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了悟玄機生活禪3(2 / 3)

誌誠行禮致敬,願意朝夕服侍惠能大師,永不懈怠。

有些學佛者會把戒、定、慧分開各別修持,以為一定要把戒守得好之後才可以修定,然後再修慧。其實修持戒、定、慧的時候是三者皆不可分開。持戒中有定亦有慧,定力加強後又可把戒持得更好,同時慧力也隨著增長,當慧力提升後,更加嚴持淨戒和加深定功。因此戒、定、慧三者都是在互動互助中漸漸成長。

戒定慧三學的道理,不獨佛法是這樣,就是儒家也說“克己複禮,天下歸仁”,這就是戒定慧三學的次第進程。因為“克己”乃是去物欲,那就是戒:“複禮”乃是恢複本來的性,本性是不動的,不動就是定;“天下歸仁”,乃是妙用無窮,就是慧。可見世間法和出世間法的道理是一樣的,因為一切是唯心的。

還有,戒定慧三學,戒中有定,定中有慧,慧中有戒;所謂一而三,三而一,都不出於自心。學人果能明白自心,自然能悟得無相戒定慧了。當我們保持正確的處境,正確的關係和正確的操作時,這已在修持戒、定、慧了。

4、事事執著事事不著

宋代名僧思淨禪師曾作過一首名為《答或問》的禪偈,告誡人們並非偏執才能解決問題,就是運用他法亦能將事情辦好。

平生隻解念彌陀,不解參禪可奈何?

但得五湖風月在,太平何用動幹戈!

偏則不全,執則不靈。不正常的形態大多始於偏見,不協調的意象多半來自偏執。偏執往往讓我們的思想執迷其中不能自拔,故而顯得越發狹隘,不能產生建樹。

有這麼一則寓言故事,看似很好笑,卻意味深長。

有個人性格非常固執,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別人再怎麼說,他依然堅持他的看法。

有一天他看到了薑,但卻不知道如何種植薑,便想當然地認為薑是樹上結的。

他經常和人談論此事,有人糾正他說:“薑是長在土裏的,根本不是樹上結的。”這個人聽了卻不以為然。

後來又碰到糾正他錯誤的那個人,倆人又爭論不休。為此,他指指他身旁的毛驢,對那個人說:“我願意用我這頭驢打賭,咱們找十個人作裁判。如果我輸了毛驢給你,你輸了認錯就可以了。”

於是他們便真的找了十個人分別詢問薑是長在哪裏,結果都確定是長在土裏的。

那個人啞口無言,最後把驢交給了那個人說:“驢子給你,但薑還是長在樹上的。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把我的驢子要回來的!”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偏執的人往往自以為是,聽不進別人的意見,隻想讓別人接受自己的觀點。同時,會有一種盲目的自我崇拜心理,以為自己處處都比別人高明,自覺不自覺地把自己淩駕於他人之上。這種人很難讓人接近,也很不容易成“氣候”。

一天,一個年輕人站在懸崖邊,痛不欲生。

這時,一位老者,長髯飄飄,手舞足蹈,且歌且行。

年輕人叫住老者,問:“老人家,您為何如此快樂”

老人朗聲回答:“天地之間,以人為尊,我是為人;星辰之中,唯日月燦爛,我能早晚相伴;百草之中,五穀最養人,我能終生享用。我為何不快樂呢”

年輕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老人看到年輕人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笑著問:“怎麼了,年輕人,什麼事使你如此難過”

“老人家,我總覺得很自卑,不如別人活得有價值。”年輕人滿臉憂傷。

老者微微一笑,說:“一塊泥土和一塊金子,誰更自卑呢”

年輕人剛要作答,老者擺了擺手,繼續說:“如果給你一粒種子。去培育生命,泥土和金子誰更有價值呢”

言罷,老者朗笑而去。

年輕人頓覺釋然。

其實,隻要我們換一種角度去思考、去觀察,就不難發現,生活展現給我們的並不是我們所感覺的那麼糟糕,那麼陰霾滿天,那麼沒有希望。

無固則大,無我則久;執中兩得,偏一兩傾;短不可護,護則終短;長不可矜,矜則不長;見樹不見林,愚;知偏不知全,固;要因事對人,勿因人對事;應就事論事,不就人取事。

融佛與道的精義於一體的《菜根譚》中,有四句形象地描繪本品經文中心教義“無住”境界的小詩,詩曰:

風來疏竹,

風過而竹不留聲。

雁渡寒潭,

雁去而潭不留影。

這四句詩文中的心即疏竹,風過無住;心亦寒潭,雁去無蹤,一切無住。

《壇經》中講,“善知識,道須通流,何以卻滯?心不住法,道即通流;心若住法,名為自縛。”意思是說,善知識,道必須是流動暢通不受阻礙的,怎麼能阻擋滯塞它呢?如果自己在主觀上對一切事物和現象都不執著,這就是道的流動暢通;如果自己的心執著於一切事物和現象,這就是自我束縛。

