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肖黎看著她手裏的瓷瓶,淡淡道。
“毒藥,會讓人髒腑潰爛的毒藥。很疼,吃的人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內髒在潰爛溶解,但是又無能為力。”厲芷給解說,而且有些異常的興奮。
“好藥。”肖黎嗤笑一聲,然後扭頭看向閻以涼。
“自然,這毒藥梁家獨門,專門用來懲罰叛徒。”她朝著他們倆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
“厲芷、、、不要。”厲釗徒勞阻止,但這隻是讓厲芷更憤怒。
“哼,你不用著急,接下來就是你。你們過來,將這藥喂給他們倆。”她不親自動手,反而指使殺手來做。
閻以涼眸子微閃,看著那四個黑衣殺手,盤算該怎樣動手。
眼見著那四個人過來,肖黎忽然道:“等一下。”
“肖太子要說臨終遺言了麼?我可以讓你說,不過很可惜的是,我不會幫你轉達。”厲芷轉動著手裏的瓷瓶,一邊開心道。
“是啊,的確是臨終遺言。還得多謝你,否則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做這件事兒了。”說著,肖黎看向閻以涼,又道:“三番四次的看見你和衛淵親熱,實在礙眼。這麼多年來,他喜愛的東西我都想破壞一二,這樣心裏才舒服。”
看著他,閻以涼緩緩擰眉,不知這會兒肖黎說這些做什麼?若是他能和她配合的話,興許還有出路。
“目前來說,衛淵最喜愛的就是你了。現在沒有什麼力氣,想做的也做不了,但總是能動上一些手腳惡心惡心他。”說著,他抬起那隻沒受傷的手繞過她的頸項,然後一把將她攬到自己麵前。微微歪頭,吻上她的唇。
見此,厲芷笑出聲,繼而大笑起來,“真是有意思,我有點兒忍不住想做好心人了。待我見到衛郡王的時候,我一定告訴他,他的未婚妻被肖太子你欺辱了,哈哈哈!”
肖黎沒什麼力氣,可是吻卻纏綿悱惻,閻以涼微微眯著眸子,隨著他闖進她的嘴裏,一個東西也被渡進了她嘴裏。
三兩下便破開了,濃重的藥味兒也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肖黎隨即退出,也離開她的唇,隔著幾公分的距離,他笑看著她,沒有任何語言。
閻以涼與他四目相對,欲言又止。
罩在她後頸的手緩緩的輕拍了她兩下,肖黎隨後放開她又靠回了石牆上,滿臉赴死也甘願的模樣。
“真是感人啊,我都要哭了!若不是時間緊急,我或許還這能成全肖太子,與佳人共度春宵什麼的。不過,現在儼然沒有時間了,二位享受死亡吧。”說著,她把瓷瓶遞給黑衣殺手,然後便站在那兒觀賞。
“厲芷,你不能這麼做!”厲釗癱軟在牢房一角,眼見黑衣殺手朝閻以涼而去,他奮力的想站起來阻止,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厲芷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對於她來說,厲釗現在一點都不重要。
黑衣殺手到了近前,兩人俯身朝著閻以涼伸手。
就在同一時刻,閻以涼的手抬起,一把匕首明晃晃。
然而,黑衣殺手身有武功,對於他們來說,閻以涼的速度堪比蝸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