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漣漪雙手揪著被子,內心糾結著要不要告訴他實情,但又怕說完後,兩個人的境況變得更糟糕。
她啊……是真的不信蔣曆。
三年前,哪怕兩個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也不確信兩人間的感情,更何況現在。
“蔣董現在隻在乎我的身子,又不在乎我這個人。我的難處,跟您有什麼關係。”
她扭了扭頭,掙開他鉗製下巴的手。
雙手鬆開被子,陳漣漪又恢複成沒心沒肺的樣子。
蔣曆也變得平靜淡漠。
他將一部嶄新的手機扔到她麵前:“你之前用的手機碎了,我給你換了部新的,落在你工作室的手機卡也給你換上去了,過兩天我聯係你去我媽的壽宴。”
“蔣氏文化傳媒的負責人也會過去。你可以跟他談短劇影視版權的事情。”
陳漣漪收起手機,笑著回應:“我隨時恭候蔣董的召喚。”
“無論是去參加您母親的壽宴,還是別的需求,我都有求必應。”
她眼波流觴,眉目勾魂,躺在病床上都不消停,雪白的腳甚至從被子裏探出,往他的膝蓋上搭。
蔣曆想罵她兩句,又想著她還生病,隻是將她的腳放回去。
“別浪。你先養好身體,我可不想帶個病怏怏的女人出席宴會。”
陳漣漪趁機將他的手也壓在被子裏:“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
“消停點。我先走了。”
蔣曆抽出手,把她按躺下,免得她再作妖。
“嗯,你走。”
她的聲音聽著甕翁的,委屈又驕矜,是他喜歡的調調。但他沒有停留。
病房裏很快沒了蔣曆的身影。
陳漣漪從病床上下來,從窗戶往外看。
蔣曆的車子還停在醫院路邊,升起的車玻璃擋住視線,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她在窗玻璃上畫了個破碎的心,接著自言自語:“你說我不信你,可你也不信我啊。”
“蔣曆,我的那些秘密,必須在你信我的時候,我才能夠告訴你。”
……
醫院路邊的車裏,蔣曆一手停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拿著煙。
三根煙抽完,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易聞,幫我查查蘇茗。”
“蔣哥查她,是為了解她的喜好,然後跟這個未婚妻好好過日子嗎?”
戲謔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光聽聲音,就像個街瘤子。
蔣曆:“我對蘇茗沒想法,也沒空了解她的喜好。”
“我是讓你往死裏查她,尤其是三年前,她有沒有做過傷害陳漣漪的事情。”
易聞:“哇哦,蔣哥三年前因為陳漣漪消沉頹廢,現在又為她衝冠一怒!”
“我的哥,你應該是真的栽她手裏了。”
蔣曆:“少廢話,我隻問你查不查?”
“查!我幫你查蘇茗,往死裏查她。再隨便幫你調查調查蘇柄,讓你能夠掌握更多情敵的信息。”
蔣曆:“蘇柄不是我情敵,你從哪兒得來的不實消息?”
易聞:“熱搜啊。蔣哥,你進超搏熱搜看看吧。你,蘇柄,陳漣漪,你們三個在熱搜上掛好久了。”
蔣曆:“不用看。”
陳漣漪的工作室跟文娛有關,她一定會隨時隨地關注熱搜。
她那麼能,那就讓她去解決。
蔣曆掛斷電話後,拿著手機,將陳漣漪的微信聊天框置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