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氣又惱,鬧了個大紅臉,操起枕頭丟過去。
“起開!”
祁墨挑著眉,不為所動:“又不是沒被我纏過,你害臊什麼?”
確實,以前祁墨還是一條黑蛇的時候,經常纏著我睡覺,可那時候我隻當是在做夢,慢慢才適應的。
現在他就真實的出現在我的麵前,還故意變得一半是人一半是蛇,我這脆弱的小心髒實在是有點承受不住,生怕他一張嘴對我吐出一條猩紅的蛇信。
等等!
祁墨也是蛇!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你,你,你剛才說我的蛇母蠱一旦發作,其他的蛇都會有所感應,那,那你該不會,也,也對我有什麼想法吧?”
我抱緊被子,一臉警覺的瞪著祁墨。
祁墨目光涼薄的掃過我的臉,不屑輕嗤:“你瞧不起誰呢?區區一條蛇母蠱,能左右得了我?”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稍稍鬆口氣。
想想也是,祁墨雖然也是蛇,但是看起來就比其他蛇高貴,估計是什麼名貴品種,鎮靈棺裏的那條無頭蛇應該使喚不動他。
不過我腦子靈光一閃,立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對了,你既然知道我中了蛇母蠱,為什麼還誑我解開鎮靈棺的禁製?”
祁墨冷笑,拿眼珠子橫我:“沈嬌啊沈嬌,你這腦子長出來是為了增高的嗎?”
我:……
他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蛇?嘴巴這麼毒?
“蛇母蠱已經種下,就算禁製不解除,那些蛇也會纏著你。要是不把他的放出來,怎麼除掉他?”
祁墨說完,好像又生氣了,轉身化作黑蛇消失在眼前。
他怎麼那麼愛生氣?
不過,有了祁墨這句話,我稍稍放心了一些,看樣子,他應該是有法子可以去除我體內的蛇母蠱。
第二天我還在睡夢中,就聽到外麵有人在砸我家窗戶玻璃。
“沈嬌滾出來!”
“沈嬌你給我滾出來!”
我慌忙下樓一看,李大海竟然帶著全村的人堵在了我家院子裏。
村民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手裏拿著鋤頭,鐵鍬之類的農具,來勢洶洶,顯然是要搞事情。
陳勉看到這場麵也嚇了一跳:“謔!沈小姐,你這是幹了什麼,都引起公憤了?”
我苦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村民們對我的敵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像這麼大陣仗帶著武器找上門來鬧還是第一次,而且帶頭的竟然還是李大海。
我知道李大海想弄死我給他姐姐外甥報仇,可我沒想到他竟敢這麼明目張膽,青天白日的就敢上門來鬧事。
我讓陳勉趕緊報警,自己到門口應付他們,暫時拖延下時間。
“李大海,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大海冷笑一聲,故意提高嗓門道:“我什麼意思?我還要問你什麼意思!”
“沈嬌,鎖龍潭裏麵的那口棺材可是村裏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撈出來的,昨晚你竟然帶著外人打開棺材把裏麵的寶貝一個人獨吞了!”
“你這麼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話音剛落,立馬有村民氣衝衝的朝我開罵:“沈嬌你還要不要臉?我們大家夥撈出來的東西,你憑什麼擅自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