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景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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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撫養權上秦可深放棄得很幹脆,他那般的無情讓她沒有猶豫地簽了字,秦可深那種對女兒的態度,囡囡跟著他隻會被養廢,囡囡可不是秦良景,沒有她那麼剛硬的脾氣,離婚了後不用受他影響!
一時衝動之下她想起以前秦可深的溫柔體貼,如果他沒變該多好,她又反思了自己,這些日子她工作順心順水,工資見漲,拿到的分紅也不告訴他,而他工作一波三折之際,做了錯誤的投資,而她氣急敗壞之下也說了些讓他心涼的話,是不是有時她太膨脹了,心裏有落差,看不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也許她對他的猜測不是這樣的?
要不再和他好好談談?她的父母遠在家鄉,哥哥在國外,她也不好向他們求救,在腦子裏的冒出來唯一能求救的人居然是姑姐秦良景,可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她不好打電話打擾人休息,隻好作罷,看見隔壁客廳的燈還亮著他也沒睡,也許他對婚姻還有所留戀,不如再和他好好商量說說,看看事情有沒有辦法挽回。
易丁淺走出了小書房,客廳裏隻開了盞小燈,秦可深倚在沙發上看手機,嘴角掛著一絲溫柔微笑,從側邊看,可真是君子謙謙如玉。
她收拾心情走了過去,坐在了他對麵,他神情慌亂,收了手機放在側邊,看了她一眼,把手機屏摁熄,似乎還不放心,把手機翻轉過來反蓋上。
什麼意思,在和他那位新人通話麼?防賊一般地防她!活脫脫一幅鬼鬼崇崇的小人形像,眼神閃爍,既猥瑣又下作,真讓人作嘔。
想到了囡囡,易丁淺忍了心底的鄙視溫言細語地說:“可深,你把手裏的事放一放,我們再好好談談。”
秦可深給李菁發短信,他當然不敢把離婚的事跟她說,隻問她這幾天好些了沒有,明天早餐吃什麼,他給她帶過去,一如既往,李菁開玩笑說他是自己的老公就好了,又體貼問他怎麼還沒睡,老婆也不關心他,熬夜可不好,如果是自己老公,一定煲湯給他喝。
秦可深心說馬上他就自由了,有資格成為她的老公了,他看著手機發笑,決定事情成功之後,把這個驚喜當麵和李菁說,一定會讓她感動得一塌糊塗。
想及美好的前景,他心情很好,一抬頭,卻看見易丁淺正對著他坐著,好心情馬上沒有了,從這個角度看,這女人一臉憔悴蓬頭垢麵真讓人倒胃口,他得想想李菁精致的妝麵洗洗眼,還好馬上就可以擺脫她了。
“可深,離婚的事是不是太欠考慮了,你看,我們也沒有什麼大的衝突,以前是我光顧著工作忽略了你,以後我會顧著這個家多一點,囡囡這麼小,正是半懂不懂的年紀,這件事到底會對她有影響。”易丁淺看清他心思在手機上,艱難地說完,“這個婚,我想還是暫且別離吧。”
秦可深在心底笑了,現在才來求我,早幹嘛去了,那股趾高氣揚的勁兒去了哪裏?
“不離?不離留著等過年啊!易丁淺,別讓我看不起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配當我秦可深的老婆!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往上爬?我做了什麼了?”易丁淺吃驚地問。
“我都不屑說,怕贓了我的嘴,那天晚上跟老板幹什麼去了?別跟我說你迷路了,編鬼話也要講點技巧邏輯,別讓人一眼看穿!上床了吧?”秦可深說。
“你說什麼?”易丁淺臉一沉,冷聲問。
她當了這麼久領導,平時不發火,一發火自有威嚴,秦可深莫名氣息一滯,光線暗淡,她發黑的眼珠子緊盯自己,讓他莫名害怕,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裏明白!”
原來這不是個正常人,在他的眼裏所有人都像他那樣猥瑣不堪,同事間正常往來都可以被他想得這麼齷齪,他沒有一幅正常腦子,這要讓她怎麼跟他辯解,想道開個法庭把那天晚上實情討論一番?讓小趙老板來作證?這可能實現嗎?她的工作還做得下去嗎?同事們還會服她的管?
有了這次就會有下次,稍有風吹草動他會拿他那不正常的腦子胡亂猜測,正常人既使有懷疑也會反複論證判斷,他卻是認定這件事是這樣的那就是這樣,從不去查證。
對麵這個一臉傻白甜的男人啊,當初她真是鬼迷了眼,她忽然間感覺這個婚該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