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鬱修文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他開口告訴玉清清。
“我們可以走了。”
……
鬱修文帶著玉清清回到小院的時候，雨已經停下來了。
小院門外，玉清清看見自己的師尊蘇湛辰站在門外，抬眸看向她。他那張清冷臉龐上流露出一絲喜悅來。
“清清……我找到證據……”
而玉清清則是搖了搖頭。
“已經用不到了。”
蘇湛辰略微一怔，玉清清卻格外篤定地看向蘇湛辰，然後她說。
“我的身份，已經清楚了。大殿之上，龍血驗親，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皇族血脈。”
“師尊，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別說鬱修文。
連蘇湛辰都愣住。
“離開？”
玉清清點了點頭。
她轉頭看向鬱修文。
“多謝你送我回來。”
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走入小院，隻留下一臉悵然的鬱修文，就這麼短短幾個瞬間，他就覺得，這少女有……讓人意想不到的魅力。
沒有人會舍得放棄酈都王朝公主的身份。
去當清貧劍修。
她是如何做到的？
……
玉清清回到小院之中，蘇湛辰看著自己的這個徒兒的清冷側臉，他也忍不住低低地歎息。
“我原本以為……”
“以為你會留下來。”
玉清清看向蘇湛辰。這個麵容清雋俊秀到了極致的男子，怔怔地看著她的側臉，他說。
“酈都王朝的皇帝，的確擁有不少凡間已經稱得上極致的資源。”
而玉清清則是直接反問蘇湛辰。
“若是我留下來的話，師尊也會隨我一塊兒留下來麼？”
“師尊會退出皓月派麼？”
她的這句話，問得蘇湛辰一怔，然後蘇湛辰小聲地說道。
“我會用……用我的方式去保護你的。”
蘇湛辰的這句話說得很溫柔，他看著眼前的小徒弟，無數繾綣情緒，都藏匿在他的眼瞳之中。
而玉清清睫羽微微一顫，她說。
“師尊的方式是什麼。”
“藏在我身邊，以自以為是對我好的方式，卻不聞不問，看我受盡委屈，卻一聲不吭？”
她這句話問出口。
蘇湛辰一下子就慌了神。
他看向眼前的小徒弟，語氣都慌亂起來，他唯恐被自己的小徒弟誤會，聲音慌張不已。
“不——絕對不是那樣！”
“絕對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我絕不會對你不聞不問！”
“我隻是……”
他心亂如麻。
而玉清清則是仰起頭來。
剛下完雨的天空，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青色，雨後初霽，而少女的麵容絕美，眼眸深處卻仿佛有誘人於無形的旋渦，徹徹底底地把人吸入進去。
然後她問。
“隻是什麼？”
“師尊想要說一切都有隱情？”
“師尊有迫不得已。”
“師尊一直都很想要幫我……”
“卻總是錯過……”
“師尊想要說的話，是不是如此？”
她看向臉色微微蒼白的蘇湛辰，她伸出手指，按住他蒼白的唇瓣。
“師尊隱匿在我身邊，的確對我別有圖謀，另有目的。”
“師尊沒有我，就會難受得快要死掉。”
“這樣的師尊，說什麼離開？”
“你真的能夠離開我麼？”
她看著對麵的絕世劍仙，她說。
“師尊為我發了瘋。”
“你跟外麵的那個瘋子，又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