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蟲急了,急忙用力裹唆著姑娘的傷口,一口口的裹唆,一口口的吐出,先吐的是濃黑的毒血,後吐的是紫紅的淡血,他的頭開始迷糊了,嘴木木的,裹到姑娘的腿上,已經分不清那是肉還是木頭了,而且胃裏一陣陣地開始抽搐,但他還是默念著:“挺住,不能泄勁兒,不能功虧一饋!”但他終於還是哇地噴出一口血,人也瞬間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他是被低低地哭泣驚醒的,孫泠緊摟著他在哭:“相公,泠兒不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險啊!
成蟲想站起來,可他喘息了半天還是失敗了,但眼睛總算是睜開了!啊,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倆人就在這裏昏坐了半天。他還倚著山石坐在草地上,孫泠還摟在自己的懷裏。看看孫泠,褲子還沒提上,傷口還在滲血,但傷口的邊緣已經和周圍一樣白嫩了,他輕輕地舒了口氣:“總算把小妹妹搶救回來了,值,再昏個半天也值!”
成蟲現在看著姑娘那凝脂般的身子正在發愣,原來那白嫩細膩的秘處,竟長出了毛絨絨的小草,那光潔的皮膚和柔弱卷曲的小草,在夕陽映照下構成了一幅絕美的圖畫,讓他心動不已。他喃喃地說道:“泠兒開始長大了!”
女人羞赧得小臉粉紅,忙想提上褲子,可卻提不起來,隻好拿手捂著那羞處:“相公,你看什麼呐,再看人家今天就把身子給你!”
成蟲急忙從懷裏拿出自己雪白的汗巾,小心地為孫泠包紮好傷處,然後提上褲子,拿一隻手支著地,掙紮地抱著孫泠站了起來。
“相公,我們回爹那去吧,他那有藥,不吃藥清毒,我們誰也好不了!”
成蟲喘息了半天才說:“好老婆,咱們還是先回屋喘口氣吧,你相公現在渾身酸軟,一步也懶得走啊!”
孫泠掙紮著想下地自己走,可她現在更是軟癱成一堆泥,掙紮半天,還是沒離開成蟲的懷抱,反而讓成蟲搖晃起來,她隻好放棄了掙紮。
成蟲就這樣搖搖晃晃抱著孫泠回到了小屋裏,倆人往炕上一倒,同時大喘了一口氣,孫泠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相公,沒想到你也有軟弱的時候!我尋思你什麼時候都是鐵漢子呐!”
“相公是讓你嚇的,相公要沒了泠兒,還能獨自活在這亂世嗎?相公又怎麼向老爹交代呀!現在好了,閻王爺心疼成蟲,把泠兒又給放回來了,相公一高興,什麼力氣也沒了!真的……什麼……”他閉上了眼睛,又開始導他的氣了。
孫泠看著他蒼白的臉,剛想哭,聽見了他均勻的呼吸聲,她想掙紮著坐起來,發現自己被他摟得緊緊的,他那大手,還摁在自己那羞人的地方,她也閉上了眼睛開始導氣了。待成蟲完成了自己的運功,天已經要黑了,他感到渾身又有了力氣,他抱起昏睡的泠兒,運起淩波飛步,朝莊子裏跑去。
還沒進家門,就聽見院裏有人在大喊大叫:“萬歲選秀女,你家多什麼,也得把女人送到縣衙去!”
“大癩子,你不知道我閨女已經嫁人了?萬歲選秀女,該已經結婚的女人什麼事?”孫鑰說道。
“你尋思你那麼一說她就成女人了,人家早就報了案,他們是假結婚,到現在你姑娘還是黃花大閨女!”
成蟲抱著孫泠大步闖進了院裏:“誰要送泠子去當秀女?你們咋不早說啊,早知道泠兒有這攀高結貴的機會,我也不會急著給她破身了!現在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們再說這話,是不是挑撥我們夫妻的關係啊!”
院裏站著的彭大癩子把嘴一撇:“編,你好好地編,她是你媳婦,你們在一起睡了嗎?隻要沒睡,那就得先緊著萬歲選秀女!”
菊香忙說:“我妹子昨天就在他那過的夜,你昨天來時她就沒在家,大男大女在一起過夜,你說,還會是女兒身嗎?”
成蟲這才知道,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了,導氣竟耗了一個對時。他說:“昨天,我師傅沒在家,我們就……彭頭兒,聽說你閨女還是原裝貨,而且長得也漂亮,你就把她送到縣裏去吧,她要當上皇妃,你可就是皇親國戚了,那時你再說話,就不像現在跟放屁似的了!”成蟲抱著泠兒大步朝屋裏走去。
彭立勤蹦著高地喊:“明天我帶縣裏的穩婆來,看你還怎麼騙人!她要不參加選秀女,就是欺君之罪,你們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孫泠摟著成蟲的脖子,伸過嫣紅的小嘴,在成蟲的臉上輕輕地印了個吻:“相公,進屋吧,昨天夜裏讓你瘋的,小妹的身子到現在還軟軟的呐!”
成蟲大聲應道:“好,聽夫人的!”應完,大步朝屋裏走去,後麵留下那目瞪口呆的彭大賴子。
一進東屋,孫泠突然一個勁地抽動鼻子,神秘地說:“相公,這屋裏有股水粉味,有外人進咱們屋裏來了,而且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