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皮筋,打你家玻璃。”
房門“砰”地一下被撞開。
聲音在走廊中久久回蕩,倆身穿藍格子的病人探頭探腦走了進來。
前麵的腦袋比較大,他嘟囔著歪嘴配著音,雙手比劃著往趙清風身上彈,還自來熟地湊上前壓低嗓子道:
“打你家玻璃。”
趙清風捂著鼻子將歪嘴大頭推開,這家夥滿嘴大蒜味,差點給他熏吐了。
另一個鬥雞眼還算正常,就是眼神讓人看著有點不得勁。
鬥雞眼不聚焦的目光,在趙清風身上來回打量,幾分鍾後,開口問道:“你挺黑啊?”
什麼人啊這是?趙清風沒好氣回嗆道:“送外賣能不黑麼?我要像你這樣天天待醫院裏,保證白的你媽都不認識。”
大頭聽的一臉愕然,“你,你是我媽?”他半信半疑地回頭看向鬥雞眼。
鬥雞眼目露睿智,沉思一番點了點頭道:“這個可以有。”
大頭撲通一跪,歪著嘴深情地喊著:“媽,你咋來啦?”
一吼驚天動地,直接把趙清風雷了個外焦裏嫩。
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你說怒吧,人家給你跪了,你說高興吧,自己一棒小夥杵這兒,竟被當媽?
“你雌雄不分是吧?”
一連串事故,讓趙清風有些憋氣,他狠狠瞪了歪嘴大頭一眼,暗忖你這神經病絕對實錘了。
“媽你眼神咋了,進沙子了?”
歪嘴大頭一口一個媽,叫的特實誠,
趙清風也不好跟神經病過多計較,轉身背對大頭躺下,眼不見為淨,下一秒猛地竄了起來。
滿眼熱切地看向大頭,也顧不得臭不臭了,上去抱著大頭開心地直蹦高。
“乖兒子,我的好大兒,媽愛死你了,mua。”
欣喜若狂之下,趙清風摟著大頭腦殼就“啵”了一個,然後被大頭嫌棄地推開。
“哈哈。”
感受到信念值“噌噌”瘋漲,趙清風樂得手舞足蹈,恨不得將大頭立馬供起來,天天膜拜。
一個月的努力,不如大頭喊聲媽。
大頭兒子一跪,直接漲了十縷信念值,他興奮得都想掉眼淚,長期的憋悶抑鬱一掃而空。
簡直不敢想象,一個人竟可以提供十縷信念值,趙清風先前可是給上百人講過故事,才獲取一縷。
看來數量不如質量,努力不如瞎撞。
使勁搓了搓臉,他對倆病友擺出和善可親的模樣。
“嘿兄嘚,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媽,我最愛聽故事啦,但是…”
大頭兩眼放光,似乎想起什麼,連忙回望。
“你得給我們外賣吃才行。”
鬥雞眼言簡意賅,句句都是重點,臨了又補了一句,“我們沒錢。”
“哎呦我去,精神病都能看出我是送外賣的,還會談條件,是我孤陋寡聞,還是世界太瘋狂?”
趙清風樂開了花,這麼劃算的事,不答應是傻子。
“我的好大兒,等出去立馬給你們免費送,想吃啥就吃啥,來來來,先給你們來段西遊大鬧天宮。”
“媽,我要聽皇阿媽。”大頭像小孩似的不依不饒的跺著腳。
他的話讓趙清風陷入了思考。
話說如果穿梭諸天萬界,他最想去哪,肯定西遊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