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風醒過一煌時候發現自己在飛機上,一名軍醫正在為自己受傷的手臂進行換藥包紮。“放手,你的手臂不會有事的,順利的話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恢複正常。”
“謝謝。”李建風坐起來發現另外還有五個一起參加選拔賽的人員在,其中丁力和胡明誌也在,除了胡明誌外每個人都受了不同成度的傷,相對來說自己的傷還算是輕的。
“啪。”
胡明誌將一包醬肉扔了過來,“吃吧,這是你的。”
李建風餓壞了,幾口就將一醬肉全部吞到了肚子裏,又灌了瓶水後感覺精神好多了。“我想知道我通過了嗎?”他隻記得自己最後暈過去了,卻不知道自己是否通過了選拔賽。
“你說呢?”胡明智輕輕地笑了笑。
“能在這架飛機裏的人都是通過選拔賽的人。”軍醫說,“恭喜你們,你們成為了五三一特種大隊中的一員,不過你們現在頂多隻能算是實習生,以後是否能留下還得看你們的表現才行。”
“實習生?”李建風皺了皺眉,不過能留下總是好的,“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基地,通常我們會稱它為家。”軍醫說。
李建風不知道基地的具體方位是什麼,隻知道自己被帶到進了大山,基地就位於大山之中,一大部分都在山體內,由防空洞改建而成。整個基地大致上分為兩個區,生活區和訓練區,其中訓練區又分為幾個小區域,如徒手格鬥區、射擊區、爆破區等。當李建風這幾個剛剛通過選拔賽人員走下發機時發現那些曾經在原始森林出現過的特種兵列成兩排站在那裏,隊長站在正前方,像是在迎接他們。
“恭喜你們,你們有幸踏入五三一特種大隊,不過你們是否能在這裏留下還要看你們今後的表現!”隊長的話聽起來並不像是在激勵大家,更像是在恐嚇,“從右至左報數!”
“一、二、三、四、五、六!”李建風六人流水一般報出數字。
“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隊長,其他人全都是你們的班長!”隊長曆聲叫道,“我不想知道你們的名字,剛才你們報的數就是你們在這裏的代號,記住它們!都明白了嗎?”
“明白!”李建風等人大聲應道。
“我不喜歡這個代號。”站在李建風旁邊的胡明誌突然講道。
“你說什麼?”隊長盯著胡明誌。
“我說我不喜歡這個代號,四號對我來說太不吉利了。”胡明誌說。
隊長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大聲叫道:“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說了剛才你報的數字就是你在這裏的代號,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可以選擇離開,從這裏滾蛋!”
“好吧,我選擇退出。”胡明誌無所謂地說。
這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要知道他們能來到這裏所付出的艱辛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李建風忍不住扯了下胡明誌的衣服,希望他可以收回剛才的話。
隊長一步步走到胡明誌身前,兩眼盯著他,沉聲說:“你剛才說什麼,再給我重複一遍。”
李建風又扯了胡明誌一下,卻沒能阻止他。
“我說我選擇退出。”胡明誌說
“大聲一點!”隊長吼道。
胡明誌像是被激怒了,大聲吼道:“我說我選拔退出!”
“那你給我從這裏滾蛋,一會我就會派飛機送你離開!”隊長也完全惱了。
“報告!”李建風突然叫道。
“五號,你有什麼事?”隊長扭頭看向李建風。
李建風感覺到隊長的怒氣全都襲了過來,對他形成了巨大的壓力,他頂著這種壓力回道:“隊長,我想四號隻是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我可以和他換個稱號。”
“不,我已經表達清楚我的意思了,我想退出,離開這鬼地方。”胡明誌說。
李建風驚訝地看著胡明誌,自己極力挽救這種場麵,希望隊長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是他卻放棄了這樣的機會。
“你聽到了?”隊長向李建風說,接著向胡明誌講道,“退出去,一會我就派人送你離開。”
胡明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扭頭衝李建風說:“剛才謝謝你,你非常的不錯,希望你可以堅持下去。”說完他向後退到飛機旁。
隊長向後退幾步,曆聲叫道:“如果還有人想要退出的話我隨時可以安排飛機送你們離開,我不會挽留你們任何一個人,對我來說離開這裏的人都是垃圾!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隊長!”
“向右轉!”隊長下達命令,“跑步走!”
李建風五人被帶到了宿舍,一個位於防空洞內的小房子裏麵,共有六張床鋪,李建風五人每人一張還多出來一張,那張床鋪本來應該屬於胡明誌的。胡明誌就這麼離開了,終結了他剛剛開始的特種兵舞台。在留下來的李建風五人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他們誰也不明白胡明誌的想法,或許他們永遠也理解不了,漸漸的就會忘記有這麼一個人,他隻不過是他們人生中一段小插曲。
自從進到宿舍裏後李建風基本上就沒怎麼出去過,房門口二十四小時有人把守,每天軍醫都會進來為五人檢查身體和換藥,飯菜每天都有人準時送過來,就連上廁所也會有人跟著。這樣的生活簡直讓五人發瘋,他們感覺自己更是一名在押的重犯,而不是一名特種兵。
“喂,你們說他們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人看?就算是犯人也有放風的時間,可是我們卻要一直呆在這破房子裏!”一號在被關了三天之後終於發起火來。
“別擔心,他們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二號說。
“有什麼目的,訓練我們的忍耐力和意誌力嗎?”六號問。
李建風看了一眼三號丁力,兩人都沒有參加這樣的討論。
“有人來了。”二號突然叫道,簡短的討論暫時結束了。
進來的是軍醫,像往常一樣他為眾人進行身體檢查,一號趁這個機會問道:“班長,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裏?”
“怎麼,你想退出?”軍醫看向一號。
“不,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房間到外麵走走,或者說我們什麼時候才會進行訓練,總不能一天到晚把我們關在這裏像豬一樣養著吧?”
“這個我不知道,我隻是負責你們的身體檢查,至於你們什麼時候能離開到外麵去要看隊長的安排。”
“那你能讓我們見見隊長嗎?”
“這個我怕是幫不到你們,隊長想見你們的時候自然會見你們的。”軍醫為眾人檢查完身體後說,“嗯,你們的身體恢複速度比我想像的要好,再過幾天你們就能完全康複了。好了,我們明天見。”
“該死的。你們也聽到了,一切都要看隊長的安排,他要是想讓我們一輩子呆在這裏我們就得一輩都在這破房子裏麵,重要的是我們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一號在軍醫離開後又發起了火。
“一號,你最好冷靜一點,這或許是他們對我們的另一種考驗。”二號說。
一號冷哼一聲,對這種看法嗤之以鼻。“喂,三號、五號你們兩個怎麼不說話,發表一下你們的看法。”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是軍人,隻要服從命令就好了。”丁力說。
“我讚同二號的說法,與其在這裏發牢騷不如想辦法讓自己的身體快點恢複,對我們的下一步考核隨時會來到。”李建風趴在地上試著用受傷的手臂去做俯臥撐,還是有些痛,好在可以用上力了。
“沒勁。”一號為了發泄自己不滿的情緒也趴在地上做出了俯臥撐。
像犯人一樣被關押的生活李建風五人度過了一個星期,這天李建風像往常一樣鍛煉自己受過傷的手臂,傷口隱約還會傳來疼痛感,卻絲毫不影響活動。
“咣!”
房門被人推了開,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叫道:“集合!”
隊長出現終於出現了,李建風幾個馬上在床鋪之間列隊站好,目光全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