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鑰的話音沒落,外麵就傳來男人的哭聲:“桂花啊,你現在到哪裏去了呀?”
跟著,那大漢就進了屋:“你們把我女人給弄哪去了?”
孫泠呼地撲了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那大漢立刻飛到了院子裏,半天才爬了起來。孫泠奇怪地看著自己的拳頭,看看在旁邊正和老爹說笑的成蟲,疑惑地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
大漢呲牙咧嘴地捂著肚子,惡狠狠地說道:“小丫頭,你敢打我?”
“是你自己來找打,你把那女人抱走了,怎麼又跑我們這裏來放訛了?”孫泠怒道。
“我是抱走了,可那河我過不去,一個黑小子說那河水不深,我就跳下去了,誰知道被水給衝到下遊去了。”大腳急忙解釋道。
“既然你抱著她,就是衝到大海裏去,那女人也是在你懷裏,怎麼上我們這來找了?”成蟲不滿地說道。
“是啊,應該在我懷裏,可誰知道上了岸,我懷裏空空的,人沒了!”
“人沒了,你還不去快找,上我們這來找什麼?”孫泠道。
“可有人看見一個黑小子跟孫先生背個女人進家來了!”大腳邊說邊伸脖子朝西屋看。
“看什麼看,那是我堂姐,她叫菊香,和他男人從山東濟南來的,半路上遇到了賊,東西被搶了,男人也死了,她都快生了,也小月了,被我爹接回來了,在我們家做月子。怎麼,月房你也想進啊?”孫泠說道。
“不,不,我就是擔心桂花!”
“擔心你不去再找找?是不是順流被衝走了?”成蟲說著往外推著大漢。
“老爹,誰在這鬧呀,是不是那山賊又來抓俺了?”屋裏女人操著山東口音說道。
大腳一聽聲音,一步搶上去拽住門:“桂花,我不是故意把你扔水裏的!我一下去就被水給嗆蒙了……”
孫泠急忙搶上前:“不說了嗎,她是我堂姐,她不叫桂花,她叫菊香!”
大腳:“對、對、對,她不叫桂花,她叫菊香,可我就喜歡這位菊香,我就要娶她!”
“可我不喜歡你,我有男人!”
“對,你有男人,他淹死了,我不是那個大腳了,我是小何,是你的男朋友!你現在可能一時還接受不了,你心裏知道就行了,我要娶你!我現在回去了,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扭頭就走,孫泠、成蟲、孫鑰都愣在了那裏。
孫泠邊忙著給成蟲收拾行李邊問:“剛才我打他那拳,是不是你下了手?”
“怎麼,你看出來了?”
“看什麼,我出拳快,可沒力氣,根本不能把他打那麼遠!”
“怕你吃虧,幫你一下!”說完,見女人隻收拾他的行李,忙問到:“老婆,你的行李怎麼不收拾啊,你不跟老公去呀?”
“爹和酒爺講了半天,酒爺嫌我是女人,死活不同意我學,相公就隻好自己去學了!”
“那我也不去了,我不能把自己女人撇在家裏!”他擔心那些人還會來找孫泠的麻煩。
“別,好不容易有的機會,說啥也別錯過!相公放心,酒爺說不教,可擋不住我學,爹說了,讓我天天起早就過去,天黑了再回來,我就賴在那跟哥一起學!家裏活有菊香姐,爹樂得我去陪你!”
孫鑰給他收拾了一套行李,裝到了架子車上,讓成蟲推著在前麵走,他背著手,跟孫泠倆人走在後麵,絮絮叨叨地囑咐著一些事。三人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那小橋邊。車是過不去了,孫鑰扯著嗓子喊道:“老酒葫蘆,我給你送弟子來了,你還不過來接一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