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一開始,震耳欲聾的音響配上身後環繞的歌迷震撼的喊聲,再一次將現場的氣氛炒至最熱烈的瞬間。場上巨大的背景板上的一次又一次地將魔音和玄幻色彩渲染開來,在幹冰打造的煙霧繚繞中,數個身著緊身牛皮戰甲的人從自動升降梯中出現。漆黑的牛皮、金亮的戰甲,在視覺上絕對的衝擊享受,電音吉他的聲音一出現,繼而是電子琴的疊起層層顫音音浪,就在樂團集體奏響的一刻,全場的歡呼和尖叫聲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潮,就連坐在最前麵的楊揚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那音潮從背後席卷而上。她很是興奮地也一直揚起手和台上的人進行互動,各色炫彩光打在她激動的小臉上,顯得格外的有趣。
姚子炫倒很平靜,比起看表演,他的目光大多數時候則是落在楊揚的身上,對於這種重金屬音樂,他早已過了興奮的時期,被打磨得冷靜和敏銳的五官難得的露出會心的微笑。楊揚那一臉興奮和激動的表情逗得他覺得分外好笑,生怕她喊得太過,還讓服務人員送來了冰涼的果汁。
演唱會暖場先是以Y樂團的成名曲《殤》出彩,主唱是一個略顯青澀的男孩,卻難得的擁有一副滄桑的嗓音,幹幹澀澀的曲調中透露出對未來的無窮傷情。燈光由亮轉暗,再變得灰暗莫名,唯有當中舞台前的男孩睜大著寂寞且悲愴的眼,在變幻的流轉光華中一點一點地敘述著他的故事。楊揚的心在一觸碰到那一雙眼時,竟止不住地漏跳了一拍,那樣年輕的臉,眸子最深處是讓人傷感的灰暗,會是人生中經曆了怎麼樣曲折故事的人才會擁有?貌似這主唱還是樂團的吉他手,手裏拿著吉他一撥一彈,大大的眼睛對上光華間為他熱烈喝彩的觀眾。
楊揚的心驀地沉了下去,記憶中某個抱著寶貝吉他的人那模糊的臉再度湧上前來,原本興致勃勃地搖晃著的手不由得停住……
“媳婦,你說俺以後要是出名了,俺在哪裏開演唱會好呢?”某個痞痞地晃著二郎腿的家夥正倒在地上,枕著她的大腿又開始浮想聯翩,開始編排他未來的偉大事業了。
“等你先把高考這一關先過了再說吧,你媽不是挺想你考軍校的嗎?你還整天把樂團什麼的掛在嘴邊,好的音樂學校競爭力可厲害了,你可別掉以輕心。”少女的手輕輕地撥開男生額前的碎發,看到他閉上了眼睛一臉飽足的小樣兒,忍不住一笑。
“哎呀,媳婦,俺老媽這樣說也就算了,連你也不相信我?你家相公我可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來著,不怕跟你說,我和黑子都已經準備好了,等麵試一開撥,就是咱出場的好機會了。到時候,哥我的大名呀,一定會在學校流傳百年的。”
眼見某個家夥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五年規劃中了,她哭笑不得,故意揪起這家夥鬢間的頭發來玩,兔子這家夥老是為了學那些流行歌手,總是把兩鬢的頭發卷起來,說什麼特有範兒。她正玩得起勁,就給某隻兔子一下子抓住了不安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