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一切都已經過去,她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影子永遠隻能是影子了,他再也走不進自己的心裏。
輕歎一聲,淚水劃過臉龐,留戀在唇邊時,鹹澀發苦。母親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她找一個安分可靠地人麼?她不是已經決定了要忘記過去了麼?為什麼此刻的心裏如此地生疼,印在記憶最深處的難道隻是一個痛字麼?
見楊揚沒有拒絕,隻是一味地啜泣,姚子炫歎息一聲,伸開猿臂,再度將這個啜泣的身影包圍在自己的懷裏。
雨越下越大,嘩啦啦的打擊著窗棱邊上的小盆栽,將日裏昂揚的花木打擊得奄奄一息。暴風雨的季節來臨之際,空氣中蔓延著沉悶的氣息,仿佛其後籠罩而來的強大氣旋,將要把現今的安靜氣氛通通都打破。
暴雨信號響起,機場裏多處是滯留的乘客,可惜除了等待別無他法,外頭雨下得太大,滯留人太多出去也難打車。最後趕得及降落的飛機又帶來了大批的乘客,與還在等候的,乘客擁擠在一處,等候室的氣氛顯得的焦急難言。同樣,接機的人們也是懷著同樣焦灼的心情在出口處等候,每當有一輛飛機降落,即刻湧到前頭去,手舉著名牌的,大聲吆喝的比比皆是。
但這其中隻有一個人是相當淡定的,蔣發財百無聊賴地坐在一角落看著報紙,偶爾還不忘往出口處瞄一下,沒瞄見人後,隨機把目光轉移回到報紙上,仿佛上麵的桃色新聞要比接人重要得多。
這時,一位一身名牌的高挑身影走出了出口,頭上頂著的寬邊帽子,鼻梁上架著寬大的墨鏡,手裏拎著這一季最新的名牌包包,足下的高跟鞋走在瓷磚地板上倍兒響亮。所經之處,無不引起眾人的眼球,看著那光鮮亮麗的裹裝下,該是怎樣的一張臉。那女子蹬著恨天高的高跟鞋,在人群中高挺著脖頸的長頸白鶴,左右巡視了一番,目光終於在角落一處停留。大步直走到蔣發財的麵前,看著他還在注意著報紙上的八卦新聞,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蔣發財這才回過神來,正惱怒是誰打擾了自己的他,目光一轉移到眼前的女子身上,微微一愣趕緊地站起身來,一臉笑意滿滿道:“呀,是寶貝呀,才剛下飛機嗎?我可等了你好久了,等得我腰都酸了。”他趕緊做做樣子地扭扭腰,生怕譚寶貝不相信似的。
“都說了在外人麵前請叫我譚欣,別老寶貝寶貝地叫著,人家聽了還以為我是你啥心肝寶貝呢!”
那女子取下墨鏡,精致的妝容在她的瓜子臉上展現出女性成熟與時尚的魅力。不同於幼時圓嘟嘟的圓臉,減肥成功以後都是以最小的SIZE示於人前,正是當年的譚寶貝。可是不滿譚寶貝這個名字過於幼稚,如今的她已經改名譚欣,不滿蔣發財這人總是不記著她的名字,不厭其煩地再次更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