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靈,你還好嗎?”她走近的時候,言清跳出來問道。
“很好。”她停了停看著言清機械的答道,但是眼睛裏沒有任何波瀾,這讓言清覺得失落,雖然她回答了她的話,但是她已經不把言清當成朋友了,一個眼神可以看出的東西很多很多。
可是身邊的芳芳卻說:“她還是那麼美啊。”
是,的確很美,但是美的沒有了靈魂,就像一具漂亮的行屍走肉一般。
樓梯口在走廊的盡頭,杜宇就站在那兒。若靈和她爸爸從容不迫的看著前方走過去,好像就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
“若靈……若靈。”杜宇聲音顫抖的叫起來。
若靈爸爸左手搭在女兒手背上表示安慰,也表示支持。若靈走得近了,杜宇的身體也跟著顫抖,人們都在等著看一位父親會怎樣對待一位傷害自己女兒的混蛋。
“若靈,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到了樓梯口,杜宇跪下來拉住若靈的衣角說。
父親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不屑的看著他,若靈眼睛看著別處。
“若靈,你原諒我吧,隻要你原諒我,我做什麼也願意。”
父親看著女兒,若靈平靜的說:“放手。”
可是他仍拉著不放,父親這時才開口道:“杜宇,你最好馬上放手,你若是再揪著我女兒不放,我……”
“爸爸。”若靈打斷了他的話。轉向杜宇說:“從前的事已經成為過去,我不會原諒你,這輩子也不會,別再來找我。”說完決絕的一扯衣角撇開父親先走了,她爸爸唾了一口也走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若靈父親竟然這麼平靜,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沒做出,這出乎言清的意料,她猜想一定不隻是若伯父的好教養那麼簡單。
隨著若靈的腳步,所有人都跟著她走下來,好像她天生就有一種魔力,就是叫人怎麼看都看不夠,想讓人無限接近她,卻又不敢離得太近。
出了樓梯若靈跑起來,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配著休閑鞋,上身則是一件頗為寬鬆的淡粉色短袖,長發隨風而動,每一步都走的穩健而心碎,好些男同學也跟著她的腳步狂奔。杜宇站了起來,跟著所有人的後頭一起往前跑。
言清被芳芳和小玉拉著往前跑,雖然她有些氣喘,但是還是拚盡了全力一直跑,因為她有一種直覺,就像那個女孩說的,來校長辦公室還是在父親的陪伴下來到校長辦公室一定有事。
若靈上了一輛停在校門口豪華小轎車,她爸爸在她之後上去,就在司機即將開車時,一個人攔到了他們麵前——高遠。言清驚喜,心跳得好厲害好厲害,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出現。
若靈爸爸從車裏出來扶著車門對著高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高遠心如死灰的站在倆父女麵前。
父親剛想上前去和高遠說幾句話,但是若靈從車中出來了,拉住了父親,父親搖了搖頭坐回了車裏。
言清站得遠聽不到他倆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高遠像一個霜打了的茄子,可憐巴巴的望著若靈,仔細聆聽著她說的每句話。若靈說完轉身要走,但是被他緊緊拉住,他拍著自己的胸脯,甚至留下無可奈何的眼淚,但是都無濟於事,若靈最後決絕的上了車,上車之前看了杜宇一眼,杜宇飛快的跑過去追趕著若靈的車,但是隻看得到車影越來越遠。
言清也沒有想到,這竟是她最後一次見到若靈,每一次不經意的分別都可能是最後一次相見。
杜宇坐在地上哭喊,高遠不經意的從剛才分別的地方走過來,突然抬起腳對著杜宇一頓狠踹,身旁的人始料未及,等到杜宇倒哭著倒在地上人們才把高遠拉開。
他指著地上杜宇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若靈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造成的,你這個混蛋。”此時他掙脫出人們的手衝向杜宇,卻被立即趕來的人團團圍住了。
“你打吧,打死我,你要她能原諒我我做什麼也願意。”杜宇躺在地上也不掙紮,心如死灰般的念念有詞。
“你不配。”高遠伸出食指指著他憤慨的說。
後來言清知道這次若靈是來辦轉學手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