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蟲忙說:“爺爺,這話可別再提了,不但孫泠不會答應,人家阿茹娜也斷不會來給我做妾的!”
“那卦師姓淩,就住在前麵不遠,你抽空去看看!”
成蟲一聽呼地站了起來:“爺爺,他有多高?是不是跛足?”
“哦,個子是矮點,大概也就是五尺多高吧,兩條腿走路飛快,根本沒毛病,怎麼會是瘸子?”酒爺道。
成蟲泄氣地坐了下來,他記得老和尚給他的書裏說:“淩康年麵狹而長,身長不滿三尺,其形如鬼。右足跛,出入以杖自扶。其人有鬼神莫測之能,有運籌帷幄之才。”
不是他,不會是他,個子不對,也不瘸!天上的餡餅不會都砸到我的頭上!
“他是河南人,每天都在前門外擺卦攤,晚上住在廣寧門外的一家大車店裏,他叫淩康年!”
成蟲一下子蹦了起來,真的是他!他高興地說:“爺爺,您給看著點人,我去請他來!”
成蟲翻身欲走,被酒爺低聲喝止:“坐下,你想把大家都送進大獄裏去嗎?現在虎狼遍布街巷,我們有李公公的庇護尚能得安,你一無丁口之證其身,二無他人護佑,此一去豈不就是要入虎狼之口耶?還說讓你擔綱大任呐,怎麼辦事還如此魯莽?”
成蟲當時渾身冒出冷汗,暗罵自己兩世為人,怎麼還沉不住氣,這樣莽撞前去,豈不還要連累淩康年嗎?
成蟲重新坐了下來,低聲對酒爺說:“爺爺,孩兒修煉還是不夠啊,那遊方卦師乃是當世的一位高人,他運籌帷幄,可決勝於千裏之外,他一人,可抵百萬雄兵!孩兒愛才心切,冒失了!”
“你就是為他才來燕京的?”酒爺問道。
“不僅是他,還有一位帥才,他現還在戶部當主事!這人更難到手,讓他反慶,無異於自尋煩惱,但此人孩兒是誌在必得!”
“大廈將傾,世人有幾人知曉,現在你從大廈裏往外拽人,人不會道你是救人,而說你居心叵測!莫如暫切隱忍,築我根基!但這位淩先生倒可以先收攏進來,他對世道已生不滿之心,又沒食君祿,應該好求,隻是你不能莽撞行事,要有個好理由才能請他來家,才不會引起外人注意!”
成蟲點頭稱是,笑道:“薑還是老的辣,爺爺足可補我莽撞矣!”
“別指我,你自有心計深沉之人可用,不必求我!”酒爺說完站起,拎著椅子說:“爺爺老矣,人老犯困,進屋打個盹去了!”
兩個女人的嬉笑聲又傳來了,片刻兩個人長發披肩、秀色帶春地跑了出來,看見成蟲仍坐在那裏一本正經地看書,倆人咯咯地一陣嬌笑,張心如說:“兄弟,快去洗洗吧,那水熱得燙人,洗得真舒服,你給我們蓋個房子,把水引進屋裏,再洗就方便了!”
孫泠一指前麵假山邊堆成山的未用的青磚和石頭說:“相公,那些材料扔在那裏也是害眼,莫不如就在後麵蓋個浴房了!”
成蟲忙說:“聽老婆話吃飽飯,等亮子哥回來咱們就動手,讓我老婆舒舒服服地泡澡!”
“臭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理你了!姐,走,該做飯了!”說完跑進屋裏,拿出成蟲的衣褲說:“快洗去吧,現在還穿著那泥衣服,你看,衣服都溻幹了,多難受啊!”
成蟲進了月亮門,脫了衣服,下到了湖裏,立刻就被熱氣裹了起來……
泡了一會兒,他的大腦清醒了許多,又想起了阿茹娜那美麗的玫瑰花瓣,想起了珍藏在劍鞘深處的那個汗巾,他知道,那東西要是讓泠兒知道,肯定得把她氣瘋了,給阿茹娜擦那秘處,這事兒跟誰也沒說,雖然泠兒一再說不吃醋,但給女人擦拭那個地方,確實不應該是一般關係了!他暗笑道:“也怪,那東西淌就淌出來吧,為什麼她一再讓我給擦去掉呐?是為了誘惑我,還是讓我在心裏永遠記住那天的一切呐?那被藥折磨的滋味一定十分難受,不然她不會那麼掙紮,不會忍羞讓我上去!讓我一遍遍擦,是不是緩解一下她的痛苦呐?可能是吧,我看在我擦的時候,她掙紮的就顯得輕了許多,而且臉上還露出安詳和嬌羞的表情!
他現在後悔沒有把姑娘帶出來了,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她的難處呐?怎麼心裏隻有自己的感受呐?自私!我確實自私,隻能有這一個解釋!這個解釋,讓他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