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魯智深睡了過去,成蟲回到第二個女人那裏,穿上自己的衣服,拿上自己的袋子,回到魯智深那屋,從女人的衣服裏摸出鑰匙,打開櫃子,也不管是什麼東西,把裏麵劃拉個幹淨,塞進自己的口袋裏,然後又朝另外的屋子摸去。
成蟲今天算讓魯智深給鎮住了,現在他是見了人就點穴,然後就狂翻,到四更時分,他已經拎著滿滿一口袋東西,飛出了縣城。
一陣狂跑,雞叫頭遍時把東西送到了桃花島後院的草棵子裏,然後又回到了酒店,從小窗飛進去,見那大腳還睡得正香。喝酒時他把那一小扁壺神水摻在酒裏給了他,還真管用,睡得蠻香。
他把葫蘆裏的剩酒都倒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倒在床上開始搬他的氣泡了。
他是被大腳給叫醒的,看著他,大腳笑道:“兄弟,你可真不擔酒啊,你看你醉的,吐了滿地,睡到晌歪,真成酒鬼了!”
成蟲不好意思地撓著腦袋說:“娘的,一高興就把自己幾斤幾兩都忘了,得著酒沒命地灌,現老眼了!”
下午,成蟲和泠兒又回到酒爺家,一進院,他就拽著孫泠鑽進後院說:“老婆,你知道我昨天從那小子家摸出多少東西,你看看,我還沒點呐!你是管家婆,還是你收著吧!”
從口袋裏把東西都倒出來,女人撲哧一聲就樂了:“相公,你看看你都偷的什麼呀,怎麼把女人的小褻褲都拿來了,是不是到那開葷了?”
成蟲臉一紅罵道:“黑燈瞎火的,我知道他們的櫃子裏都是什麼,反正裝就是了,不要就燒,別害眼!”
倆人清點了一下,光銀票就有十六萬四千兩,還有六百二十兩銀子,一百兩金子,三十多串首飾,六塊玉佩,十一件古玩,三張宋代的字畫。其實大多數的東西都是從姚永仁和那縣官屋裏弄來的,那幾個女人也就是幾串項鏈,幾百兩銀子而已。
老酒爺教他們兵書戰策和武功的時間多,學木匠手藝的時間少,但兩個徒弟都不笨,幾個月下來,都能打家具了。學武的同時,成蟲的淩波飛步也進展神速,如今已經不在酒爺之下了。酒爺奇怪地審視著他:“怪了,你是不是還在練別的什麼功法?”
成蟲一楞,忙掩飾地說:“孩兒整天都在爺爺的眼皮底下,能有什麼瞞爺爺的?”
“你現在的淩波飛步已經如鬼似魅了,沒十年八年功夫是達不到的!你看泠子現在的飛步,和你差的怕不是三五年的功力吧!你們倆可是一起學的,她也沒少下功夫,總不能差的太多吧?”
“爺爺,泠兒是女孩子嘛,她柔弱,跟男孩子是沒法比的!再說,我以前練過輕功,有點底子,當然進步就快點了!”
“是嘛,那你晚上怎麼睡得那麼死?一夜連身也不翻?”
“噢,累的,太困了!”成蟲遮柳子道,不過,他也看出來了,自己這謊撒的,是騙不過酒爺的,但所幸酒爺沒再刨根問底,他也就隻好裝糊塗,但功還得繼續練,有那麼多的好處,憑什麼不練?
這天酒爺放了他們的假,自己上岸拜訪朋友走了。
倆人練到中午,泠兒說:“今天練到這,咱們去采點蘑菇吧,順便打兩隻野鴨子,我們做頓好吃的!”
這些日子為了抓緊練功,沒注意改善夥食,三個人一直吃的是素菜清湯,吃得成蟲嘴裏快淡出鳥來了,聽孫泠一說,他高興地跳了起來:“好啊,采蘑菇的活歸你,打野鴨子的事兒歸我!”說完拿起酒爺設計的手弩和拎著小籃的孫泠朝後麵的草灘裏跑去。
小島前麵花繁樹茂,後麵則是一片大草灘,平日他隻顧學習,沒來過此地,如今進來,隻見雜草叢生,野花盛開,山石如星軫密布,透著神奇和詭秘。其實這是爺爺頭兩年練兵布的陣法,因為現在還沒學到那裏,所以老人還沒把他們領到這來。倆人鑽進草塘深處的一彎小湖邊。成蟲看見湖裏正遊著一群野鴨子,他躡手躡腳朝前摸去,剛要扯弓放箭,突然聽見孫泠一聲尖叫,成蟲清楚地看見一條蛇咬住了孫泠的大腿內側。成蟲急忙飛身撲了過去,拎著蛇尾,朝石頭上摔去。
蛇被摔死了,孫泠卻倒在草地上,喘息著說:“快,把我抱回家去,爹有解藥!”成蟲知道這毒蛇叫七步倒,毒性極大,蔓延的常快,就是有淩波飛步,跑到家裏也是晚三春了。他什麼也不說,迅速脫下女人的小褲,發現在雪白粉嫩的大腿根處已經有巴掌大的青黑一塊了,那四個毒牙印還在冒著紫血。
成蟲沒一絲猶豫,低頭張嘴就貼向了那黑紫的地方……
孫泠急忙拿拳頭打他:“相公,你不想活了,你也會中毒的,快鬆開嘴!”
成蟲哪會聽她的,他現在什麼也不想了,隻是想著:“不能沒有泠兒,我不能沒有泠兒!”
孫泠沒打幾下子,人就往前一趴,倒在了成蟲身上,人已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