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到底有沒有聽俺說的呀,你說你想俺在哪裏開演唱會好?哥的第一次演唱會一定要在咱們都滿意的地方開,。嗯,我會在唱完主打歌的時候,對著麥克風和俺媳婦說:我媳婦是我最愛的人,我要把我給她寫的歌唱給她一個人聽,你們都不要偷聽哦。”
我要把我給她寫的歌唱給她一個人聽,我要把我給她寫的歌唱給她一個人聽,我要把我給她寫的歌唱給她一個人聽……
楊揚的手猛地一抖,心裏頭某一處再次劇烈地顫抖起來,痛得她一皺眉,記憶的潮水再次席卷而來,吞噬著她的意誌。痛意湧上心頭,如同螞蟻啃噬一般,叫她心疼難忍。她抬起頭來,台上少年那蒼涼的聲音裏,一段接著一段地唱著殤與痛的結局。少年大大的眼睛透過煙霧和光彩,仿佛落在她的身上一般。如同蠱惑一般的聲線,將她的意念一點一定地啃噬。
“止殤,止殤,心境最後的那一點傷……”歌手沉沉的聲音在耳邊爆炸,楊揚無力地睜大了眼睛,淚水竟情不自禁地悄然滑過臉龐,她突然捂住心口,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楊揚,你怎麼了?”發現了楊揚的異樣,姚子炫有些措手不及,他一把扶住楊揚快要倒下的身子,大手隨即覆上了她的額頭,關切道:“是哪裏不舒服嗎?這場地太熱太吵了,胸口覺得悶了是不?”
楊揚的臉色蒼白一片,她心知定然是又犯病了,這檔口上什麼都不能說,許是近來過於勞累,又來到如此吵鬧的地方,所以有些不適應。強按住心口,嘴角艱難地扯出一絲弧度,對上姚子炫擔憂莫名的臉,小聲道:“沒什麼,我就是感覺又點憋悶,想出去透透氣。”
姚子炫自然不敢停留,立即扶起楊揚,不顧她的推辭,朝最近的出口走去,邊走邊撥通電話,讓人把他的車開到最近的出口等著。楊揚有些不好意思,這難得的時候有人請客聽演唱會,卻怪她身體的原因,鬧得兩人都不能好好看演唱會了。邊走還邊勸姚子炫留下,她自己出去休息一下就行。
瞅見她眉間的痛苦之色,知她是在強行忍耐,姚子炫怎麼可能放開手,勸慰道:“沒事的,我們去醫院看看,車就在外頭等著,你不要多說話,咱們慢慢走出去。”心裏暗惱,演唱會中心車輛不能進入,扶著楊揚搖搖欲墜的身子,姚子炫顧不得那麼多,一把就抱起了楊揚。
楊揚驚呼一聲,生怕摔了下去,下意識地就抱緊了他的肩膀,激動起來:“姚子炫,你放我下去,我沒事,你用不著這樣!”偌大個體育場原本就人不少,前台附近還有數個攝像頭齊齊杵著,一個不小心就能落入鏡頭處。他們倆就兩人霸住了整個VIP區域,還要如此大膽地抱著出去,豈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