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沒有東西飛出來,房間裏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待得看清了,關朔也不禁睜大了眼睛,房間裏空空如也,沒有人。
閻以涼也不在床上,整個房間隻有一盞燭火在亮著,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鍾婭不讓他進來,可見她知道閻以涼不在,去了哪裏她說不定也清楚的很,隻是在瞞著他。
太過分了,關朔立即快步離開,打算去找鍾婭問清楚。
明明臥床不起的人忽然不見了,到底去了哪兒?
與此同時,處在禁軍嚴密防守的青苑中,一棟獨樓燈火通明。
二樓的窗子盡管開著,但是還遮擋著一層輕紗,即便裏麵燈火亮,可是在外麵並看不清什麼。
精致舒適的軟榻上,消失不見的閻以涼靠坐在那裏。對於自己出現在這裏,她似乎也很無奈,她隻穿著單薄的中衣,她是被‘劫’來的。
脖子上還纏著紗布,幾分不適,但渾身無力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她失去的那些血,補回來很多了。
看著坐在對麵吊著手臂的人,閻以涼更是無言。手臂弄成這個德行,居然還把她劫到這兒來,還是傷的不夠重。
看著閻以涼,衛淵眉目含笑。月白的華袍點點光華,再配上他那張臉,他就像一隻花妖。
“衛郡王,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真的受傷了。你就打算讓我在這兒坐一晚?”吃過了晚飯之後就坐在這兒,然後大眼瞪小眼,互看。
“我也受傷了,貨真價實。”抬了抬自己的手臂,衛淵表示自己的傷也是真的。
明顯不信,閻以涼把頭扭到一邊兒。他把她從關府劫走,親自動手抱著她離開,甚至吃飯的時候手也好好的。然後剛剛從外麵回來這手臂就吊上了,做戲十分不認真。
看她翻白眼兒,衛淵輕笑,隨後將掛著手臂的繃帶扯掉,那條手臂動作自如。
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他的手臂來,臂彎下,的確纏著紗布。
閻以涼看著他的手臂,然後又看向他的臉,讓他給個解釋。
依舊滿目笑意,衛淵一點點的將紗布解開,露出了一條不過一指長的傷口,並且已經結痂愈合了。
緩緩挑起眉毛,閻以涼看著他,極其無語。
“很失望?看來我應該自斷一臂,才能讓閻捕頭滿意。”將紗布扔開,衛淵放下袖子,很是自如。
“對你自斷一臂沒什麼興趣,你把我劫到這裏來打算做什麼?按照計劃,我應該在關府臥床不起才對。”盡管很煩躁,但是做戲得做足才行。
“閻捕頭也可以在這裏‘臥床不起’。”青苑這麼大,閻以涼想躺在哪兒都沒問題。
“然後一邊看你演戲?”這倒是個還算過得去的主意,看他演戲,應該不會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