任何人的一生都不可能一帆風順,難免會有坎坷、艱難,關鍵是我們怎樣去麵對。如果把坎坷看做一種調味品,你就會感到坎坷的生活也有滋味;如果把艱難看做一筆寶貴的財富,就會豐富我們的閱曆,豐厚我們的人生底蘊。

5、山窮水盡的境界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

凡事不過度的追求,不留戀過往,從容平淡的應對,隨心,隨情,隨理。在這繁忙的名利場中,若能常得片刻清閑,放鬆身心,靜心體悟,日久功深,便會識得自己放下諸緣後的本來麵目:清靜無染的菩提覺性。

人生一世,究竟在追求什麼?為何而活?紛繁世界,事事煩擾。做事則煩,不做亦煩。如何解脫?如果不到“水窮”之地,是否還能逍遙自在?其實,“水窮”之地不在天邊,也不在山巔,它在我們的心裏。悟到“水窮”之地,自然能夠活得灑脫,一切緣起緣滅皆隨浮雲飄去。

正如佛語,“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什麼是世間呢?世間就是四大五陰,就是六根、六塵、六識,如果離開了這個世間,要求覺悟,是悟不到的。隻有在世間的各種煩惱的因緣裏麵去探究它,在各種愛瞋及不愛不瞋的活動中去體會它,才會覺悟。

既不悟空,又不著相,便能見本性。

一位修道多年的女道士虔誠的問趙州道:“佛門最深的法意是什麼呢?”

趙州於是麵向女道士用手掐了她一下,輕鬆的說道:“就是這個。”

女道士怒氣的說道:“沒想到您的心中還有這個。”

趙州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是您的心中還有這個呀。”

對於一個人的內心,如若口中總是念著空,就永遠不會做到萬物皆空,這就好比那位女道士一樣。

對於“空”的理解,其真正的悟在於修行。在自己的內心上直接把這個空感受到,不需要在道理上說長到短,正如趙州隻是輕輕地掐了女道士一下,道士心中便起了雜念,又怎能達到真正意義上的空呢?

梁朝傅翕,是一位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也是一位具有修為的禪者。他自稱為“當來善慧大士”,後來世人稱他為“傅大士”“善慧大士”。

傅翕在24歲的時候,與同鄉去捕魚。打到魚後,他又把魚簍子沉浸在水中,老鄉見此便勸他說道:“你這樣魚會跑掉的。”

傅翕說道:“去留自便”。

為此,世人都說他很愚蠢。

後來,梁武帝聽寶誌禪師講《金剛經》,於是寶誌禪師便推薦傅大夫去講。但是,傅大夫剛走上講台用手一揮,便走下講台。

此時,禪師問梁武帝該怎樣理解,梁武帝答道:“不解”。

傅大士走上講台未說一字,揮尺走下講台,這是釋迦摩尼拈花不說的禪理。傅大士正是運用釋迦摩尼的禪理,不說即說。

世間的煩惱皆因心起,還需心滅。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這是六祖慧能禪師的經典名偈。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主要在於打破修持中對身心的執著。神秀禪師將染淨、聖凡絕對地對立起來,要求人們“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但在慧能禪師看來,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染淨、聖凡關鍵在於自心一念,心生善端即為善,心生惡念即為惡。心性自然,本來清淨。故雲“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心生妄念,必然難以入定,不定就無法到達智慧的彼岸。不過,一切禪機皆因一個緣字。

眾生世界,有事必有緣,如機緣,善緣,惡緣等。萬事隨緣,這是禪者的態度。也是一種生存的態度。

據說,自從釋迦牟尼佛來到舍衛國為大眾說法教化後,全城的人都成為有道德、有禮貌、懂事理的人。他們互相愛護、幫助、和睦相處,舍衛國簡直是一塊樂土。

當這個消息傳到其它國家時,遠在羅越祗國的地方,有一個外道,生起欽佩佛陀的威德之心,因此他不辭旅途的艱辛,長途跋涉來到舍衛國,想拜見佛陀,請求教示。可在他還沒有見到佛陀時,卻遇到一件令他不解之事。

原來,舍衛國是個熱帶的地方,毒蛇很多,如果被咬傷,立即會喪命,所以,在這個地方,被毒蛇咬死的人很多。當這個外道走到城外的時候,看見兩個父子在田裏幹活,忽然從草叢中竄出一條毒蛇,把那個兒子咬了一口,不久毒發就死了。而那個做父親的,卻依舊照常幹活,兒子的死,對他並沒有很大的影響。

外道覺的很奇怪,就問老人道:“這個年輕人是誰?”“我的兒子。”老人回答。“既然是你的兒子,為什麼他被蛇咬死,你卻一點悲傷都沒有?還有心情繼續幹活,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這有什麼好悲傷的,人生總是要死,事物的興盛與衰敗自有它的規律,人既然死了,如果他有善因,自有好報,假如他的惡因成熟,惡報就現於其前,我憂愁啼哭,對死者有什麼好處呢?”老人說到這裏,看著發呆的外道,又問他:“你是不是要進城去?順路的話,我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