唇。
閻以涼動也不動,任衛淵擦拭。
肖黎,這梁子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