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她也忙得很,早出晚歸的,哪 顧得上這個家?”秦可深說,“上次心情不好,沒地方去,也是我欠考慮,哪能打擾您?”
李菁溫和地說:“我歡迎還來不及呢,哪能說是打擾?你老婆也真是的,大半夜的,她就沒找過你?”
秦可深搖了搖頭,不想提她,“咖啡趁熱才好喝,我看您兩天氣血不好,別喝凍的。”
被他柔和的目光看著,麵容俊朗,態度誠懇,李菁有片刻的走神,真像被人寵愛著啊,可她知道這不是真的,隻不過是他爹媽給的容貌造成的效果,就像貓狗生就一幅可愛麵容,卻被人類過度解讀為愛,也像她家老頭子認為老媽平日裏的言行是喜歡他這個人。
對他的表現,她得捧場,迎上他的視線,“幸虧有你得醒,哎,怎麼好男人總是被別的女人搶先了一步?”
秦可深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他回應說:“放心吧,李總,您這麼好,哪會有那不開眼的人不識貨?”
李菁微微皺了皺眉,這個人可真不會說話,哪有把人比成貨的?一開口就得罪人,難怪替公司拉不來業務,她笑了笑,“呈你吉言。”
出來之後,秦可深回頭看了看辦公室緊閉的房門,再次確認了她對自己的感情,回去就把婚給離了,哼,易丁淺,你話裏話外地把我踩在腳底下,我滿足不了你的野心,為了往上爬你連老板都勾搭,什麼都做得出來,工作累死累活回家還要看你一張臭臉,大爺我不伺候了,咱們還是各自安好,離開了你,我也有更好的人等著。
一想及此,他心中豁然開朗。
辦公室業務員是新招的,看他又從女老板的辦公室出來,滿麵春風,幾人擠眉弄眼達成共識,心說得快點找新工作了,這間公司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的,說是廣告媒體策劃,來了一個月業務量稀少,幾個老總成天不知忙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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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易丁淺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自家樓層窗口中的燈光,想起女兒純真的笑臉,身上的疲累一掃而光,公司業務量越來越多,都是熟人介紹,各有各的關係,又不能關門謝客,雖然又招了幾個人,但都是工作時間不長的,熟手不多,什麼都找上她拍板,趙老板倒好,當了甩手掌櫃,他的熟人也往她那兒推,公司的事煩累雜亂,但總算錢糧充足,能略為彌補身心疲累。
家裏邊囡囡懂事,在新學校越來越出色,經常被老師表揚,而秦可深近些天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早出晚歸,反而朝九晚五,工作似乎上了正軌,雖然薪水沒有提升,但那投資沒能成,錢已經拿回來了。
她隻期望一家人平平安安,不出事就好,老公雖然有他不足的地方,但人哪有完美的,自己做事丟三拉四不也不完美?他們都是資質普通的人類,隻要自強自立,不偷懶耍滑,靠著自己雙手吃飯,不奢求太多,一步步來,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
她推門走進去,換鞋放包,脫了身上的外衣,秦可深出來看見她周圍尋找孩子,溫聲說:“我把囡囡送到樓下爸媽那裏了,等一會兒去接她。”
易丁淺不以為意,笑嗬嗬地問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回家?”
秦可深說:“我有話跟你說。”
他少有的正經嚴肅讓易丁淺感覺到他語氣不對,心不知道為什麼突地一跳,看著他說:“恩,你說。”
他直視於她,平靜地說:“阿淺,這些日子我想了又想,咱們還是分開吧。”
易丁淺一時沒能聽得清楚,問了一句,“什麼?”
“離婚之後,咱們還是朋友,你有什麼事要我做,我會幫你的。”秦可深見她臉色漸漸發白,心裏有隱隱的痛快,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你這些日子有沒有想過這個家!
“為什麼?”易丁淺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為什麼他這麼輕易地把離婚說出了口?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瞪圓的眼睛看起來驚人的亮,讓秦可深有點心虛,避開了她的凝視,“我們兩個人性格生活方式等各方麵都不合拍,趁著年輕,還是分開的好。”
“孩子怎麼辦?”易丁淺看著他喃喃地問。
“我們依舊是她的父母,這一點沒有改變。”秦可深咽了口唾沫說。
“孩子跟你還是跟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間要離婚?”易丁淺連珠炮地發問,“是不是你外邊有人了?”
秦可深哪想了這麼多,隻抓住了最後一點,想給她點顏色看看,“對,有人了!”
“是誰?你女老板?”易丁淺問。
“沒錯。”他抬起頭來,覺得莫名地痛快,“所以,我們還是別搞在一起了,分開吧!”以後他和李菁一起打拚,一定會很有錢,於是大方地說,“咱們的錢你全拿走吧,就當給你和孩子的補償,咱們沒什麼財產分割問題,你掙的錢你自己拿著的,我這些日子也沒給家裏費用,這個補償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