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去找大師哥,若是你能讓他答應,我也就答應你。”放下手裏的匕首,閻以涼的身上少了諸多殺傷力。
關朔無意識的長舒一口氣,“謝謝師姐。師姐,即便咱們倆的婚約解除了,你也還是我師姐,一輩子都是。”抓住閻以涼的手,關朔笑起來,有著少年獨有的陽光燦爛。
閻以涼任他抓著自己的手,唇角微彎,些許笑意,柔化了她的整張臉。
關朔離開,閻以涼將所有的匕首都收了起來。剛剛準備躺下休息,忽聞房頂有一絲不尋常的風聲。
反手將收到床頭小幾上的匕首拿起來,閻以涼緩緩拔出來,下一刻猛地抬手將匕首射出去,直穿房頂。
與此同時,她的身影極快的從房門掠出去,翻越上房頂,動作極快,恍若流箭。
房頂之上,一個通身包裹在夜行衣當中的人手裏捏著她剛剛射出去的匕首。轉眼看向翻越上來的閻以涼,他向後退了一步。
與他一米之距時停下,黑夜濃重,冷風呼嘯,兩人站於房頂之上看著對方,一切恍似靜止一般。
驀地,閻以涼腳下一動,朝著他逼近一步。
“慢著!”黑衣人開口,是個男人,聽聲音似乎已近中年。
閻以涼眸光如刀,他的一句慢著並未對她產生作用,她依舊再次邁步上前。
“你姓梁?”那黑衣人再次說話,這句話卻讓閻以涼停下了腳步。
這些日子,衛淵抓的那些人,很有可能都來自昭天的梁家。盡管衛淵不說,但閻以涼猜得到。畢竟他一心抓人,抓到了就殺,不留一點痕跡,就是不想讓皇上知道。
梁家來自昭天這事兒,衛淵沒有告訴衛天闊,他擔心會給閻以涼帶來麻煩。
而這是事實,昭天狼子野心,四處搜刮錢財,梁家是主使,怎麼可能和她毫無幹係。
“你又怎麼知道的?”看著他,閻以涼算是承認了。
那黑衣人似有放鬆,“梁作辰,雖然找到的是他的屍體,但他卻留下了一些東西。你明知自己是梁家人,為何又殺了他?”
“我不是梁家人,而且,我不止殺了他,還會殺了你。”話落,她猛地掠過去,眨眼間與那黑衣人纏鬥一處。
房頂之上麵積有限,兩個人在房頂之上翻飛,有幾次兩個人似乎都險些掉落下去。
黑衣人輕功不錯,翻飛閃躲的都很快。不過,閻以涼一心殺他,攻擊力極強,幾招之後他便開始後退欲逃走。
手從他肩膀處滑下來,最後劃過他的手,剛剛那把匕首再次落入閻以涼的手裏。
黑衣人趁此機會要逃走,閻以涼直接將匕首飛出去,運力千鈞,不留情麵。
匕首朝著他的後背心而去,他有所覺,於是偏身躲避。
但躲避速度過慢,匕首還是插進了他的後肩。
腳下一頓,也給了閻以涼機會。她躍上來,在他身後以手臂圍住他頸項,手臂如鐵,使力,便聽得哢嚓一聲,黑衣人也立時軟了下來,不再掙紮,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