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那個時空算,現在應該是不到六點鍾,酒爺這麼早就要睡覺,難怪泠兒要生疑!成蟲笑了笑,輕聲說:“咱們現在還有多少錢?”
“給家的銀子捎走後,我這還有二百三十四萬兩,酒爺年前交給我一百三十三萬兩,加上我們弄的,就這麼多了,還有二萬兩金子,我得壓箱底,碰到過不去的坎,就指它了。”
八月二十九日酒爺出走之後,家裏一直是孫泠管賬,這是酒爺安排的。成蟲曾經堅持交回給酒爺,讓他糊了一巴掌:“你小子怎麼跟你那老丈人一個德性,想累死我呀?自己放著個女人不用,攀我老酒葫蘆!你可真是知道遠近啊!省著媳婦用酒爺,什麼心眼子!錢都交給泠兒管,她是你媳婦,不管錢管什麼?別說現在,以後得了江山,也得把內帑交給自己的女人管,泠兒這輩子不會跟你分心的,你不信她還信誰?”
“你拿五十萬兩銀票送給酒爺去,這一帶爺爺得花點錢!”成蟲輕聲說。
孫泠的眼睛睜圓了,張著小嘴,半天都沒合上:“爺爺幹什麼用那麼多的錢?上次五十萬兩,這次又給五十萬兩,一百萬兩了呀,買下房山怕都夠了!”
“傻老婆。你知道爺爺幾次離開咱們都上哪去了?就在這京南一片,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他在這裏也應該有一票人馬,這些人肯定像黑騎一樣,也是給咱們留著的!現在不告訴咱們,他是認為還沒到啟用的時候!”成蟲低聲說。
“京南有酒爺的人馬?不會是白蓮教那幫人啊?”泠兒也低聲問道,因為慶曆十八年白蓮教造反,官軍曾經在京南大肆搜捕白蓮教的人,她擔心那些人早已經被官府盯上了。
“應該不會,酒爺行事縝密,斷不會冒那風險。如果有一絲危險,爺爺都會把人撤走的!你爹和菊香姐就是那些人給接走的,如果不安全,酒爺是不會把老爹托付給他們的!正因為官府在這一帶剿殺過白蓮教,他們在這才是最安全的,一是百姓對官府不滿,不會給他們提供有用的情報,二是官府也覺得經過上次大殺大抓,這裏已經沒有力量再組織反叛的隊伍了!”
孫泠點出五十萬兩銀票,走了出去,片刻就返了回來,低聲說:“酒爺爺在喝酒吃飯呐,他罵你了,說你猴小子竟是鬼道道,但他還是把銀票收下了!”
成蟲嘿嘿一笑,把孫泠一摟說:“有酒爺給咱們打底,咱們省老心了!走,逛逛房山,我得尋把好劍!你那把劍還可以,我連個趁手的家什都沒有,真遇到事兒,怕是要吃虧的!”
“這街上能有什麼好劍,還是到燕京進大點兵器店買吧!”孫泠說話的聲音充滿了嬌媚,她雖然天天和成蟲在一起,但這麼讓成蟲一摟,還是俏臉嫣紅似火,渾身軟如爛泥,鼻息粗重地輕哼了一聲,半癱在成蟲懷裏,嘴裏呢喃地說:“泠兒已經十六了!”
“女兒十六,破瓜之期”這是一句老話,成蟲當然明白泠兒是在告訴他,她這朵花可以采摘了。
成蟲忙輕挽住泠兒的胳膊說:“走吧,沒聽說小藥鋪裏有真參嗎,越是這小鎮小店,越可能藏著神兵!轉一圈看看吧,有好的就買,沒有就當逛街了!現在我們都有點餓了,也該吃點東西了!說,想吃什麼,今天開開齋!”
房山雖然屬順天府,但距京師也還偏遠,這裏街市不算繁華,但比他們去過的定興和安肅,畢竟要熱鬧許多,倆人興致勃勃地逛起了大街。
由於都化了妝,他們不擔心錦衣衛的眼睛,倆人轉了半天小店,也沒找到什麼好的兵器,隻好進了一家包子鋪,坐那吃了起來。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倆人回到店房,走上二樓的樓梯,站在酒爺那屋門前聽了半天,裏麵毫無聲息,孫泠笑道:“酒爺爺還真是困了,在車上,他已經眯了幾覺,咋還這麼能睡?”
成蟲笑了笑:“八十多歲的人了,你以為跟年輕人一樣啊,爹不說讓我們好好照顧爺爺嗎,這一路上你就多操點心吧!”他嘴裏這麼說,可心裏明白,酒爺是到自己人那裏去了。
“嗯,俺知道!人家要跟來,就是為照顧你們爺倆的!”孫泠一進房間就紅著臉忙著鋪被了,雖然已是初夏,但北方的夜裏還是很涼的,現在屋裏除了褥子就一床薄夾被,兩個人想不睡在一個被窩裏也難。
鋪好被,她轉過身去,脫掉了外衣,急忙鑽進了被窩,在被窩裏又偷偷脫掉了內衣,她想,既然要睡在一起,就不能再讓成蟲忍著,幹脆就把身子交給他,反正自己遲早都是他的人,何必讓他遭那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