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爹是給咱們倆親熱的時間呐,這都不懂,你還想娶女人?相公,今天泠兒就得把身子給你了,咱們是不是先喝個交杯酒呀!”
“別,你還是說說那女人吧,我怎麼就不相信你哥是她殺死的呐?”成蟲忙岔開這令人尷尬的話題。他現在對破孫泠的身子,還真的沒有思想準備,她長得那麼嬌小,就連那秘處也是那麼柔嫩,現在破她的身子,她能承擔得了嗎?可他又不能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帶到縣衙裏去承受那非人的折磨。逃走?天下之大,哪塊是他們的落腳地?回秦祥那裏嗎?已經被緹騎注意了,回去不是給他們惹事嗎?現在還不是起事的時間,不能把他們暴露出去!
泠兒和成蟲碰了一下杯,倆人一幹而進了。孫泠顯然是沒喝過酒,喝完了,忙伸出小丁香拿手扇著風:“謔謔,怎麼這麼辣呀,這有什麼好喝的,爹怎麼一喝起來比蜜都甜呐?”
成蟲忙說:“你就別喝了,還是說那女人吧!”
“那王濤現在吃喝嫖賭都需要錢,上麵又有懸賞,誰捉到飛賊賞十萬兩白銀,他能不動心?為他出手的,也隻有這個女人了!”
“噢,這衣服是她送來的了!”成蟲總算明白了。
“相公放心吧,過去,奴家是太小,又技不如人,沒去動她,今天就不會讓她再害人了!”孫泠咬著牙說道。
成蟲擺擺手道:“這事就不用老婆出手了!你在家等著吧!”他已經吃了一個窩頭,把筷子一放說。
“不嘛,奴家得去,她的功夫挺厲害,不能讓相公自己去冒險!”
“你看你,毒還沒去掉呐,你走得了嗎?我是外邊的毒,緩過來就沒事兒了。你是進入身子骨裏的毒,得養幾天才行,萬一留下後遺症,再傳給我們的兒子……”
孫泠羞得打了他一巴掌:“去你的,沒好話!”
成蟲把那套衣服揣進懷裏,打開後窗戶,輕聲說:“你別吹燈,依然做出我們在一起親熱的樣子,別讓對麵那戶知道,他應該是監視我的探子。咱們惹不起,隻得躲了!”
聽他一說,孫泠的臉一紅,輕聲說:“等等!看你熱的那一頭汗,快擦擦再走!”
孫泠從懷裏掏出一件雪白的汗巾,走上來塞給成蟲:“相公的汗巾給奴家包傷口了,把這個給相公吧!”
成蟲推著說:“不用,明天有挑擔的過來,我再買一個就是了!”嘴裏這麼說著,但還是把兩手在身上擦了擦,伸出雙手接過那汗巾,輕輕地抖開,見那汗巾上繡著一泓荷塘,幾蓬蓮花,似有什麼剛剛隱進荷葉下,外麵還留著兩輪蕩起的漣漪……
見那精至的刺繡,栩栩如生的畫麵,成蟲心裏一動:分明是暗喻的鴛鴦戲水圖啊!
這時,孫泠低垂著玉頸,一雙小手緊捂住眼睛,呼吸急促地站那裏,身子輕輕地搖擺,似乎連坐都坐不穩了,嘴裏喃喃地說:“相公,早去早回,女人的身子再好,相公也別戀,咱家裏有的,不比她的差,相公記住了……”
成蟲心裏熱熱的,臉羞得燙人,輕聲說:“好老婆,你放心,我不會遭她道兒的!有老婆這塊汗巾帶在身上,什麼樣的女人也不會拉你相公下水的!”他把汗巾揣進貼身的衣服裏,扭頭欲走。
“相公,你還是帶件家什吧,她功夫不錯,會很纏手的,相公得有個防備才是!”
“不用,對付一個小蟊賊,啥也不用帶!真要是不得不殺人,她那裏不是還有劍嗎?用她的劍殺她,省得連累到咱家!好老婆,你就說她家住在哪裏吧!”
“就在一進南街不遠處,她家門前有棵大榆樹,像個大傘,老遠就能看見!還是奴家跟你去吧,還能給你望望風!”
“不用,你就在家給相公打掩護吧,你相公可不想有口實落在別人手裏!”
說完,他飛身躍出小窗,融進濃濃的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