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芷擰著眉頭,轉眼看向厲釗,“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對是不是?說什麼找了我這麼多年,說什麼一直想念我,都是假的。既然你這個師妹比親妹妹還重要,那你就陪著她等死吧。”
厲芷後退一步,黑衣殺手上前,直接將厲釗推到了牢房裏,隨後關上了牢房門。
牢房裏又多出一個人來,這狹窄的空間看起來很擁擠似得。
肖黎和閻以涼一直未說話,隻是看著也被關進來的厲釗,倆人無言罷了。
本以為他們兄妹相處和諧呢,誰知道居然是這樣的。
厲釗站在靠著牢房門口的地方,他沒有靠近這邊,甚至都沒有轉過身來。
“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血緣。”肖黎長歎一聲,他認為血緣這倆字就是用來綁架的,綁架身體綁架思想。
“沒錯。”閻以涼很認同,這身體的血脈就是證據。
“我親爹為了要錢不惜把親生兒子關起來,兄長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利不惜連年刺殺,我們的血一脈相承,卻還不如街邊的垃圾。”肖黎的語氣裏都是諷刺,陌生人都要比他們友好。
“有的人還不醒悟,這一切不過自欺欺人罷了。”看著厲釗的背影,閻以涼忽然覺得他很可憐。
背叛了親如一家的師兄弟,親生妹妹卻像個瘋子要他還債。
“那時家中遭禍,我本能帶著她一起走的。最後卻把她留下了,自己逃走,這是我欠她的。”厲釗終於開口了,他轉過身,陰鬱的臉龐上卻有一絲落寞。
“所以你就用出賣兄弟的方式來補償親妹妹?我還是頭一次聽見把背叛說的這麼有理的。”肖黎笑,卻滿眼都是諷刺。
厲釗不語,垂眸看著地麵,不知他在想什麼。
閻以涼看著他,半晌後才收回視線,“睡一覺吧。”她很累,全身無力。
“不嫌髒的話,靠著吧。”肖黎示意閻以涼可以靠在自己的肩上。
“嫌髒。”閻以涼靠著石牆,一邊淡淡道。
“挑剔!”肖黎幾分不樂意,蒼白無血色的臉此時看起來也好了很多。
厲釗一直站在對麵,其實他若是想出去的話是能出去的,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卻沒有出去,站在那兒更像是自我懲罰。
不管他,閻以涼和肖黎靠牆休息,倆人倒很是安然,也恍若這裏根本沒有厲釗這個人一樣。
爆炸的聲音依舊斷斷續續的傳來,但石牆太厚,他們也僅能聽到一絲絲罷了。和這相比,隔壁一洋的慘叫倒是更清晰。
因著連續不斷的爆炸,沙漠之上籠罩著一層消散不去的沙塵。這些沙塵來自那斷裂帶的底處,即便很深,但這些沙塵還是飄了上來,由此可見下麵爆炸的程度。
並且,衛淵采用的是兩頭埋火藥的方式,不管從哪頭,都別想逃出去。除非另有暗道,或是從斷裂帶上爬出來。
大軍將大石城圍攏,昭天皇城也急急的派人前來,但似乎已改變不了大石城已失守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