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是畢業季,一群又一群的學子離開校園,飛向更廣闊的天空。連成排的好朋友好室友手牽著手互相留影懷念,登上離開的車輛,從此各奔前程……
馬上言清的大一生活也要落下帷幕了,她站在窗前眺望著遠處送別的學長學姐和老師,不覺回想起這一年中發生的點點滴滴,她認為自己是一個失敗者,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萬事皆不如意,好像老天獨和她過不去。
心有餘而力不足,她隻能暗自歎氣,好像許許多多的事情都是這樣,她想改變卻無能為力,這個現實而又殘酷的世界……
“若靈回來了。”突然馮小玉推開了宿舍門大喊。今天已經是她生病之後回到學校的第四天,也就是6月27號,劉威不讓她回校住,可是她堅持回學校,雖然她嘴上說的是考試學校住方便些,但是她實際上是怕自己控製不住突然的衝動和突然而至的激情。回到學校之後連著考了幾場考試,馬上他們也就要放假了。這時候若靈突然回來……言清算了算日子,距離若靈小產已經十來天了,她不禁納悶,這時候怎麼會突然回學校?那麼高遠呢,他會不會也隨著若靈出現,至學校開除之後就再也見過他。
言清跑得湍急,一聽到小玉說話就馬上跑了出來。剛出來她又折回去問:“在哪裏?”
“什麼在哪裏?”小玉摸不著頭腦。
“當然是若靈,言清還能問誰?”芳芳搶著說。
“我剛才在南門見到她,好像往校長辦公室去了。”
也顧不得問其他的,三人一齊朝校長辦公室跑去。
若靈回來的消息早就經過同學們一傳十,十傳百傳遍了整個校園,還在辦公樓底下就看到許多同學圍在外麵,走廊裏樓梯口一直到校長辦公室門前都擠滿了人,別的同學都在討論若靈的變化、若靈的前途、若靈愛情的失敗、若靈上當受騙等等等等,隻有言清一直在人群之後找著、看著。可是一直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也未看到她要找的那兩位人的身影。一個是高遠,若靈住院後他一直沒有見過她,今天若靈出現在學校他一定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很有可能會出現在人群之中;另一個是杜宇,自若靈流產後他的經濟來源斷了,又恢複了從前貧困的生活,他現在想要錢,他也極度渴望此時能見到若靈尋求她的原諒,所以他也會來。隻是茫茫人群之中,這兩位竟一個也沒有出現。
“若靈怎麼會突然回學校啊。”她向擠在最前排等著一睹若靈芳容的女孩問。
“這誰知道,來校長辦公室一般都沒好事,要不是退學要不是轉學。不過這些我都不關心,我就是想看看傳說中的女神、校花流了產是不是還是女神,或者是長了一臉妊娠斑變成了黃臉婆。”
又一個女孩插嘴,“集團千金就了不起嗎?有錢就了不起嗎?長得漂亮又怎樣還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樣供男人玩樂然後被男人無情的拋棄,我看她現在還不如我們呢,我們流產自己一個去醫院悄悄打胎神不知鬼不覺,她這一流產全世界都知道,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笑話。”
言清望著他們,一個個長的漂漂亮亮卻是都是落井下石的刻薄樣。
“看誰笑話呢。”人群中一個洪亮的聲音大喝一聲。
言清抬頭一望,杜宇從人群中瞪大眼珠嗬斥道。那兩個看著剛才瘋言瘋語的女孩子也住了口望著地下縮到了一旁不敢正眼而視。
一看到杜宇,言清就有些惱火,她問道:“你來做什麼,若靈可不想看到你。”
“關……”話還沒說完,就校長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一同而來的還有若靈的父親,她站在父親和校長的身後,麵色紅潤、目光如炬快速瞟了一眼人群中的所有人,然後又微垂下眼眸看著地下,認真聽著父親和校長寒暄告別。
人們驚呼,若靈一點也不像剛流過產的樣子,身體一點也不虛弱,反而更加迷人。言清在陶菲做這種手術時真實體會過那對女性來說是怎樣一種傷害,對於若靈的快速恢複她感到吃驚。而且若靈經過了這件事反而顯得更加從容、淡定、更加嫵媚迷人,隻不過言清看到她的眼神裏失去了一種東西——愛。受過傷害的女子,往往心會變狠變硬,在她的眼神中沒有了綿綿愛意,這或許是是若靈身上唯一留下過的傷痛的痕跡。
若靈挽著她爸爸的手高貴優雅的走了出來,男孩子湊近了叫她的名字,女孩子則對她嗤之以鼻,本來是看笑話的,但沒想到這時的若靈多了一股女人味,反而更加嬌媚。“真是狐狸精。”一個男同學身邊的女朋友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