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姚子炫如同一座雕像似的佇立在麵前,他的臉色十分地不好看,一看到楊揚推開門,劈頭蓋臉地問道。
楊揚眨巴眨巴眼睛,舌頭不禁有些打結,她不好意思地舉起了手裏的塑料袋,吐吐舌頭道:“我覺得有點餓,下去買點東西吃去了。”
姚子炫低頭看到楊揚另一隻手裏拿著的傘還在滴水,他皺起了眉頭,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我起來見不到你,打你電話發現你根本沒沒帶手機,又找不到你,我怕你出什麼事了。”
知道事情的原委後,楊揚更加覺得不好意思了,忙解釋道:“我是見你睡著了,怕吵醒你不好,也就沒跟你說。其實就是出去了一會子,沒有什麼事。那個,你也醒了?餓不餓?一起吃蛋糕吧。”
話還沒說完,身子已經被人死死地擁進了懷裏,依舊是那淡淡的木質香水味道,白襯衣細致的紋理在臉頰邊上,楊揚後麵的話語不由得就此打住了。
“楊揚,對不起。我不應該大聲和你說話。我隻是……”姚子炫暗啞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倍顯憔悴:“隻是一覺醒來,發現你又不見了,我的心都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聽見姚子炫急促的呼吸聲,還有他懷裏的熱熱溫度,想必剛才一定跑了不少地方。楊揚頓覺十分地羞愧,她沒想到隻是這一瞬間,自己就讓姚子炫遭受了如此大的擔憂和折磨。他真的很怕再次失去自己,怕是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了吧。楊揚心裏不由得一聲歎息。
大雨過後,又是豔陽高照的天,空氣中是清新的味道,樹葉枝頭上點點水滴晶瑩,街道被衝洗得幹幹淨淨。仿佛昨晚的雷雨交加隻是一個不真實的夢,一夜醒來之後發現又是美好的一天。
然而林辰的日子倒不好過,他昨天無緣無故地給人推撞了幾下,腦袋上的大包還沒消,這還不算最頭疼的。讓他最最無語的是,某隻死兔子昨晚丟下他以後,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來個雨中漫步,全身淋得濕濕答答的就不說了,還得了風寒。這也就算了,要命的是,這位兄台也不知道是不是雨淋多了而導致腦袋進水了,從昨天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呆呆地把自己床下的大盒子又翻了出來。躲在屋子裏一呆就是一天,不吃也不喝,林辰好心多問了一句他要不要吃點東西,被某人一腳丫子甩門甩個正著,那門差點就撞到他鼻子上了。
“這一大早就發什麼神經,真是,沒事就懂得看你那破照片,還以為是有什麼可寶貝的。”林辰嗤之以鼻,但眼角還是不經意地多瞄了幾眼。話說石鎧溪老是翻過去的照片幹什麼,他小時候的好友們林辰也認識,不外乎就是蔣發財他們幾個,譚欣和他更是打幼兒園起就認識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非得關上門自個兒欣賞?林辰叨叨了幾句,聽見電話響起了,也就沒理會石鎧溪去接電話去。
“喂,是兔子嗎?”
電話那頭譚欣甜甜的嗓音讓林辰心頭一軟,快要滴出水來了。可是一聽到人家是找石鎧溪的,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支支吾吾地趕緊打馬虎眼,左一個譚欣妹子右一個譚欣姐姐,這丫頭打電話來絕對是要找石鎧溪的。她昨天才下的飛機,指不定今天就殺上門來了。可是就石鎧溪現在這個狀態,今天之內絕對不能恢複正常,林辰沒話找話,直接瞎掰說石鎧溪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