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個就沒幹過什麼好事,連工作都是他求老夥計幫忙的,他說換工作高升成了副總,原以為他真的上進了,還替他高興了一下,真心實意指點過他幾句,心想他終於可以不拖累家裏了,可沒曾想他上進過頭,用力過猛,搞得妻離子散。
換個好工作他倒相信,畢竟這難度不高,可離婚和有錢女人結婚,還能創立建立商業版圖?他以為他是誰啊!就他那腦子數學經常考零分的!
“這麼說,你什麼都計劃好了就等著入獒?”秦富貴譏諷地問。
秦可深一怔,心說他怎麼說話這麼難聽?都現代社會了還有這種思想?
“爸,您說什麼入獒不入獒的?沒錯,她條件是好,但我也不差啊,我是她公司副總,如果不是我她那公司能經營得這麼好?我隻不過暫且借了她的東風,以後我一定會回報她的!”秦可深說。
秦富貴心裏鄙視更深,他好?除了長得一幅好皮相他還有什麼?一出生就花老子一大筆錢,長大後上學學習成績不行,生生地讓校長跑到家裏來勸著把學區房名額給了秦良景,還被那校長一通說教讓他丟盡了臉!事後他還想計劃綁架姐姐!左鄰右舍都出了名了說老秦家要出一個進牢子的人了!還好後來搬了家!
“回報?”他嘿嘿嘿笑了兩聲,“你回不回報得了我不管,但孩子和票子你得拿回來,秦家人沒人讓人這麼欺負的!你能不能學學你大哥?連老婆都管不住,就算要離婚他老婆哪裏敢提這條件?”
秦可深見他死咬住這一點不放,很不耐煩,這怎麼是被人欺負?這是各取所需!心說這人老了就是老了,見識閱曆變淺,隻盯著自己麵前那一畝三分地,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天翻地變,一夜之間成功的不知多少。雖然身邊一夜成功的秦可深沒見過一個,但他想自己會成了那頭一個。
“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我不給她她拖著不離,人家李菁多的是人追求哪會等你?我得抓住這機會!”秦可深對他又提起大哥相比很不滿意,嘟嚷著說,“大哥,大哥,你眼裏就隻有大哥!他幹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個小銷售經理!”
秦富貴看著他在心底冷笑,秦可理怎麼相同?他是老子的福星!他一出生他就從一個小工人升了組長,過半年又升一級,人又聽話又孝順,娶的老婆做的飯菜那是你那老婆能比的?
秦富貴陰陽怪氣地說:“老三確實比老大出息啊,以後我和你媽養老看來還真得靠你了,富貴還沒到手先把自己手裏的全撒了出去!我不佩服都不行啊!”
秦可深心裏不舒服之極,盯著秦父看,“爸,你真就一點都不相信我會成功?”
秦富貴冷笑,“你不如回家照照鏡子,看人家看中你什麼?看中你不再年青的外貌,還是連賬都算不清的才能?哦,對了,你還有一項才能,懂得算計人,小時候算計你姐藏她的錄取通知書,長大了算計父母,你結婚自己拿了多少錢出來?全是從老子口袋裏掏的!離婚竟然連通都不通知老子!”
秦可深如兜頭澆了一盆涼水的頭頂,頓時從高興變成冰冷,又變成極端的憤怒,渾身如火燒一般,看著麵前這位老人,隻覺他蛇眉鼠眼,麵皮垂墜,麵目可憎,久遠的記憶又不自覺竄進腦海,當時弱小的他,經常被他一腳踹到牆角,指著被罵廢物!以前的場景和現在重合,可如今他不再弱小,有能力抵抗了,他要反抗,秦可深牙咬著,手就揚了起來。
秦富貴圖痛快一口氣說完,下抬頭卻見他額頭青筋暴露,缽大的拳頭揚得老高,兒子比自己高了一個頭,這麼一來氣勢如虹嚇人得很,他後退了兩步指著他怒喝,“你想幹什麼?想打你爸?”
周圍的人都朝這邊望,有相熟的老人向這邊聚攏,問秦富貴,“老秦,什麼事,什麼事?”
秦可深一見人多害怕了,把手收了回來,訕訕地說:“爸,您說什麼呢?”
秦富貴在眾人麵前向來是父慈子孝說一不二的,幾個兒子在他嘴裏聽話得很,如今這麼一鬧在老朋友麵前也有些下不來台,跟著說:“說話就說話,手舞足蹈幹什麼,嚇老子一跳。”
眾人懷疑地看著兩人,特別是那幾個老朋友。
秦富貴心說今天麵子又被這個不孝子丟盡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想兒子打老子,這些老夥計背後不知道怎麼嚼舌根!
日後這個三小子做出什麼醜事來讓他更抬不起頭,真恨不得當年沒生過這個兒子,要是當初聽人勸,沒有聽媽的話,打掉他就好了,當年交罰款就差不多清空了家底,生的第三個是個丫頭,家裏開支變大,就已經昨襟見肘了。
可媽不高興,老說阿爺以前家裏四兄弟,人口眾多互幫互助才讓家族興旺,到了你這一代隻一個獨兒,家裏才衰敗下來的。可花了老大力氣卻生出這麼個反骨仔出來,真不值當,看著比他高一個頭的兒子,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刺激到他,隻說:“你先回去吧,我再練練,你呀,自己也好好想想。”說完,轉身邀老夥計,“走走走,老陳,再比一局如何?”
看著秦富貴和幾個老人勾肩搭背談笑風聲往前走,再也沒回頭看他一眼,秦可深感到了無比的失落,還是這樣,他還是沒把自己當回事,哼,等自己成功了,他會爬著回來求自己的!
秦富貴走了幾步,心情平複了些,看見迎麵走上來的那個女人,心忽然間又砰砰直跳,心想莫不是她吧?她不是去外省嫁人了嗎?又回來幹什麼?等走得近了看清了,還真是她。
老了不少,哪還有年青時皮光肉滑的鮮嫩漂亮?全身上下沒一件值錢的,衣服廉價,比老伴差多了,看來嫁的那個男人也不好,他不想和這女人再有半點交集,可老夥計們都認識,笑著打起了招呼,小寧,回來了?