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聽到這個消息,痛苦地微微閉了雙眼,道:“孤念在曾經與她一起共患難同生死,所以一次又一次對她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她竟不知悔改,得寸進尺,一次又一次地殘害孤的王兒!”
帝辛似想到了什麼,又問:“這都一個月了,怎麼直到今日才有人來救駕?”
孫惜文忙道:“王後早已將京中禁軍的統領換成了她哥哥王守一,大權在握,她又不準任何人來探視大王,所以外邊所有人都以為大王真的需要靜養,也不敢違拗王後,所以隻能靜靜等著大王傷愈。”
帝辛大驚,道:“禁軍都歸她了?”
孫惜文點點頭,又安慰道:“大王無需擔心,世子伯邑考已經去邊關請了少將郭春龍前來救駕,如今軍隊已經秘密進了京城,準備今日午時進宮勤王。”
帝辛麵露喜色,道:“那就好,總算可以將王氏一族全部鏟除!”
正說話間,便聽得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帝辛忙小聲叫孫惜文將他綁住,裝作還是原來被王後捆住的模樣,又塞住了嘴巴。不過卻是栓的活結,帝辛可以輕而易舉地自己鬆開,孫惜文則躲到了一旁的衣櫃後麵。
層層幔簾掀開處,果然見王後端著一個金漆餐盤款款地走了進來,王後將餐盤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鬆開帝辛的嘴巴,語氣溫柔,**滿麵道:“大王,該用午膳了,臣妾待會兒還要批閱奏折,所以先來服侍大王用膳。”說著便舀了食物送到帝辛嘴邊,想必這一個月來帝辛都是王後這樣親自喂飯的,倘若最開始不適應而拒絕,那麼一個月也必須學會適應了,否則隻能餓死。
帝辛欣然接受,邊吃著飯,邊問道:“王後打算這樣勞心勞力地親自服侍孤到什麼時候?”
王後嬌笑盈盈,道:“大王是臣妾的夫君,服侍夫君是天經地義,臣妾並沒有覺得辛苦。何況這樣親自服侍大王,臣妾便覺得大王是屬於臣妾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與臣妾分享大王了,就算稍微累點,也總好過每天看著大王留在別的女人身邊,自己卻還要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來得愜意。”
帝辛笑笑,道:“那你準備何時還孤自由呢?或者打算什麼時候殺了孤?”
王後無聲歎一口氣,語重心長道:“臣妾與大王是結發夫妻,又一起經曆了那麼多苦難,好不容易登上帝後之位,坐擁天下江山。臣妾一直視大王為夫君,敬愛不已,怎麼會殺了你呢?隻是關於大王的自由一事,等臣妾大權在握,自然讓大王做一個悠閑自得的太上皇,大王不必著急。”
帝辛道:“你是想當一代女王?”
王後笑笑,道:“本來如果臣妾有皇祖母那樣的福氣能夠孕育子女,臣妾便幫助自己的王兒登上王位就行,並不奢望成為一代女王,可惜臣妾無福,自從當年小產以後便一直沒有子嗣。大王知道臣妾的,臣妾向來喜歡權力,想到終有一日大王不在,其他妃嬪的孩子登上王位,臣妾就是當了太後也是沒有實權的,臣妾害怕那一日出現,所以才打算自己坐擁江山。既然皇祖母能夠端坐朝堂,為何臣妾不可以呢?大王你說是吧。”
王後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控製住了帝辛,所以也不需掩飾自己的一切陰謀,坦蕩蕩地講出來,卻像是在跟自己夫君閑聊一樣自然。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一把鋒利寒冷的匕首正無聲無息地靠近她白嫩細滑的脖子。
王後正含情脈脈地喂帝辛用午膳,語重心長地講述著自己的迫不得已,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孫惜文正輕輕地一步步靠近,而孫惜文手中的匕首早已緊緊握在手中。帝辛看到孫惜文慢慢靠近王氏,故意與她相談甚歡引開她的注意力。而孫惜文雖然一步步走得從容不迫,心裏卻已緊張得不得了,緊握著匕首的手心更是冷汗涔涔。但是不管心裏再害怕,卻不得不勇敢上前。
等王氏已經感覺到孫惜文的存在時,冰涼的匕首已經架在她美麗的脖子上了。她剛反應過來正欲掙紮,孫惜文忙道:“王後娘娘別動”,王氏果然不敢再動,孫惜文又道:“臣妾這是第一次拿匕首,怕拿不穩,王後若是動了,我怕一緊張不小心傷到您。”
孫惜文雖用詞很是謙恭,語氣卻淩厲逼人。王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嚇,麵色已有些蒼白,額頭開始冒汗,卻強作鎮定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這個時候孫惜文已緊張得心髒“噗通噗通”直跳,但她還是必須裝出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絕不能輸給王後。孫惜文微微一笑,道:“臣妾比王後娘娘早一會兒進來,已經跟大王說了一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