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秦母和秦父表麵上看相敬如賓,她從沒看到他們紅過臉,兩人相處默挈,常常是秦父一個眼神,秦母就知道他需要什麼,映像最深刻的莫過是有一次他一伸手,秦母把紫砂茶壺遞到他手上。
說實在這種情形讓她一度聯想想到了古時的老爺和丫環,可一家人偶爾出去吃飯,秦父也幫秦母拖開椅子,替她拿大衣;這麼一比較她倒沒感覺有什麼不妥,這也許是他們相處的一種方式?
秦家豪宅一塵不染,老兩口住的那一層比酒店更幹淨整潔,她隻感慨婆婆不光工作做得好,連家也打理得井井有條;而自己就不行了,顧得了工作,就顧不了家裏,所以他們住的那層樓整潔程度遠比不上兩老住的大主層,茶幾上總有亂擺亂放的東西,玻璃麵上總有些許灰塵,有時候秦可深看不過去了,會說兩句讓她學學秦家父母。
她慶幸大家雖然住同一棟別墅,但公公婆婆從不進他們的套間,要不然一對比還真讓她無地自容。
他們在爭的還是那拆遷的事?不,也許還有其它,她記得秦父說過大哥的工作不太如意想換個工,這話是在秦良景回家的時侯說的,當時她還奇怪為什麼專挑姑姐回來時說大哥這些事?
看來這次的爭執是在秦父和姑姐之間的,還摻和著拆遷的事。
秦父秦母生育了三子一女,共同應對家庭中遇到的困難和波折,把孩子們撫養長大,現在稱得上兒孫滿堂,在外人人稱羨;照道理來說兩人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關係理當親蜜,但說實話易丁淺老感覺他們之間隔了一層,不如自己的父母那樣關係親近什麼都說,當然大部分時間是吵。
也許是自己見識淺薄,秦父秦母年紀大了,和他們小年青整天粘在一起不同,這才是正常的?
聽秦可深的說話語調,看來他是真的著急了也不避著她,直接拿秦良景說事,連先問問他爸情況怎麼樣都忘了,忙提醒說:“可深,先別著急,問問醫院的情況,爸這是什麼病,在哪個病房,帶了衣服沒有,要不要我們帶東西過去?”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美麗平和的麵孔天然有鎮定的功效,他語調平靜下來,開始詢問病情。
秦可深性格溫和,在單位上從不和人發生衝突,小兩口在趙老的公司打工,早年剛開始成立時秦富貴借了錢給趙老,所以秦可深算是關係戶。
雖然是憑著這個進去的,但他在公司人緣極好,對人有求必應,公司上上下下對他交口稱讚,是公認的老實好人。
易丁淺雖然以較高學曆考進了這家公司,但作為一個新人,初進公司什麼都不懂,跌跌撞撞,狼狽不堪,每天被上司罵成狗,倍受成精了的老員工排擠。但秦可深不同,隻要易丁淺有求他必答,而且常常主動加班幫她,讓她從一個新人迅速晉升為職場老手,順利渡過新人試用期。
兩人感情也急遽升溫,她原來還有些猶豫,畢竟兩人相識還短,她是個慢性子,受去世媽媽的教誨頗深,相信交淺不言深。
但不可否認她之所以和他來往,還是有女人的虛榮心在的,秦可深是公司公認的帥哥,長得賞心悅目神態自帶三分青澀,讓人有一種踏實感。
而且他辦事實在,直接帶她去了他家別野,說以後他們就住在這裏,整個第三層都是他們的新家,那優美的環境,整潔的小區環境,妥妥的富豪區,讓她著實震撼!
做為一個靠自己拚搏出來的小城姑娘,隻有學曆豪無根基,這段婚姻她算是高嫁,很怕無法把控。但後來她見到了秦母,她才終於下定了決心,那是一個溫和有禮貌的女人,知分寸,講道理,退休後還能被公司老總留任,說明她工作處事能力極強,情商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