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校園就傳遍了若靈為救杜宇答應家人條件嫁給富商的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想要人不知,除非己末為。言清不知是昨天她將這事告訴徐婕後是她傳出的還是別人口中知道的現在都不重要了。她也懶得去細想這些,想清楚了又有什麼意思。隻不過她還在想著昨天那個夢,那個清晰而又遙遠的夢,那個轉瞬即逝的夢……
強打著精神參加了幾趟的考試,時常寫著寫著、或是看著試卷上的字突然間就走了神,比如看到了一段話:風向更遙遠的天空。隻因其中有個遠字,她就想到了高遠,兩眼發直,手中的筆也不直覺的掉了下來,直到旁邊的芳芳輕輕提醒了下她,才回過神來。有時看到‘威’字也是這番情景,弄得她不得不在心裏反反複複暗示自己考試、考試!
這一天言清的心總是砰砰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弄得她心情煩躁極了,一會兒想到這個一會兒想到那個,一會兒擔心這個一會兒擔心那個,考試過後連著家裏打了三個電話,連母親也感覺出了她的煩悶,但是老人家隻以為是因為考試的原因,還在電話裏耐心的勸她放鬆,這樣一來言清的心情卻是平靜了很多,到那時心裏的那股恐懼感卻沒有因此而消散。
下午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去了培訓班上課,今天是第二場考核,每月一次重在檢查學生的學習情況,但是由於言清前陣在拉傷後缺課一個星期後又生病一個星期,第二月的考核她便沒有參加,隻是在旁邊靜靜的欣賞著當初一起來培訓的同學如今已經在舞蹈方麵落後了她一大截,看著同學們認真的表情,痛痛快快的跳著舞著,言清覺得羞愧極了,花了銀子白白浪費,卻沒有學到東西,而她家本來就不富裕,所以她默默在心底發誓,最後一個月一定要好好學習。
由於考核的時間較長,耽誤了下一個班級的上課,也就是爵士舞的課程。爵士舞班的同學已經全都在外等著了,於是老師便加快了考核的速度,最後一個過了立馬就騰出了教室讓給下一個班級上課。
爵士舞班的同學一擁而入,馬上填滿了剛剛空出來的房間,言清起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轉頭老師進來了,她便張望著退了出來。可是一直往裏麵探頭,清楚的從一排一個看到了最後一排最後一個。
她皺了皺眉,自言自語的問道:“怎麼沒看到杜宇的妹妹晶晶?”
再往裏仔細看了一遍仍是沒看到晶晶的身影,趁著自由練習的時間,她問靠她最近的一個女同學問道:“請問杜晶晶去了哪裏?”
那個女孩子輕描淡寫的回答道:“她呀,已經三天沒來了。”
“她怎麼沒來出了什麼事嗎?”
“誰知道,平時一副高傲得要死的樣子,誰願意管她的事。”女孩滿臉不屑的答完繼續著自己的聯係。
杜宇和若靈一刀兩斷,對他的經濟肯定是有一些影響的,而且那天晶晶來找杜宇就充分說明了他們目前的現狀並不好,但是培訓機構學習舞蹈的錢是在開學前就一次交完了的,而且那時候晶晶還得意的這期學完後還要接著學。
太陽落了山,言清帶著種種疑問回了學校,今天心情不好,飯也吃不下,便走了一條小路往宿舍去,在學校也住不了幾天就要放假了。
心神不寧的往前走,一個黑影突然從旁竄出來嚇了他一條,一看居然是杜宇,但是短短幾天他變化好大,言清簡直都快認不出他了。夏天穿著一件件戴帽子的黑色長袖,而且那帽子還極大,就像是電視劇裏演的歹徒一般,這樣想時言清還有一絲害怕,但是看著他瘦骨嶙峋的臉頰和空洞無神的眼神,言清就放鬆了警惕。但是又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出現在這裏,於是仔細看著他。
想起他和陶菲勾結對若靈做的那些肮髒事,言清還是止不住的憤怒,想起若靈此生的種種,高遠也因此遠行,言清心裏抑製不住的傷痛,悲傷的毫不客氣的問:“你想幹什麼?”
杜宇不理會她,轉身淡淡問:“若靈要嫁人了是真的嗎?”
言清愣了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杜宇還是不理會她,聲音顫抖的問道:“她是為了我才給同意嫁的是嗎?”
“對,她就是為了你才嫁給比她爸爸還大的男人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對得起她嗎?從你們在一起你花了她多少錢,她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她這麼深愛著你,你卻還夥同陶菲來害她,你就是個人渣,人渣中的人渣,若靈這輩子認識你是她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