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憑啥搶我鑰匙?”
趙清風氣呼呼喊道,他自忖血脈覺醒後,行事低調沒露餡,見圍觀群眾不少,幹脆扯著嗓子大喊。
“薩日啦!白衣大媽薩日啦!”
搶他鑰匙的美女,聽聞大媽二字,鼻子差點氣歪了,身子壓抑不住地抖動,眼神猶如火山爆發。
“這外賣員病的不輕,初步鑒定舉報屬實,先抓回去留院察看。”
好聽的聲音透著冰冷,美女秀臉微寒,秋水雙目露出玩死你的意味,她身後白大褂聞言蜂擁而上。
“我一不偷二不搶,憑什麼抓我,我沒病,放開。”
內心有些忐忑,趙清風大聲辯解著,是不是血脈曝光了,他可不想被切片研究。
趁路人越來越多,趙清風猛然掙脫,快速向外逃竄,血脈覺醒後,身體素質在潛移默化中得到加強。
短短幾秒跑出了堪稱豹的速度。
這腿速,直接把白大褂們甩出一條街,留在原地望著背影麵麵相覷,圍觀群眾倒吸一口涼氣,齊齊驚掉了下巴。
話說外賣小哥的腿,絕對是飛簷走壁爬樓腿,一口氣上六樓都不帶喘的。
“拜拜了妹砸。”
趙清風眼瞅有望生天,心下得意,轉頭衝美女揮揮手,然後下旋輕輕一握,呈龍爪手姿勢,以示挑釁。
“哎哎小哥,咱行得正坐的直,憑啥怕她們。”
趙清風再回頭,卻被聞訊而來的手抓餅大姐一把揪住,短袖瞬間扯裂成了袈裟。
“大姐你快撒手。”趙清風哭喪著臉使勁掙紮,還別說,老娘們手勁兒賊大。
“你到底犯啥錯了,跟姐說說。”大姐緊盯著趙清風手中外賣,力道又加了幾分。
稍一耽擱,周圍小販不怕事大的堵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緣由。
看熱鬧的、諷刺的、還有拿著馬紮嗑瓜子的。
“我就說這送外賣的有大病吧。要不然能抓起來?”
“送外賣的能有幾個好的?”
“就是就是,天天以講故事打掩護,指不定幹什麼齷齪事。”
白衣美女和同事“呼哧呼哧”跑來,將趙清風團團圍住,氣喘籲籲中波瀾壯闊,騰騰香氣在空中彌漫。
“哎哎,大夫你們不能抓他,他還得送餐呢。”
大姐鬆開趙清風,又扯上白衣美女,轉頭對眾人指桑罵槐,“哪個下麵沒把門的給小哥舉報了,講故事礙你們事啦?”
白衣美女見其唾沫星子飛濺,蹙著眉頭連連後退,大姐卻像跳探戈似的緊跟而上。
美女秀目一瞪嗬斥道:“你是不是也想進去?”幾個壯碩的白大褂,頓時上前一挺。
綠葉襯嬌柔,傲視群雄。
再加衣服上“江鎮精神病院”幾個鮮紅大字,仿佛有種無形威勢震懾當場,讓手抓餅大姐霎時噤若寒蟬。
“再無理取鬧,連你也抓。”
白衣美女從容地撇開拉扯,將散亂發絲攏好,然後潤白胳膊霸氣一揮。
“把病人帶走。”
眾白大褂上前將趙清風一頓亂電,直至癱軟,抬上了救護車。
“我沒病…真沒病…你們憑啥抓我?”
精神病院可不是好地方,趙清風有氣無力的辯解著,也存著試探。
“哪個病人會說自己有病呢?”
美女口風還挺緊,說完後得意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