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手抓餅錢你看是不是?”
大姐見人都走了舊話重提,對著趙清風三指一捏。
這是要錢呐。
隨身物品被搜走,現在連病房都出不去,趙清風哪有錢賠,肚子這時發出“咕咕”聲,他趁機打開文檔袋以作遮掩。
鬥雞眼默默走了出去,大頭和手抓餅姐,一臉好奇湊了過來。
文檔裏是個薄薄的紅色證書。
封麵上印著大大的金色國徽圖標,上行:‘急性短暫性’五個大字離得挺寬,下行‘精神障礙症’緊湊排列。
“不得了啊大兄弟,你以後也算是有證的人啦。”
手抓餅大姐咂了咂嘴,末了又來了句,“這玩意可是稀缺資源。”
趙清風秒懂她的意思。
在大夏有了它,就相當於法外狂徒,可以橫行無忌,相應找女朋友啥的也困難。
有利也有弊。
證書展開32開大小,最頂上寫的江鎮精神病院疾病證明。下麵依次是門診序列號,住院號,診斷欄上寫著:
精神焦躁強迫、易幻想等症狀。
處理意見:留院長期治療。
醫師:錢先森。
“啪。”
把證合上,趙清風心中說不上什麼滋味,有點小竊喜吧,畢竟有了它,賴這收取信念值也算名正言順。
又談不上高興,他畢竟還是個黃花大小夥。
“唉,要是結婚後,能有這玩意就完美了。”趙清風歎了口氣,有了汙點,估計此生與媳婦無緣了。
“媽,我想叫朋友來聽故事…”
大頭不知從哪掏出他的證書,傻乎乎地遞了過來。
“咱倆一樣,我朋友都有小本本,一會都給你,你要講皇阿媽。”
“那必須歡迎啊。”
開心地接過證件,趙清風滿嘴答應,大頭證上寫的是易幻想,愛玩火。
“大兄弟。”
手抓餅大姐在房內打量半天,覺得錢可能沒戲了,於是衝著證書努了努嘴。
“證給姐用用,頂你手抓餅錢。”
趙清風神色一動,假意道:“那可不成,你在外麵殺人放火胡作非為,豈不都算我頭上,不過…”
聽話聽音,大姐也是過來人,她上下打量著眼前男孩,瘦弱身材,黑不溜秋的臉蛋,稚嫩中帶著朝氣。
“有事跟姐說,隻要不提錢,一切好說。”
趙清風使勁揉了揉鼻子。
自從血脈覺醒後,身體各方麵愈發強大,鼻子敏感的有些過分。
當然也是為了掩飾內心尷尬,他要的太多,多到不好意思,他把倆證往大姐手裏一塞道:
“姐,別說借不借的,證你拿去用,不夠的話,我再幫你劃拉幾本。”
“你姐我讀書少,有得必有失的道理還是懂得,別繞彎子,有啥直說。”
手裏的證異常沉重,大姐內心有些打退堂鼓,她想借個證當護身符,可小哥話裏透著借錢的味道,借不借呢?
知道小哥孤兒身份的她心中一軟,決定再聽聽。
“我想要餅,大量的手抓餅,你盡管送,數量不限。”趙清風直接把條件拋了出來。
“至於錢麼…”趙清風頓了頓道:
“你信我的話,先欠著,雖然咱倆處時間不長,但你能看出來我這人能處。”
“能處是能處,可我連自己都不信,你讓我怎麼信你,空手套白狼啊?沒錢免談。”
大姐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將袋子遞給他,隨即扭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